蕭北燃愧疚得要死,趕緊又道:“沒怪你哈。”
白玉秀見謝甯也來了,問道:“你啥時候來的?”
謝甯看她一眼,開口道:“在你說‘我挺讨厭那個姓謝的’的時候。”
白玉秀:……
“呵呵,呵呵,你們先忙。”
二十多個蒙面人訓練有素,身手一流,招招緻命,蕭北燃帶來的人本就不多,山下的人還沒有趕上來,蕭北燃又顧忌着别的,沒有真正動手,隐隐處于下風。這時,後門的位置又又傳來肉|體重重砸在地上的聲音。
衆人聞聲望去,隻見一個面帶笑容,身材高大,肌肉虬結的鮮豔男人站在後門那裡。
“哥!”這下是乞顔日珠叫出聲,她湊過去,抱住乞顔律的胳膊,看似撒嬌,實際上在他耳邊小聲道:“這不是我們安排的人,小心。”
乞顔律小麥色的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潔白的牙齒在這個場合下格格不入。他把乞顔日珠推到白玉秀身邊,讓她們兩個在那裡待着。然後又呲着大牙自顧自道:“白玉秀小姐,我是在你說‘你哥哥人不錯,身材也好,長得也好,很有安全感。’的時候到的。
白玉秀:……誰問你了。
“忘了說了,謝謝誇獎。”說話的時候,乞顔律壯如牛腿的胳膊面不改色勒死了一個蒙面人。
乞顔日珠甜甜道:“我就說我哥人不錯吧。”
有了壯漢乞顔律的加入,蒙面人被消滅幹淨,隻留滿地屍體和一個癡癡傻傻的張妘櫻。
白玉秀看着她,痛恨她綁架自己的行徑,同情她身不由己的命運,又感歎她節節敗退的抗争。歎了一口氣,這次她又輸了。
這時,一名垂死的蒙面人刺出虎虎生風的一劍,劍指張妘櫻,要滅口!但是白玉秀正巧蹲下要扶起她,蕭北燃喊道:“秀秀!”
這一劍當然沒有刺到白玉秀的身上,因為乞顔律不知道什麼時候沖過來擋在她身前。劍身刺進他手臂近一寸,他肌肉隆起,反手拔出,插|進蒙面人的喉嚨。這次徹底死透了。
他手臂鮮血直流,但是還沒有忘記擡手擋住白玉秀的眼睛,不讓她看見這血腥的一幕。
“哥!”乞顔日珠這次的叫聲就略顯凄厲。
白玉秀趕緊撕下來一條裙子,勒在乞顔律的傷口上,至少不讓血再流得那麼吓人。她擡頭對上乞顔律的大笑臉後,愣愣地道:“謝謝嗷。”
這時已經接近傍晚,山上的風十分刺骨,一行人下山,山上的殘局自然有人收拾。謝甯被風嗆住咳嗽了兩聲,蕭北燃握着謝甯的冰涼的手,溫聲道:“剛才的情況多危險,你貿然跑上來,半路上遇見壞人該怎麼辦?”
乞顔律捂着胳膊笑了一聲,聽見這笑聲,謝甯看了他一眼,乞顔律卻大步走在前面,沒有回頭。
走到小路盡頭,早就有人準備好了馬車,謝甯跑回石頭後面拿上蕭北燃的披風,衆人浩浩蕩蕩下山。
夜長夢多,五軍都督府的大都督白翼一紙禦狀告到皇帝面前,愛女被人綁架,老臣甚為惶恐,賊人已經捉拿歸案,不知背後有何人指示,請求聖上明察。
乞顔律也遞上國書,烏桓公主出使貴國時竟然遭人擄劫,這是否代表了晉國對草原各部的态度。
兩個重量級的人物漏夜讨旨,阖宮驚動。皇帝和太後震怒,先對白玉秀和乞顔日珠加以撫慰,賜下金銀珠寶,又命人連夜提審張妘櫻,就連山上破廟裡那些蒙面人也被拉回來全身搜查,看看是否有線索。
朱祁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恭王妃聽到以後一聲沒吭暈了過去,丫鬟七手八腳地來扶。
“你說什麼?張妘櫻綁架了白玉秀和烏桓公主,還被人給活捉了?”怒極反笑,他撐着桌子笑,好啊,好啊!這個張妘櫻!好個張妘櫻!我倒要看看誰給她吃了熊心豹子膽!
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