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手腕上他帶過的領結,岑硯濃是沒有想到的。
怎麼會是領結呢?岑硯濃撥弄了一下,就是一個領結而已,沒有什麼機關,也隐藏不了任何東西。
隻是一個領結。
岑硯濃再次跟他确認:“這是你送我的生日禮物嗎?”說完不等他開口又重複了一遍:“這是你送我十六歲的生日禮物嗎?”
衣爾弋在思考。
思考的結果也很氣人,他說:“你猜。”
岑硯濃任性的把手上的領結去掉扔他懷裡:“我不要這個,還給你。”衣爾弋把領結撿起來問他:“那你想要什麼呢?”
“那你想要什麼禮物呢?”
“那你想要什麼十六歲的生日禮物呢?”
岑硯濃:“…………。”哪有他這樣送人禮物的?
“岑硯濃,你想要我送你什麼十六歲的生日禮物?”衣爾弋還在重複的問,岑硯濃答不出來,腦子裡閃過無數個東西,好像都不是自己的禮物。
“小硯,回答我。”
岑硯濃回他:“我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
“自己想要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岑硯濃說完把視線轉到他手裡的領結上說:“反正不是這個。”
衣爾弋舉起手裡的領結:“它怎麼了?多好看,早上你挑它的時候還說這個最好看。”岑硯濃把頭轉一邊不說話,不搭腔,不理人。
“怎麼不說話?”
岑硯濃在心裡抱怨,他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想讓人理他。
“你還記得幾個月前我跟你說,等你到了十六歲就不跟你客氣了嗎?”衣爾弋說完那手裡的領結甩他手背,被岑硯濃躲開:“不記得。”
領結又甩到岑硯濃的手背上,不重,有些癢。
酒的度數真不高,但衣爾弋有些上頭,等岑硯濃又說了一遍:“不記得。”的時候,翻身就跨坐到他的腿上,把岑硯濃吓的目瞪口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衣爾弋的手在岑硯濃的肩膀上搭着,低頭被岑硯濃臉上的表情給逗笑,右手從肩膀順着脖子爬上了臉頰,視線描繪着他的臉,最後落到嘴巴上。
掀開眼皮跟他對視一眼,看他沒躲,就俯身親了上去:“啵。”響亮的聲音沒把岑硯濃的思緒拉回來,衣爾弋就不客氣的說:“現在想起來沒有?你已經十六歲了,我就不跟你客氣了。”又親了上去。
衣爾弋沒想把這件事安排在今天,隻不過話趕話趕到這兒,并且開弓沒有回頭箭,也有箭已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想法。
想着不着急就沒做多少功課,親的不熟練。
除了他不熟練,被親的那個也是第一次,連呼吸都不會。
岑硯濃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撅過去,還是衣爾弋發現這孩子有點不對勁兒掀開眼皮看了一眼,這會兒沒笑人家,畢竟他也沒好在哪裡去,隻是他肺活量高一些而已。
衣爾弋把氣喘勻後說:“把我初吻送你當禮物。”
“那不如領結呢?”岑硯濃低着腦袋回嘴,衣爾弋聽完勾着他的下巴,讓他把臉擡起來說:“不要還給我。”
岑硯濃瞪着眼睛回:“這這怎麼還?”
衣爾弋給他出主意:“你親回來不就還回來了?”得到岑硯濃的白眼一枚:“哼。”衣爾弋也不惱小聲問他:“哥再親一次可以不?”
“還沒嘗出味呢?”衣爾弋這句話不知是跟自己說,還是在跟岑硯濃解釋。
岑硯濃腿上實打實的坐着這麼大的人,沒這麼跟人親密過,這會兒才反應過來,臉開始燒起來,舌頭跟打了結的發不出聲音,呼吸都不會了。
更别說對視。
衣爾弋發現後笑他:“都親完了你才想起來害羞嘛?”
岑硯濃把他從腿上推下來,站起來用手指着他,話還麼有說出口氣勢已經沒了,那手指頭抖的自己都看不下去,把抖着的手放下來,紅着臉結巴着小聲罵他:“你你不要臉。”
包間裡就他倆人,這麼小聲的罵人讓衣爾弋笑的更歡,把天花闆都快笑穿。
岑硯濃用手背抹嘴。
衣爾弋看到他這個動作開始笑不出來:“岑硯濃你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