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硯濃沒躲開帶着好聞味道迎面而來的外套,梗着脖子回:“謝謝……。”
“謝謝誰?”
“弋哥。”
“連起來。”
“謝謝弋哥。”
看不下去的衣爾杉:“衣爾弋你這樣很煩人好嗎?”
“啧。”的一聲,擡手輕輕的拍了她一下後腦勺:“就你話多,換衣服去。”
等到衣爾弋上樓,衣爾杉看着好友難看的臉色:“小硯你别跟他一般見識,他煩人的狠。”
岑硯濃捂着臉:“我剛才太丢人了!”
衣爾杉憋着笑拍拍他的肩膀:“等會兒咱倆挑貴的吃,給他放放血。”
在路上岑硯濃臉上的熱氣還沒有散完,進了餐廳倆人對視一眼挑貴的點,點完單衣爾杉起身去衛生間,衣爾弋看着平闆上的倆人的點過的菜單,撩起眼皮開口:“岑硯濃你倆商量好的吧?”
岑硯濃裝傻充愣:“啊?什麼?”
衣爾弋笑着把平闆放下:“沒事,今天哥錢帶夠了,你倆敞開肚皮随便吃,吃不完咱打包。”
“謝謝哥。”岑硯濃說完擺弄面前的餐具。
岑硯濃桌子下面的小腿被人輕輕的踢了一下,還能是誰?他對面隻坐了那麼一個人,不是他還能是鬼嗎?
當他比較慫,不敢擡頭也不敢質問,默默的把腿往旁邊挪。
然後小腿又被人踢了一下,還被人點名:“岑硯濃。”
“擡頭。”
岑硯濃擡起頭就聽見衣爾弋說:“聞到我校服上的信息素了嗎?”
岑硯濃:“…………。”大晚上耍什麼流氓呢!最近他惡補了一下生理課,說這話的就是在耍流氓,遇到應該直接往他臉上摔一巴掌,再踹一腳。
然後小腿又被人踢了一下:“好聞嗎?喜歡嗎?”
“你……。”岑硯濃小時候的禮儀課得到的滿分太多,張嘴也說不出口沒禮貌的話。
禮儀課也滿分的衣爾弋同學說:“我看你剛才聞的挺起勁兒,記住這個味道,你分化的時候我的信息素對你會有幫助,你就不用像我一樣那麼難捱。”
衣爾弋說的聲音不大,為了讓岑硯濃聽見,所以探着上半身:“有症狀的時候一定要提前說,不能強忍,記住沒有。”
岑硯濃紅着耳朵點頭:“還有兩年呢。”早着呢!
“不到兩年。”說完又酸溜溜的說:“我不像某人,一點良心沒有,住院這麼長時間,一次都沒去探望。”
岑硯濃:“我……。”
“你什麼?你去了嗎?沒去!”衣爾弋雙手一攤繼續訴苦:“我對你那麼好,都白搭了。”
岑硯濃這頓飯吃的有些不消化,那一口氣在胸口堵着,上不去下不來。
衣爾杉看岑硯濃食欲不佳,偷摸跟他咬耳朵說小話:“小硯你咋啦?”岑硯濃偷瞄了對面吃嘛嘛香的始作俑者,搖頭不說話。衣爾杉看到他的小動作繼續跟他咬耳朵:“我哥又氣你了?”
岑硯濃點頭。
對面的衣爾弋頭也沒擡的接話:“我可沒有氣他。”
倆人說人壞話還人抓包,衣爾杉索性破罐子破摔:“不是你那是誰?我看就是你惹小硯生氣。”
衣爾弋擡起頭問岑硯濃:“小硯,哥惹你生氣了嗎?”
岑硯濃繼續點頭。
“哎嗨。”衣爾弋被他氣笑:“吃我的喝我的還學會告我狀了是吧?”
衣爾杉又逮到機會使勁揶揄他:“你看看,小硯被吓的臉都白了。”衣爾弋打量臉都被自己吓白的人說:“他臉白可不是我吓的,是他從小就白,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黑的跟……。”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從對面跑過來的衣爾杉給打斷,衣爾弋笑着被她錘了幾拳,消了氣才笑着道歉:“好了,我給你道歉好不好。”
衣爾弋跟妹妹道完歉又開始哄另外一個:“小硯不氣哥了吧?”
岑硯濃收起臉上的笑沒回答他。
吃完飯衣爾弋領着倆人看了電影,吃了冰淇淋,又買了禮物才帶着人回家,全場消費都有他這個大哥買單,這次真的是大出血,血條都快消了一半。
衣爾杉給自己選的是一個漂亮的發卡,岑硯濃選的是旺财的新項圈,沒給自己買。
旺财帶着自己的新項圈高興着圍着岑硯濃轉圈,拉着牽引繩遛了一圈又一圈就是不肯回去,衣爾弋腿都酸了,他今天在學校還上了兩個小時的遊泳課。
“小硯,你該回去睡覺了。”
岑硯濃下午已經睡了一覺了,這會兒比旺财還興奮:“你困了就回去睡,我等會兒把旺财送回去。”
衣爾弋拉着他的手腕:“那到前面坐下休息一會兒好不好?”
岑硯濃回的很快:“那你坐那等我們,一會兒回來找你。”
衣爾弋:“…………。”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心疼一下自己上了一天學,放學還請吃大餐,吃完大餐還又看電影又送禮物的份上給個面子。
一點良心都沒有。
衣爾弋把自己哄好:“我有東西送你。”
岑硯濃這才把視線放到他身上,一臉的戒備:“什麼東西?”什麼節日也不是,為什麼要送東西?
“到前面坐下給你看。”衣爾弋指着不遠處的長椅。
岑硯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