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兒~”
梁安轉頭,一股冰涼的雪堆直擊脖子,不遠處的陸鳴危半蹲着,笑的很明媚:“哈哈哈哈,被我打到了吧~”
“好啊,你襲擊。”
梁安也蹲下身,團起一個小雪球,準确無誤的擊中陸鳴危:“敢不敢啦,瞧我一擊命中哈哈…”
“我也來…”另一名演員加入。
“啊誤傷了誤傷了,瞧我的降龍十八掌…”
“飛山無影腳~”
“一箭雙雕球~”
導演符姐:“快快快,錄下來,等之後當做花絮放出去,快拍。”說着滿意的看着少年少女們:“真有活力,年輕就是好啊。”
保溫杯裡喝了口茶,符姐摸了摸自己一頭極為藝術的發,就聽雀躍的一聲:“導演,快來。”
還沒給她反應的時間,一個小雪團“pa”的就上了身。
這能忍?
這誰能忍!
“小兔崽子們!欠收拾!”
越來越多人加入,雪薄薄的一層,大家嬉嬉鬧鬧的,讓笑聲傳出很遠。
玩累了,陸鳴危席地而坐,還非要拉着梁安一起坐下:“安哥兒,時間過得真快呀,要殺青了。”
安哥兒是粉絲給梁安的稱呼,叫哥哥不符,叫弟弟他自己不喜歡,叫老公更不行,思來想去,安哥兒就成了粉絲給他的稱呼。被陸鳴危學了去。
梁安盤腿坐下,一隻手撐着腦袋。
他眼睛閉了閉,是要殺青了,這段時間,上部戲的宣傳,加上代言了一個小衆男士服裝品牌,拍廣告,拍寫真,拍視頻,拍宣傳,忙的不可開交。
梁安:“上回說老師喜歡老物件,我前幾日入了一對天藍釉小盤,有時間你幫我掌掌眼?”
陸鳴危砸吧嘴:“那玩意可不便宜吧,老頭子也就給你上過幾次課,送點茶葉得了。”
錢不錢的無所謂,就是安哥兒都沒送他禮物呢,就先送給老頭子了,酸菜缸碎了都沒那麼大酸味。
梁安笑笑,将一個小盒子放入陸鳴危手中:“禮物。”
“我也有!”
“嗯。”他示意陸鳴危打開。
是一塊滿綠翡翠扳指,一打開就吸引了陸鳴危的眼睛:“好看。”
水碧色晶瑩剔透,像是一汪湖水,陸鳴危将其套入手指,翡翠溫潤,品種上佳,仔細一看外圈龍紋繞翠,蜿蜒盤踞其上,矯健而威嚴。
陸鳴危左看看右看看,怎麼看都喜歡,眼眸亮晶晶的,露出潔白的牙齒。
“原先想着也為你選個老物件,但種水沒這個好,就選了這個,本應早些到你手中,隻是我送去讓人刻了紋,就慢了點,正好趕上殺青。”
梁安抿唇笑,他現在不缺錢,當了十幾年站在權利頂端的人,剛來到這個世界時是真的窘迫,從來不缺錢的人也要思考如何賺錢。
奈何他學東西極快,自學了金融經濟,就将大半身家投進股市,可惜剛開始試水,虧了大半,後來才慢慢開始賺錢。
陸鳴危高興完就開始擔心梁安的經濟:“這也太貴重了。”
梁安說道:“不貴,不若那你明日與我一同去瞧瞧老師,我若自己去,這禮物可難送出去。”
陸鳴危就捂着臉鴿鴿笑:“這還會有你送不出去的禮啊,放心吧,老頭子喜歡你,别人的他不收,你說兩句好話他肯定收下。”
第二天兩人來到沈老先生那。
那一對天藍釉小盤也花了梁安大價錢,内外壁通施天藍釉,于清代燒制,瑩潤素雅。
果不其然,沈老前輩一見就移不開眼睛,将其拿起細細端詳,愛不釋手。
但是,他還是依依不舍的放下:“你有心了,但這好東西得之不易,你能帶給我瞧一瞧就好,我是絕對不能收下的。”
君子愛财取之有道,他也就仗着多了幾年經驗教導了幾堂課,哪裡值得收這麼貴重的禮物。
梁安就道:“我也是正巧瞧見了,機緣巧合拿下的,這不是送禮,這是作為晚輩的一點心意,再說了,這東西講究個緣分,我不喜這些物件,但是瞧見了覺得好不拿下又可惜,放在懂欣賞它的人手裡才最值得。”
學生送禮他可以不收,但是以晚輩的名義,沈老前輩是真的不忍心拒絕。
陸鳴危悄咪咪上前,對着沈老前輩叽裡咕噜:“你這老頭子,咋磨磨唧唧嘞,東西收下了還怕還不起嗎?千金難買喜歡,實在不行你多拉一把安哥兒不就得了。”
沈老前輩啧了一聲,拍了拍不省心的徒弟,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哪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但轉念一想,安哥兒這小子他瞧着是真的不錯,原本也就是要拉一把,他這麼些年也不是白混的,大不了在事業上多幫助幫助。
說罷便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