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的手倒是不嚴重,按理說其實他自己也可以掰回來,隻是看着陸鳴危那個異常緊張的樣子,他還是默默咽下了話語。
除此之外,兩個人身上還有擦傷。
唐沅趕來的時候,她冷着臉,與同樣匆匆趕來的陸鳴危經紀人碰了個照面。
兩人前後腳的進了醫院。
病房裡,隻見一個醫生在幫梁安檢查身體,因為拍戲畫的灰撲撲的臉,又在地上滾了幾圈,整個人顯得特别可憐。
唐沅風風火火的進來,醫生很有眼力見的出去了:“怎麼樣了,嚴不嚴重。”又掃視一圈,皺着眉頭:“松陽呢?”
梁安顯得很淡定:“我讓他留在片場了。”
唐沅點點頭,反複确認梁安沒受大傷之後,才罵道:“你也是虎,那種情況下你怎麼敢的直接上去,還好傷得不嚴重,你知不知道你這張臉多重要......”她還想繼續說,但是門口傳來敲門聲。
是陸鳴危,他走進來,唐沅便也止住話題,兩人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事情查的如何?”
陸鳴危聲音沉悶,心情低落:“果真被你說中了。”這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善良不是件好事,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如果不是陸危,說不準他現在就是躺着了。
想着視線不受控制的看着面色依舊很平靜的少年,梁安臉上灰塵還沒來得及擦,右手挂上了繃帶,整個人顯得遊刃有餘,好像無論發生什麼天大的事情在他那都能解決。
梁安察覺到他的視線,也轉過頭,問道:“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
陸鳴危噗呲一笑,心情似乎好了不少:“是有點。”說着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幫梁安擦了擦。
梁安一愣,陸鳴危的臉近在咫尺,甚至臉上的絨毛清晰可見,湊近看,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那雙眼睛認真而專注……
“咳咳咳。“唐沅雙手環胸:“?”怎麼有種奇奇怪怪的感覺。
陸鳴危好歹是演員面不改色,将手拿了下來,繼續說道:“事情雖然不是那個李懷做的,但跟他脫不了幹系。”
李懷在劇組很會做事,時不時的還能幫工作人員幹點雜活,導緻他人緣極好,加上一副姣好的面容,不知怎麼的,騙了劇組一個剛出社會的小姑娘當對象,這件事就是李懷女朋友的手筆。
“也不知道李懷使了什麼心思,反正他女朋友一力扛下了這件事。”
梁安揉了揉眉心,人證物證都沒法确定是李懷本人做的,後續的事情就讓其他人解決吧,符導讓他們休息幾天,他懶得管這些事。
醫院前門不知道會不會有記者,梁安和陸鳴危最後是從後門離開的。
回到家中的梁安一看鏡子……
小髒貓。
精緻幹淨的貴皇子頓感渾身不适,他用保鮮膜圍住受傷的地方,不讓其沾水,之後小心翼翼的清洗了一下自己,隻是畢竟傷在右手,很多事情不太方便,顯得有些笨拙。
就在梁安小心翼翼的穿上衣時,門口的按鈴響了。
見沒開門,門鈴又急促的響了好幾聲。
正在穿衣服的梁安:“……”他在先穿好衣服還是先開門之間糾結了一下,還是慢慢的将衣服穿好,才快走幾步到門口。
梁安頭發上還有水滴,身上一股沐浴後的清香,門一開,就見陸鳴危靠在牆上,一隻手指瘋狂戳着門鈴,梁安眉眼上挑,似乎在問他為什麼在這。
陸鳴危眼睛一亮,笑出八顆整齊的牙齒:“快讓讓,我進去。”
說着彎腰。
梁安這才發現,他帶了大包小包一堆東西。
“你?這是?”
陸鳴危邊吭哧吭哧邊說:“你的手不是受傷了嗎,我來照顧你,我還給你帶了好多東西。”說着将他帶來的一堆東西搬進來,見梁安還楞在門口,招呼道:“關門進來呀。”這态度,比正經主人還像主人。
梁安抿了抿唇,沉默的關上了門。
他有時候其實搞不懂陸鳴危的腦回路,一個頂流,怎麼就莫名其妙出現在他的房子裡了?
梁安不太理解,但是他也不反感。
于是陸鳴危現在能夠打量起這個略顯私密的空間了。
标準的兩室一廳,幹淨整潔,擺放的物件不多,但是看着就讓人舒适。
“我睡哪?”陸鳴危說道。
這下梁安震驚:“你要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