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在沙發上坐着,這兩天沒有安排翟輝訓練,他也算難得悠閑。
“早飯在廚房,你自己熱一下。”他抱着手機像是在和誰聊天,打字打的飛快,見翟輝出來勉強分了神指了指。
依舊是之前的幾樣速食,遠沒有施陌做的好吃。
所以,施陌去哪了?
翟輝有些見不到人的心慌,同時又覺得自己可能太粘人了。
樓梯口傳來了腳步聲,他三兩口扒拉完早飯,快步向外走去。
屋門開了,施陌的身影就在門口,正在向裡面探着,像是在确認某人是否睡醒,又害怕擾了他的好夢。
“施陌。”翟輝在餐廳口喚道,“你去哪了?”
套着件薄外套的施陌手頓了頓,輕輕把屋門關上,扭頭解釋着:“昨天抓的藏狐畢竟懷着孕,我怕受了驚會流産,剛剛去确認一下。”
我的心跳好快,我在心慌。
“動物也會流産啊?”翟輝順嘴問道。
施陌像是看出來翟輝的狀态不太好,走過去抱了抱他,“會,而且概率還挺高的。”
溫暖的掌心覆蓋上了冰涼的手指,“好在它老公也在,我讓穆星适當用了些藥,現在看起來沒什麼問題了。”
“那就好。”
翟輝的心跳慢慢平緩下來。
由于兩人是在客廳邊上抱起來的,一問一答聲音也沒收着,桑晚也禁不住分了點注意力過來,看着兩人的行為,他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他們兩個關系真好啊!也是,天天住一個屋子。
我和我隊長也天天住一起,同寝确實有利于關系培養。
這任務還有多久啊……也不知道關曉離了我行不行,他自理能力那麼差。
此刻,遠在基地的關曉狠狠打了個噴嚏,他瞥了一眼桑晚發過來的一長串消息,回了個“嗯”,又整理了一下手裡的文件,轉身離開了整潔到一絲不苟的房間。
“誰TM背地裡罵我……”
左右今天沒什麼别的事,翟輝就窩在施陌身邊刷手機。
末世的消息逐漸被大家接受後,異能的消息也徹底公開,互聯網上不乏有人放出自己使用異能的視頻,吸引了一波又一波好奇心嘗試催化。
SAVEMENT現在也隻招收部分能力較強或者潛力較大的異能者加入組織了,作為國内最大的異能組織,鄭鸾翔她們也接觸了不少來自國外的異能組織,善意的或惡意的皆有,但如今國家形勢依舊存在,沒有哪個組織敢輕易發起戰争。
随着異能能力者的增多,也逐漸有部分能力者聚集起來,對末世預言發表質疑。也不知道他們是被組織拒絕了惱羞成怒,又或是單純的執迷不悟。
由于異能種類過于多樣,各地的犯罪率也有了一定的提升,好在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異能互相壓制,社會秩序尚且處在可控範圍内。
短視頻碎片化明顯,嚴肅的社會新聞下一條接了甜甜的戀愛視頻。
“好友發布”幾個字綴在視頻旁邊。随着視頻裡的音樂聲節拍,彭越年一個響指轉換為比心的手勢,異能火花在上方跳躍出一個小小的愛心,轉瞬即逝,楊孟果則在一旁非常配合的給出了驚喜的反應。
看背景應該是任務中途拍攝的,隻不過他們的條件明顯沒有自己這波人這麼好,銀灰色的大面包車遠遠的停在身後,隐約能看到做飯揚起的炊煙。
這種荒郊野外肯定是不會有廚房的,那日子如何自然可以猜得到了。
好在兩人看着還是蠻開心的,挺好。
可惜我和施陌的異能玩不了這麼浪漫的事。
察覺到身旁人輕輕歎了口氣,施陌低頭看過來,溫柔的嗓音混着很清新的薄荷味飄過來:“怎麼了嗎?”
“他們好甜。”翟輝把手機舉過去。
膩歪的音樂又播放了一遍,有溫熱的氣息湊近,在自己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我們也可以很甜。”
翟輝笨拙的湊上前,溫軟的嘴唇相貼,呼吸逐漸淩亂起來。施陌主導着兩人之間的節奏,适時的放開手讓翟輝休息。
畢竟都是成年人了,情欲很容易被勾起,兩人從來都是淺嘗即止,這份克制,是他們彼此間的尊重。
“你好像是第一次主動吻我。”施陌打趣道。
“你生日嘛。”翟輝點點頭,表面上沒什麼反應,耳朵卻是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他一向不喜歡主動,雖然有時候嘴上說的輕巧,身體卻給不出實際行動。
就算真的強迫自己主動去做什麼,也是肉眼可見的勉強。
今天,隻是覺得時機正好。
施陌牽起翟輝的手,放進被窩,溫聲道:“不用因為是我的生日勉強自己。”
“沒有勉強啦……”
這是實話,不過翟輝知道施陌指的其實不是這個。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搭着話,很快就唠到了中午。
沈星沉讓穆星做了一桌子大餐,切了一個小蛋糕用來慶祝,施巧和陳芸芸她們也打了電話過來,一是祝福,二是關心一下他們的情況。
飯後,沈星沉把他倆領到新的屋子——二樓的,這個屋子很有意思,是一間套屋,外間是大床房,屋内的小門可以通向裡面還有一間單人屋,和之前的單人屋一樣,也帶有獨立衛浴,并且,也有屋門。
就好像是把一大一小兩間屋子連起來了,怎麼看都是為了預防以後吵架。
沈星沉究竟在準備什麼啊!
新屋子既然準備好了,兩人也沒有耽誤,下午就“吭哧吭哧”把不多的行李搬了過來。
“搞定!”翟輝擦了擦額頭冒出來的汗珠,“總感覺今天有種久違的悠閑啊!”
“現在是下午三點十三分,怎麼,我們去練會兒異能?”施陌拎着一兜垃圾,正準備下樓去扔。
翟輝連忙擺擺手,乖巧的讓開,并且做了個非常狗腿的動作示意施陌請走。
“如果今天沒什麼其他狀況,明天我們就要收拾收拾準備去下一地點了,悠閑來之不易,好好珍惜。”施陌說罷,便下了樓。
翟輝晃回屋子裡,糾結着要不要洗個澡——剛剛搬東西出了點汗,不太想直接往自己的新床上躺,但是總感覺自己這樣洗的太勤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