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了這個吻,是翟輝承受了來自施陌的一份不可抑制的情緒,就像施陌聆聽翟輝的告白一樣。
你喜歡我本身從不是什麼錯誤,而我喜歡你這件事也并不意味着什麼,即使我們是雙向奔赴,也不代表我們一定要有所發展。
心動隻是一切的開始,但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為此付出自己的一切。
所以,不要因此而難過,因為有私欲的人并不隻有你一個。
“我,我其實挺喜歡的。”翟輝這樣回複到。
如果我可以大膽愛你,該多好啊。
這個晚上,翟輝睡得并不太安穩,他為自己的奇怪和膽小而内耗。
因為任務完成得很順利,他們可以在這裡休息一周,同樣是為了保障居住在飛船的狍子的适應性。
如果出現了什麼意外還可以預防一下。
因為睡的淺,翟輝第二天早早的就爬了起來,去往樓上看兩隻小狍子有沒有醒來。
沈星沉管這裡叫“動物監獄”,并讓穆星在上面挂了個牌子,設計的還挺可愛。
刷卡推門——上小灰灰之後沈星沉又給他們發了身份卡,和基地的第一版一樣,發的藍光,但是隻用于一些公共設施的進入,他們各自的屋子不再做刷卡設置,由穆星統一管理。
進去後,翟輝突然覺得沈星沉叫這裡監獄挺合理的,兩邊是貫穿到底的一間間裝着落地玻璃帶門的屋子,中間留出一條道路,除了看起來科技感更充足一點,真的就是一個動物監獄。
這裡的空間特别大,據說後期小灰灰是主要用于承載動植物的,而“穆星”是用來載人。
不敢想象以後這裡的熱鬧樣子。
狍子被安放在了最裡面的位置,據說那裡是更符合國内北方生物的籠子。
翟輝邁步向裡走着,一邊看看周圍的籠子。
因為沒有用戶入住,周邊的位置都是沒有開燈的,但是映着走廊的頂光,還是能看到一點裡面,每間屋子都設計好了要入住什麼動物,在牆壁上印刷着它們的圖畫。
快走到的時候,施陌的身影突然從唯一那間亮着的屋子裡走出來,翟輝小跑了兩步,到跟前打了個招呼。
“你也在啊?”
施陌剛把玻璃門關好,“你也來了?要進去看看嗎,兩個小家夥已經醒了。”
透過玻璃,兩隻醒了有一會兒的小狍子正在四處轉悠,仿佛在适應自己的新領地,地面上是人造的草地。
翟輝點點頭,跟着施陌一起刷了身份卡進去看,一股冷氣撲面而來,顯然是模拟了外面的環境。那狍子也不怕人,過來和他倆親近。軟軟的鹿毛蹭在手心,十分順滑。
好治愈!
如果是之前的翟輝肯定是要這樣感慨的,但是他現在,有一半的注意力都被身邊的人吸引走了。
飛船裡日常生活的地方的氣溫不像外面那樣冷,被穆星控制在了最适宜的溫度。施陌現在穿的是再日常不過的黑色襯衣和黑色的長褲,襯衣最上緣的扣子散開着兩顆,末端沒有紮進褲子,袖子向上卷起,留了七分長。
很随性的感覺。
翟輝看了看自己随便套上的薄衛衣,他平日是更喜歡白色和休閑居多的,這會倒是覺得黑色和襯衣是那樣的順眼。
尤其是穿在這個人身上,雖然施陌不是特别白的那種,此刻也被黑色襯的像冷白皮,更準确的形容應該是,欲氣。
當然,翟輝覺得應該和打光也有關系,絕對不是因為自己眼中自帶美顔濾鏡。
畢竟施陌本身就很帥。
“你怎麼一直盯着我?”
翟輝眼中那個越看越覺得帥的慘絕人寰的“雕塑”突然開口說話了,眼神直直地對上了自己,溫柔的含着笑,好像帶了點壞心思。
翟輝的耳朵瞬間紅透了,但是眼神并不躲閃,“因為你很好看,我在欣賞美麗的事物。”
“你這樣是不是有點犯規?”施陌湊近了一些。
翟輝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默默移開了眼睛,“那就是因為你的帥氣太吸引我了,我想多看看可能就看膩了。”
雖然短期内感覺是看不膩了……
“不逗你了。”施陌輕笑了兩下,“還沒吃早飯吧,一起?沈星沉他們屯了不少預制品,我們可以蒸點小包子,配豆漿?”
“施陌,你怎麼這麼賢妻良母呢?”翟輝點了點頭,順口問道,“有時候感覺你和我媽好像。”
雖然這個形容好像有些不太恰當,畢竟男生會做飯這件事在現在這個時代并不少見。
“可能因為我承擔了一部分施巧媽媽的身份?”
總覺得自己問了個不該問的問題……
“你不喜歡?”施陌反問道。
翟輝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很喜歡的,我也會做飯的。”
“那我還是不要做飯了,不能讓你喜歡。”
怎麼總感覺這語氣裡帶着怨氣啊……
沈星沉從來是不會早起的,也就不會安排穆星做早飯,那自然不能失去現在唯一一個願意做早飯的,畢竟翟輝對自己的做飯水平很有認知,隻是能吃的程度。
“不行不行,我錯了!你得做飯,你做飯好吃,我錯了施陌!”他順手拉起施陌的胳膊,又覺得很不對勁的撒開了,就那麼眼巴巴地看着對方。
“你做飯不好吃嗎?下次你做,讓我嘗嘗。”施陌很明顯的有點僵硬,視線撇到了一旁。
那怕是你嘗了之後就再也不會想讓我下廚房了……
兩個人還沒探讨出什麼結果,就已經走到了廚房門口,一陣陣飯香味悠悠飄出,一個闆直的身影正在忙活着。
看來他倆不用糾結誰做早飯了,他們忘了這架飛船上早起的有三個人。
桑晚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拉開廚房門招呼着,“你們兩個自己進來端飯啊,昨天晚上剩了點菜,我給熱了熱,不想吃剩菜的話那邊的小包子再等三分鐘就好了……”
翟輝得承認,此刻自己看桑晚的眼神帶了一點點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