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一般都是男的家暴,女的無法忍受長期被揍的傷痛,帶着孩子一起逃跑。
接着,男的發現老婆跑了,就叫上什麼親兄弟堂兄弟以及村裡得好哥們兒,一群十幾個青壯男子,同仇敵忾地去尋膽敢逃跑的子/宮奴婢。
找到就五花大綁抓回去,等到了家,男人自會狠狠來一到幾頓的竹筍炒肉、藤條扁肉之類的大餐,直到自己打爽了為止的。
而那逃跑的女子,則會遍體鱗傷,創傷持續積累加深,大概經過幾次這樣逃跑,再被抓回去後連本帶利加倍挨打以後,就是半瘋傻或者自殺,甚少有勇氣選擇同歸于盡的。
依照當前的情況來看,這個蓮娘已經有點要瘋的迹象了,她這個所謂的丈夫“老鼈”也不是啥好人。
但是吧,這畢竟是人家的老婆,在古代,妻子等同于丈夫私産。就像染匠老頭兒他兒子,也就是周清如她大哥,不就是賭輸了欠債沒錢還,就把老婆賣掉抵債了,後來被大小舅子給打殘廢了嘛。
唉,這天下的女子,古往今來就沒有幾個活得像個人的。
感謝老天爺,就算是穿越,也能讓她穿到及親人寵愛于一身的白玉蘭身體裡,她一定要發家緻富,讓大家過上好日子!
正當白玉來糾結而苦思冥想,如何解救那個蓮娘母女的空隙間,蓮娘仿佛明白了什麼,霸氣女兒就往白玉蘭他們身後的山林裡面跑去。
“各位兄弟,快幫我去抓婆娘,她往後面的山林子裡面跑去了。”老鼈瞪完阻攔他的白玉蘭後,就一直密切關注着白玉蘭一行身後,自己婆娘的動向。
從人與人身體之間的縫隙,看到一個身影跳起來快速移動,他伸出食指,指着白玉蘭他身後就高喊起來。
話音未落,白玉蘭等人眼前的一衆男子,已全部轉身往他們一側跑去,想要繞過他們這堆人牆,去追蓮娘。
“攔住……”白銀扯了扯了白玉蘭的袖子,攔住了她接下來的話:“蘭蘭,出門在外,安全第一,咱們還是趕路要緊。”
在衙門參與過很多案件的,自認見多識廣的馬大彪也出來勸她:“阿白你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專門利用人的善良熱心,詐騙或者謀财害命的呢。
我看那個瘋女人也不定就是真瘋,這荒山野林人生地不熟的,咱也不知道她是啥時候躲進棺材裡的,更不知道她半夜打開棺材想爬出來,到底是走人,還是偷東西,或者謀害咱們呢。”
“兩位兄弟說得有理。”晁邊也走過來催促道,“顔白兄弟,咱們早點啟程吧。看這天色已經泛白,馬上就天亮了,咱們趕緊離開這兒,也好早點趕路,以免下一個晚上還無法到達下一個驿站。”
于是,大家隻好整肅行李車隊,盯着清晨的雨露啟程趕路了。
“叫你跑,叫你跑,看老子不打死你個瘋婆娘!”
白玉蘭一行繞着弧形的山道趕路,還沒走出這山窩,前面不遠處就傳來那個“老鼈”的怒吼。
接着,喊痛的哭喊聲和女人的慘叫聲越來越近,“嘭-砰”有物體從山坡上貴落下來,在崎岖坑窪的山道上滾了幾圈,就往下坡低處的山溝下滾去。
幸好位置最前的晁邊眼疾手快,從馬背上俯下身子,長臂一伸撈着了滾落那人的袖子。接着,他用力一提,終于将人拽上了路邊。
衆人往地上看去:隻見地上那人補丁摞補丁的洗的都褪色的衣服上滿是大大的腳印不說,前襟處還有幾塊濕濕的像是被液體浸透的痕迹,披頭散發隐約有幾塊露着頭皮滲着血的人,不是那個叫蓮娘的,又是哪個。
“喂,怎麼又是你們?怎麼剛才沒有走,現在是要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婦嗎?啊!”
不知何時,那個老鼈已經走到路邊,此刻他正一手抓着小孩後背,提着她衣襟後背中間,就像提着一個困綁好的物品一樣,同時卻又擺出一副”你們敢搶老子的東西試試”的神情,站在他們車隊前面不遠處的一個高坡上居高臨下。
這一次,再也沒有人阻攔白玉蘭路見不平了。
“哼!你可真是大聰明啊。”白玉蘭站在車頭,冷冷地看着前方那個心腸狠毒的家暴大渣男,然後還真就向一旁的晁邊請求到:“晁将軍,求您一件事兒。”
“你不用說了,我們兄弟今天,也想做一回除惡揚善的好人。”
晁邊伸手制止了白玉蘭說出請求,而是直接對着手下發号施令:“弟兄們,我們是保家衛國的兵士,若是見着像蓮娘這樣的妹子都不救,怎麼對得起天下百姓,怎麼對得起身上穿的兵服。”
“殺殺殺!!!”十數铠甲兵齊齊大喊之外,還将手裡的長矛大刀高高舉起。
十來個全副武裝的丙丁,喊着叫着要找他算賬的氣勢,頓時将高坡上的家暴男老鼈吓得腳下一滑,就掉了下來,臨到地上前一秒,他竟然将手裡抓着的親生女兒墊在身下。
然後,在場人都聽到了骨頭斷裂的“喀嚓”聲,随即,小孩的慘叫聲響滿山谷。
“你個狼心狗肺的大渣男,虎毒都還不食子呢,你竟然拉親生女兒墊背,你簡直禽獸不如!!!”白玉蘭氣得手都是抖得,指着被長矛大刀壓在地上的老鼈男憤恨不已。
沒想到,那人竟然不但不害怕,還冷冷一笑道:“哼,是不是老子的種還不一定呢,老子為什麼不能拉來墊背。”
噢喲,這句話傳達出來的信息量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難不成還是自己錯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