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林安沒有在意掉下來的門,她第一反應想到了趙老師說過的血刀客的同夥,不過馬上又否定了,如果是那個人,她打量了三人幾眼,不可能打不過這三個人的。
“對!我們收看到新發布的任務,說有一個失蹤的人最後出現在過這裡,要找人來調查。得虧我手快,搶到了這個任務,我們馬不停蹄地過來就是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結果被人捷足先登了,竟然有人來這裡想要毀滅證據。”不待季然阻攔,陳家豪一股腦便說了出來,說完卻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他撓撓頭,“阿然,這能說嗎?”
季然扶額,該說不該說,都已經說了啊。斟酌了一下語言,季然剛準備說話,結果便被林安打斷了。
“所以,你們又逃課了?”
三人一時無言,季然其實并沒有打算阻攔陳家豪說出來,雖說他要比同齡人沉穩,但其實也隻是個十多歲的孩子,異事處的人都說人口失蹤案是血刀客和他的同夥所為,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并不是那樣的。于是他決定和朋友們繼續追查,他知道這樣做是有風險的,萬一血刀客的同夥想要通過殺害他們報複學院,他們怕是不好反抗。但是,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他帶了老師給他們的信号彈,阿豪還帶了家裡專門為他定做的防禦道具,即使遇到血刀客的同夥,隻要放出信号彈,他的道具絕對可以讓他們撐到老師們過來。
幸運的是,他們沒有碰到血刀客的同夥,還找到了一些新的線索,雖然不能完全證明他的猜想,但是卻讓他有了新的調查方向。所以他其實抱有一絲炫耀的心理,希望林安繼續追問,然後驕傲的告訴她他們找到的新線索。結果誰知道林安并不關心這個,她隻關心他們逃課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想回答,也不去看林安的眼睛。
“哈,那個,林老師,剛剛的爆炸把承重牆炸壞了,廷翰用自己的異能暫時對牆體進行支撐,我怕他一個人可能會撐不住,我去幫他。”秦子遊舉起手,飛快地說完,看也不看林安一眼,轉身就要往屋子裡跑。
“哈,那個,剛剛的動靜這麼大,也不知道巡查隊有沒有聽到,我去聯系他們。”季然受到啟發,找了個理由,也鑽回到屋子裡。
于是門口隻剩下了陳家豪。
陳家豪看着難兄難妹們抛下自己,幹脆破罐子破摔。“老師,我錯了。但是我的心告訴我,不能放任真相被掩埋。我必須要查出真相。”
“哦。”林安在思考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學生逃課,是很嚴重的違紀問題,但是隻讓他們這樣輕飄飄地認個錯,好像并沒有什麼效果。異能學院畢業的孩子們以後大多會加入異事處工作,或者到其他參與救援工作的部門或者組織,他們更看重的是對異能的掌握程度,是在參與任務時能否完成任務的能力。其實很多行知學院的文化課老師也清楚這一點,所以對他們的很多違紀行為往往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态度,他們的目标,就是讓這些孩子不要成為一個文盲就好。
但是林安覺得自己不能這樣放縱他們,思想道德教育和法制教育是不能放松的,一個異能者如果犯案,造成的損失是遠遠高于普通人的。她回頭得去翻看一下教師懲戒條例,找到一個針對學生違紀的合情合法合理的懲罰措施。
陳家豪抖了抖,他的直覺告訴他,林老師可能在想什麼不好的事情。
巡查隊來的比想象中要快,得知他們是行知學院的老師和學生,在進行數據比對确認幾人的信息後,他們的态度溫和了不少。快速地了解了事情經過,隊長派出其中一個隊員進到屋子裡,停留了片刻,出來朝着隊長點點頭,确認了他們的說辭。
确定了情況後隊長并沒有為難幾人,反而很是好心地幫忙聯系了金系和土系異能者,修複了房間的承重柱。
“林老師是帶學生出來實踐嗎?”等待期間巡查隊隊長好奇地問。
“不,我家在這裡。”林安指指身後的房門。
“那還真是太巧了,我家也是這個小區的。”隊長一聽來了興趣,“就是可惜最近被調到省隊,天天出外勤,有家也回不了。”
林安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對方。
兩人說話間承重柱也修補完成,隊長看着自己的學弟學妹們和自己母校的新老師,幹脆連帶走調查這一流程都沒有進行,便參照季然拍攝下來的嫌疑人影像繼續進行抓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