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恩死了。
人是一種很神奇的動物,人性是他們奇怪的根本。
就像善良和藹的人會對着家人大發脾氣,無惡不作的惡棍也有孝順的一面。
沒有人能想到鮑恩在賽娃想要殺掉切斯特的那一刻會突然爆發出力氣為切斯特擋刀。
或許就連鮑恩自己也沒有想到,他臉上帶着茫然,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血往外冒,止不住。
那一瞬間時間好像就此停止。随之而來的是切斯特撕心裂肺的哭聲。
單看現場的場景。為愛擋刀,生離死别,也不失為一段傳奇的愛情。如果不是鮑恩這個人渣,或許大家都會動容。
塞娃仿佛被這個場景激怒,憤怒的質問道:“你到底把我母親當做什麼?我今天就送你們兩個當一對亡命鴛鴦。”
她一揮手,周圍瞬間黑暗。
原本站在米娜四周的人都消失不見,就連離他最近的傑森也不見蹤影,隻留她下自己。
“傑森。”黑暗使米娜感到心慌,不由得大聲呼喊,卻聽不到一點回應。
“在找誰?”
在連續的呼喊之後。最先回應米娜的不是傑森,也不是布魯斯,而是塞娃。
看着賽娃滿身戾氣,臉上還帶着血。米娜不由得後退兩步。生怕眼前這位殺神殺紅了眼。順手把自己解決掉。
“那是你的男朋友嗎?9号。”
米娜那一怔,“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塞娃的語氣帶着熟練,好似兩人是認識很久的朋友。
“你不記得我了?”
米娜大腦瘋狂運轉,試圖從自己的回憶裡,找出賽娃的存在。
搜索無果,她真的不記得了。
按道理來講,她穿越到了米拉身上。也就是說,她喊的人是米拉。
她和米拉一起相處良久,從來也沒有聽過米拉提過賽娃這個名字。更沒有聽說過米拉有過什麼9号的代号。
“對不起。但我真的不太記得了。我們認識嗎?”
聽到米娜小心翼翼的發問,賽娃的眉眼一松。剛剛還淩厲的女人垂下頭,歎了口氣。
“忘了也好,不是什麼好事情。”
說着,她上前走了兩步将一幅畫交給了米娜。
“我大概是走不了了。看在我們曾經一起相依為命的情分下。這幅畫是我送給你最後的禮物。”
賽娃的疲憊肉眼可見。米娜想到她的遭遇,不由得心生憐惜。
“我們當然可以一起走。我不會告訴其他人。”
“走不掉了。我已經暴露了,溫迪戈已經發現我在這裡了。留下來我們都會有麻煩。”
“溫迪戈,那是什麼東西?”
這又是什麼新人物。沒人告訴她啊。
“你說我們之前相依為命?你為什麼要叫我9号?溫迪戈又是誰?為什麼會找我們麻煩?”
“還有這幅畫為什麼要給我?”
“9号,過去的日子不要再回想了。你要記住,小心溫迪戈。”
賽娃似乎不願多說。
“既然你什麼都不告訴我,那我怎麼知道溫迪戈是什麼東西?他要害我的話,我又怎麼防範呢?”
米娜當真不解,這種情況下,如果還不說出有用的消息,面對敵人,不就是兩眼摸瞎嗎?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勝。這麼淺顯的道理,她都不明白嗎?
“你之前說你被那個什麼教授,賣到了一個人體實驗組織裡面。難道我曾經也在那裡嗎?”
9号,不就是用來表示,人體實驗的編号。
“如果我是9号,那你又是幾号呢?”
“溫迪戈是那個組織的名稱嗎?”
米娜腦子一轉将各個信息串聯在一起。
看米拉一天傻樂的樣子,也不像是從什麼邪惡人體實驗裡面跑出來的。
“你說的沒錯。他們的蹤迹難以琢磨。”
塞娃将手撫上了米娜的臉,“我隻知道,霍夫曼和他有過聯系。”
霍夫曼?
“他也是溫迪戈的一員嗎?”
“因為我們的叛逃。溫迪哥,為了找到我們,所以派人去找了我們曾經的親人。”
“霍夫曼就是以這樣的身份。來到那個人渣的身邊。可能是我隐藏的太好,他們并沒有發現我,在霍夫曼清理掉蹤迹想要離開的時候,我殺了他。”
說實話,曬
賽娃的舉動有些迷惑。
“既然你想要躲着他,那麼你完全可以等霍夫曼死後再報仇。”
賽娃悲怆一笑。
“你以為我不想嗎?霍夫曼想要将那個人渣帶子到是溫迪戈去。”
“我沒有機會了,我必須殺掉他。”
“而且你應該感謝我才是。”
賽娃說着又掏出了一枚竊聽器。米娜定睛一看,那赫然就是之前監視她的那種樣式。
監視她的人是霍夫曼。
那就能說通了,或許霍夫曼突然要結束監視鮑恩,是已經知道了自己是穿越者的事實。
而塞娃出手殺了他,救了自己。
謝天謝地,米娜心裡一陣後怕,如果塞娃沒有殺掉他,那自己和米拉可就沒有未來了。
“你現在處境很危險。”
“那溫迪戈有什麼标志嗎?”
像這種超英遍地跑的世界,稍微出名的人都會有一個屬于自己的标志。
那溫迪哥這樣的邪惡組織,應該也會有一個屬于自己的記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