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手用他的手機光照着傑森的臉一手捂着鼻子，“什麼味啊？好臭。”

打開門撲鼻而來的腥臭味讓人難以忍受，不過就幾步路就讓米娜的胃在翻江倒海。

“酒精。“傑森很快判斷出味道的來源，好像這些氣味對他來說就像家常便飯。

他側過頭看了看米娜不好的臉色，朝着窗戶走去。

“米拉，掃描一下這裡。”

米娜跟着傑森亦步亦趨，中途還借着的手機燈光先是環顧了一周，門口正對的餐廳上有一大灘不知名的紅色液體。

正對着的桌面上還倒着一瓶紅酒，酒瓶倒了，紅酒灑了，怪不得一股臭味。

“這酒也太臭了吧。“米娜剛想放下手，就被傑森又捂了回去。對上米娜疑惑的眼神，傑森語氣涼涼道：“還有大麻。”

大麻，天塌了，不就是毒品嗎，她剛剛聞到了，算不算吸毒。

米娜趕緊屏住呼吸，生怕再吸進一點氣味。

傑森似乎看穿她的想法一隻手接過米娜拿的手機，另一隻手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個口罩遞給米娜，示意她戴上。

“放心，隻是一點點殘留味而已，但凡嗅覺不靈敏者都了不會聞到。對人沒有影響。”

話雖如此，但傑森還是去将窗戶打開。一陣穿堂風稍微壓下這股惡臭味。

立在原地将口罩戴好的米娜，眉頭能夾死一隻蒼蠅，這氣味對她來說真的很濃。

“你不需要戴一個嗎？”

這會兒，半蹲下正在觀察地面上那灘紅色液體的的傑森頭也不擡，“不需要，我習慣了。”

衆所周知，美國大麻合法了。據統計，美國吸食毒品大約有六千萬人。也就是說每五個人裡就有一個人。

随便一個街道角落都曾有過大麻的身影，就連校園這種地方也随處可見。

而哥譚，毒品存在更是泛濫。就算是有一天大麻成精，對着自己SAY HELLO，他也不意外。

“還是戴一個吧？聞多了總歸不好。”

他哪有那麼脆弱，就這點味道還比不上他幼年時凱瑟琳身上的散發出來的。

傑森用手機對着朝着米娜照去，原本想開口的話在餘光瞟到的畫面後，突然讓他停止了動作。

壞了，傑森凝重的面色讓米娜心髒咯噔一跳，她後面不會有個人吧？米娜顫顫巍巍的想要轉過頭去。

“别回頭”。轉頭到一半的米娜被傑森猛喝一聲也不敢繼續動了。隻能握緊自己的護盾戒指，隻要有危險就立刻啟動。

不過就幾步路，傑森就已經靠近了米娜，溫熱的體溫帶給她一絲鎮定，鼓起勇氣去看身後的場景。

老舊的牆壁略微有些發黴，與之形成對比的是一幅嶄新的畫框在燈光照耀下還泛着光的畫正挂在正中間。

一個男人被五花大綁着流露出痛苦的神情，一把尖刀就像達摩克利斯之劍一樣懸在他頭頂。

是鮑恩。

高超的畫技将男人的絕望表現的淋漓至盡。對比強烈的色彩讓人感覺壓抑，卻又完全稱不上恐怖。

“米娜。這畫是活的。”米拉的聲音突然響起，仔細聽還有一些顫抖，“剛剛這幅畫裡是位女性。”

米娜大腦瞬間一片空白，什麼叫是活的。

“剛剛這幅畫從一個七竅流血的白人女性變成了一個男人。”

“我掃描了無數遍，這副畫有心跳。”

旁邊的傑森已經上手在觀察畫了。米娜有些腿軟，順手扶在了沙發靠背上。

她發誓她真的清晰的看到傑森碰到的畫框隻有他手掌三分之一的寬度，絕對放不下一個人。

米娜緊張的起了一身薄汗，擡手想要搽臉。

黏膩濕潤的感覺吸引了她的注意，傑森離她不遠，燈光較為充足，能很好視物。

所以米娜清楚的看見了自己手上沾上的血。

“傑森。”聽到米娜呼喊的傑森立刻轉過頭去，米娜神情蒼白，白色的裙子上有了血迹，手上還有血，讓傑森心跳空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