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小夢說的。”
他就知道!
換成楚嶼之後,傅衡川一點也不糾結這個問題,“哎,話說你是怎麼發現的?我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有跟服務生交流過,你怎麼那麼确定那家餐廳是我家裡人開的?”
楚嶼沒有理會他的問題,頗為無語道:“傅警官與其有空在這裡問我這種毫無意義的問題,不如抓緊時間吃飯,去找到真正的殺人兇手。”
雖然傅衡川沒有指望楚嶼會回答他的問題,也就是很好奇順口問一句,但楚嶼這個說辭讓傅衡川有種被低看的感覺,勝負欲一下子蹭蹭又上來。
“楚心理師,這就你的不對了,這怎麼能叫做毫無意義的問題呢?你看,你們兩個現在都是嫌疑人,在還沒完全洗脫你們殺人嫌疑之前,對于我作為警察來說,沒有哪個問題是沒有意義的。總結一句話,有沒有意義,由我說了算,明白不?”
俞夢白了他一眼,無情戳穿:“得了吧,你就是猜不出楚哥為什麼能看出來,瘋狂給自己找補。”
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永遠都不可能,傅衡川被戳穿也不覺得尴尬,依舊臉不紅心不跳,“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我可是警察,警察要是什麼都往外說,底牌不就被敵人知道了嗎?何況我面對的還是你們兩個可能是從犯的嫌疑人,這不得收着?哎哎哎,你這小丫頭翻白眼是什麼意思?真當我是那種草包無用,隻會屍位素餐的廢物警察啊?我像是那種人嗎?!”
俞夢微微眯起眼睛,整張臉都寫滿了“你可真太像了”!
不過傅衡川自然不會把時間浪費在跟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計較上,他囫囵吞棗般舀了好幾大口米飯,再配上被黃油油煎過的大波龍,幾分鐘的時間,哧溜就把打包過來的東西吃掉一半。
楚嶼看他吃的太幹,随手把買來的礦泉水遞過去,“小心噎着。”
傅衡川甚是受寵若驚,毫不猶豫接過,打開就咕噜咕噜灌了半瓶,他就着位置擡起胳膊肘搭在楚嶼的肩膀上,非常自然說:“哎,楚心理師,既然你都這麼關心我了,再回答我一個問題怎麼樣?”
楚嶼餘光瞥了一眼他的手,表情跟俞夢差不多,“傅警官,不怎麼樣。”
“先别着急拒絕我啊,我真就隻是簡單問一個問題而已。”傅衡川理直氣壯道:“而且你們現在是嫌疑人,配合警方調查是你們分内要做的事,拒絕的話,我可是很難不懷疑你們兩個跟殺人犯存在什麼不為人知的關系。”
砰——!
他的話剛落,就被身後用拳頭砸出的聲響給吓了一跳,轉頭過去的時候,俞夢的眼神像是要殺人。
“小丫頭,你怎麼又來了,警察叔叔的心髒又不是鐵做的,你這一驚一乍的,萬一把警察叔叔吓出心髒病,這不得你楚哥養我一輩子?”
“你你你做夢呢!”
“這怎麼能叫做做夢呢,你把我吓出心髒病,可不得讓你楚哥養?現在的法律13歲以上就得負刑事責任了,你沒有18,但肯定超過13,不過以你現在的年紀是絕對沒辦法賺錢的。所以呢,你惹出的事,就隻能讓你楚哥這個監護人來負責了。”
“你……!”
看到這小丫頭吃癟,傅衡川那叫一個開心,還不忘在楚嶼面前得意幾句,“楚心理師,這可不是我欺負她,我隻不過是把事實說出來而已,想必楚心理師應該比我這個當警察的更懂法律,對吧?”
楚嶼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直直看着車窗的大前方。
數十秒後,楚嶼微微回過頭,“傅警官,你的同事好像在找你。”
傅衡川一開始覺得這是楚嶼故意在轉移話題,後順着楚嶼的視線慢慢擡頭往前,真就看到曹流光在校園門口左顧右盼,似乎在找什麼人。
“傅警官确定不下去看看?”
“這有什麼好下去看的。”傅衡川蓋上礦泉水瓶的蓋子,端着飯盒繼續吃起來,“他們要是找到什麼重要的線索,第一時間肯定是打電話,而不是特意跑一趟。這麼做就說明不是什麼重要的事,讓他先慢慢找,等我吃完飯再說。”
結果傅衡川的話剛落地,曹流光就一路小跑朝着他們過來,最後站在本田的駕駛位外,禮貌敲了敲車窗。
楚嶼手動搖下,曹流光就看着自己的頭兒端端正正坐在副駕駛上面大口幹着飯,被擺上去的飯盒裡還有各種海鮮的殼。最最最重要的一點,他的頭兒竟然是在兩個還沒查清楚身份的嫌疑人車上吃!
“頭兒。”
傅衡川像是被抓奸似的下意識把飯盒蓋住,然後轉過頭,嘴裡還含着沒有咽下去的米飯,口齒不清問:“找、找到線索了?!”
曹流光對自己頭兒躲着他們在這裡偷吃的态度表示非常地鄙視,道:“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