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海信行微笑說:“研磨這球不錯。”
除了隊友的反饋,還有其他人的議論聲,孤爪研磨也聽到了。
“那個紅色隊服的學校,以前沒有見過啊。”
“今年又不是隻有一個新面孔,那個、那個鳥野不是也來了?”
“烏野啦。”
“都退出宮城内的練習賽多久了,這次估計還是飛不起來。”
“反正下午就能和他們打了,還是看面前這個吧。”
“這個幫攻手扣球的,是他們的正選嗎?是自由人還是二傳?”
“誰知道,路都走不穩的樣子。”
孤爪研磨全都聽見了。但是他沒什麼感覺。
如果是對手的話,賽前被看輕,比賽的時候才能猝不及防吓他們一跳。不過“白戶”這個學校他沒有聽說過,這些人也不認識音駒隊服,大概說明他們平時對排球比賽關注很少。
所以應該是個水平一般的學校,不管比賽是吓不吓他們一跳,音駒赢的概率都很大,完全對戰局沒有影響。
“有點無聊。”
孤爪研磨自言自語了一句。
黑尾從外面回來,也聽到了白戶的人議論研磨。
他用言語和氣勢,把那幾個在排球館入口聚衆議論的人吓了一跳。
“......你們正在議論的人,是我們音駒的......”
孤爪研磨抱着排球,表情變得嫌棄。
小黑又在宣傳那個血液神教了,這和飛天意面神教有什麼區别嗎?
真的很令人尴尬,尤其是孤爪研磨自己。
黑尾把那幾個人吓唬了一通後,走到了研磨的面前,他四處看了看,發現似乎少了個人,“清水呢?”
孤爪研磨:“......去她姐姐那裡了。”
“也是,她的親人在,肯定要去打個招呼的。”黑尾鐵朗想了想,這也是正常。
“不隻是打招呼,她這場比賽大概不回來。”孤爪研磨說。
黑尾鐵朗:“嗯?”
——研磨和清水鬧矛盾了?
孤爪研磨的手動了動,面露難色。小黑一看就想偏了。
“我們沒有矛盾,她沒故意甩脾氣,我也沒有惹她生氣,隻是暫時她不想看見我,我也不想看見她。”
孤爪研磨認真想了想。
雖然清水早苗沒有明說,但是她跟着音駒進排球館前就說了她要去找一趟姐姐。清水早苗壓制情緒的能力很厲害,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沒看出來她在緊張。她在排球館裡待了一會兒後,似乎好了很多,然後看着他欲言又止。
大概是因為之前和他說過要出去,所以思考之後沒有打擾他們練球,直接走了。
孤爪研磨也有些想讓她離開。
因為之前膩在一起的一個多小時,似乎時間有點太長了。他有點想自己待一會兒。這也是有點奇怪的事,明明做同桌每天都在一起,晚上甚至還會聊天,也從來沒有這種感覺。
根據他的觀察,清水早苗似乎比他更不安,要不然她禮貌的個性,至少會過來講一聲,而不是直接走。
“真的沒問題嗎?”
黑尾鐵朗是真的很擔心,至少從他聽過的見過的情侶,都是恨不得24小時長在對方身上。就算有一個比較獨立,另一個也會粘人。
像這種雙方前面還好好坐在一起,後面就消失,怎麼看怎麼奇怪。
“沒問題。”
孤爪研磨說。
他也覺得和他在網絡上看的戀愛不一樣,但或許具體問題還是要具體分析。
黑尾鐵朗對于他們的相處模式表示費解,但是尊重。
但是研磨有可能,真的沒這個女朋友就不會有女朋友了。黑尾想。
音駒的第一場練習賽開始了。
白戶的表現一般,但是音駒還是全力以赴,把對方當做全自動發球機,打來一個球就接一個球。
孤爪研磨站在網前,除了偶爾幾步挪動,基本就釘在了原地。
白戶越打,就越感覺自己陷入了沼澤。他們完全無法打開局面,進攻也無法打破音駒的防禦。盡管音駒同樣沒有出色的攻擊力,但是分數卻毫無疑問的拉開了。
白戶和音駒練習賽結束,面對面鞠躬的時候,每個隊員都感覺冷汗涔涔。
——可怕。
尤其是他們感覺到音駒并沒有全力運轉起來。
這不是音駒的問題,而是在雙方的見招拆招過程中,他們沒能試探出對方更多的底牌。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那個不走動的二傳真的很顯眼。
孤爪研磨站在隊尾,感覺到了對面有一兩個聰明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以往他都是盡量回避這些陌生的視線,但是現在他卻下意識的淡淡地掃視了一下,發現确實是對面的教練。
——真的有些無聊。
孤爪研磨想。
而且早苗還沒有冷靜完麼?他有些想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