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說着清水早苗不太懂戀愛,但是午休的時候,是清水早苗先開口說: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找個地方吃便當。”
清水早苗看了看陸陸續續在往外面走的同學,如果她不和孤爪研磨一起,過一會兒應該就有人叫她走了。
她已經達成了自己的合群目标,基本上班裡的人不會讓她落單。
“嗯,”孤爪研磨說,“你有比較好的地方嗎?”
現在他們的關系可不是像從前一樣了,有時間當然要待在一起。
清水早苗搖頭,她才來學校沒多久,隻是把平時會去的地方摸清楚了。
孤爪研磨帶她去了天台,“這裡人比較少,如果想要休息的話,也比較安靜。”
清水早苗跟在孤爪研磨的身後,看了看天台的場景。
有個長腿黑發男坐在地面上,背靠着天台的緣邊。
清水早苗拉了拉孤爪研磨的衣角。
“黑尾君在。”
黑尾鐵朗笑着和他們招手,“hi,研磨和清水。”
“午好,黑尾。”清水早苗說。
孤爪研磨并不意外,這裡本來他和小黑的兩個吃飯的地方,小黑出現在這裡很正常。
他明明也預料到了,但面前是黑尾,身後是清水早苗的時候,孤爪研磨還是感到不知所措。
好像有些超出他的應付能力。
黑尾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說:“早知道你們倆來,我可就不會在這了。”
“抱歉。”孤爪研磨說。
清水早苗沒覺得有什麼,和孤爪研磨走過去坐下來了,就算是他們在一起吃飯,也不是見不得人的事。
不過這種時候如果她講出來自己想的,難保不會惹人不快,所以清水早苗一貫沉默。
沉默總比說錯話好。
清水早苗打開自己的便當盒,沒什麼要活躍氣氛的自覺,小口小口地吃着便當。
黑尾鐵朗沒有和清水早苗相處過,就看了看研磨。孤爪研磨顯然有些難受,甚至看起來比旁邊吃飯的清水早苗還要拘謹一些。
黑尾突然覺得,自己以後可能會成為兩個問題兒童的保姆。
黑尾這個角度,可以把孤爪研磨和清水早苗的頭頂,以及便當盒盡收眼底。研磨的飯盒裡就還是那些,清水早苗的飯盒裡是米飯+海帶+小西紅柿,甚至還有幾片水果。
好像還挺豐盛的。
黑尾這麼想的時候,清水早苗突然開口說話了。
“我們三個,像信号格。”
清水早苗用手點了一下,從低到高,從高到低。
孤爪研磨吃飯的手頓了一下,“是的,好巧。”
黑尾鐵朗:怎麼有種熟悉的感覺。
……是聽見福永招平講冷笑話的感覺。他是不是應該笑一下。
黑尾鐵朗還真笑出來了,不隻是笑清水的冷笑話,還笑研磨的反應。什麼“好巧”,他們的身高不同還能怎麼巧,清水+研磨的整個對話,才是真正的冷笑話。
黑尾鐵朗嗆了一下,“咳咳,清水還挺有意思的。”
清水早苗淺淺笑了一下。這是她小小的試探,看來氣氛沒有僵硬,大家的關系還好。
清水早苗繼續悶頭吃飯。
得益于她的這個冷但有趣的開場,研磨和黑尾也終于不再顧及她聊了起來。
“和烏野的練習賽定在了這周六。”
“好快。”
“我們到時候就能看到你感興趣的怪物快攻了,你應該是迫不及待吧。”
孤爪研磨:“……”
清水早苗旁聽,嘴一動一動,心裡想之前研磨和她說的烏野的二傳和副攻。她有點好奇研磨說的“難以被二傳放棄的攻手”是怎樣的人。
“不能玩過火,對吧。”孤爪研磨和黑尾确認。
黑尾鐵朗點頭:“過去的目的是希望他們可以進步,拿到宮城縣的名額。怎麼看我們這一屆,都是最有希望碰面的一屆了。”
孤爪研磨:“貓又教練是我們強求回來的,今年之後,大概就是貓又教練選的直井作為教練。”
他們的對話跳躍極大,主要是研磨的思維太跳躍。但清水早苗不挑,她就是個聽聊天的人,專注對付飯盒,聽别人聊天隻是配菜。
孤爪研磨想起了貓又教練不在的那段時間。
因為沒有能組織起正常訓練的教練,高三的人吆五喝六,排球社風氣亂七八糟,正式比賽更是不能看。
如果不是小黑,孤爪研磨估計就退社了。
“什麼叫強求——”黑尾鐵朗拉長聲音,“雖然是我們去請求他再次出山,但也是貓又教練自己願意的,他對于帶我們這屆很感興趣,這是雙向奔赴。”
孤爪研磨勉強認同了黑尾的觀點。
雖然說貓又教練原本是打算退休的,是他們打亂了教練的計劃。
“周六是坐新幹線過去麼?”孤爪研磨問。
“是,要早點起。”黑尾鐵朗說。
“早苗和我們一起行不行?”孤爪研磨靠着清水早苗那邊的胳膊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