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差不多,也是用來消遣消遣的。”諾亞回答,“挺出名的,你們肯定也知道。”
“《科學》?聽上去就不對頭...你不會要變得跟赫敏一樣好學吧。”羅恩說。
“嘿!我可不知道為什麼你會覺得我不好學。我認為自己表現的也算是個安分守己的好學生。”
這句話引得幾個人都發出嗤嗤的笑聲,諾亞也笑着撇撇嘴。
“随你們怎麼想好了。”
“我以前讀過幾篇這個雜志上的上的論文,隻是那太難懂的。你現在看的是什麼?”赫敏問。
“坦白來說還挺無聊的,這篇是化學一類的,催化氧化反應,環乙烯的氧化。我隻是要保證自己清楚地了解麻瓜科學的發展罷了。”
她說着從包裡随便翻出一個本子,随手翻開,随便找了個地方就開始畫簡單的化學模型。這次用的是鉛筆,鉛芯可以絲滑地在羊皮紙上滾動。
草稿模型畫的粗糙又簡陋,畫着諾亞發現她之前畫的某個闆塊找不到了,于是又畫了一遍。但越看越感覺不對勁,她眼睜睜地看着用鉛筆寫出來的内容消失。
不是像橡皮擦過的消失,而是像用海綿吸水般滲進紙張。諾亞完全想不到有朝一日可以看見“鉛”滲入的神奇景象。
“你是誰?”下滲消失的字迹又重新浮到紙的表面。
“世界上最偉大的人。”諾亞在那句話下面寫。
對面好像頓了好久才緩緩浮出:“我是湯姆.裡德爾,你是誰?”
“希特勒。”不僅如此,諾亞還在旁邊畫了個納粹的标志,寫完她自己就忍不住嗤嗤地笑個不停。
“你在笑什麼?”哈利問,羅恩和赫敏也擡頭看着她。
“想到了個地獄笑話。”諾亞說,然後随便找了個借口就回宿舍了。
“我知道希特勒,他是二戰的發起者。”本子上面這樣寫。
“那麼你是什麼?别跟我說是這個本子的匠人制造者耗盡心血,用愛讓血肉瘋漲,生出骨肉,本子也有了靈魂,而你,就是這個本子的守護靈。下一步是不是要問我有哪三個願望。”
“...我是一段記憶,記載了我讀書時發生的事。”
“沒有人想知道你的少年情事。”諾亞繼續寫。
“我可以做你的傾聽者,你可以把你在學校裡遇到的,無法開口的事情告訴我,有什麼問題我也可以為你解答,這就是我存在的意義。”
“那就告訴我你是怎麼被制作出來的,出個教程,謝謝。”
“我不知道。”本子這般寫道,“我沒有制作這份日記時的記憶。”
“哦。”
“幹嘛不用它來寫日記呢?我已經很多年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了,告訴我吧。”本子引導着。
“可是我沒有記日記的習慣。”
“那就為了我。”
諾亞感受到一種難以形容的,不受控制的吸引力,讓她不由自主地在空白的本子上寫下:“也行吧。”
“幹嘛不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我是諾亞.查爾斯。”
“那麼,諾亞,我們的關系保密好嗎?”
“什麼關系?我沒想到一個巫師的記憶就算在本子裡也忘不了撩騷。”
接着日記本就不說話了,哪怕是在紙面上亂塗亂畫也沒有一絲反應。
“真不禁玩。”她嘟哝道。
有種東西讓她略微感到奇怪,就像現在比起待在寝室面對一個空白卻可以對話的本子,她到更樂意躺在休息室柔柔軟軟的椅子裡。那麼為什麼她要選擇回來呢,無法理解。
本子說,現在應該叫它湯姆或是裡德爾了。它說不要把它的存在告訴朋友,而此刻諾亞對于分享和隐瞞的感覺是各占一半。她是喜歡分享的,尤其是對于這種好玩且有趣的事情她怎麼都會要分享給小夥伴的。但她現在隻是覺得以後有機會她會說的,現在就算不說也沒關系。
事實上,諾亞根本沒有想到那麼多不對勁,她草草收拾一番後就拉上帷幔,帶着耳機練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