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火花的真相很簡單,隻是因為馬爾福把樹影看成了狼人,而他突然的大叫又吓到了赫敏,所以赫敏發射了紅色火花。
“你們鬧出的動靜太大了,叫我們怎麼找那個壞家夥,現在找到他就全憑運氣了。好吧,我們要把隊伍換一換...”
諾亞隻想說,這狗怎麼回事,看見哈利跟貓見了貓薄荷似的,目标堅定地向他走來。諾亞也跟着牙牙的步伐遠離哈利,這就意味着她離赫敏越來越近。
“這麼看來你們已經分好了,那就按你們的來吧。我帶着諾亞跟赫敏,哈利、馬爾福和牙牙一組。好了,我們還是趕緊把事辦完吧。”來不及争辯海格就敲定了接下來的分組。
他們再次上路了。鞋子踩在潮濕的泥土和滑膩的苔藓上發出吧唧吧唧的回響,皎潔明亮的月亮透過葉林灑下來,卻并沒有照亮多少前路,樹木之間仍是那種深黑又不透氣的陰影。
雖然對哈利信誓旦旦地說要主動道歉求和,但這種事情不論經曆過多少遍都還是會緊張。那些華麗且富有文學氣息還誠懇無比的話語明明都蹿到了嘴邊,但這世界上最堅靠的牢房仍監禁着那真誠的語句,堤防它們從雙唇間流出。
沿途可以看見不少麻瓜那兒瞧不見的植株,自然少不了品種各異的花兒。雖然諾亞的步子仍跟着海格順着血迹深入林間,但其實她早就魂飛天外了。
如果這個時候冒然提出想摘朵花,那簡直是瘋了才做得出的行為,即便是有魔法也不可能在一晚上獲得999朵花,應該是不行的吧...所以摘花隻是為了做個決定,對,就是數花瓣。
“我先道歉,忍着等她先道歉,我先道歉,忍着等她先道歉,我先道歉,忍着等她...”
腦子裡的花與現實最大的區别就是花瓣的數量可以随時補充,所以這樣數下去永遠沒有盡頭。所以諾亞的想法又飄到了其他的地方。
“不行還是我先說吧,怎麼說呢?咳咳,對不起赫敏,我不是有意說出那番難聽的話的,嗯...你能原諒我嗎?不行,這樣說未免太簡單了,毫無誠意,重來!
親愛的赫敏,在這段不跟你交流的時間裡我終于想清楚了學院杯對格蘭芬多的重要性,顯然這是榮譽,是沉甸甸光輝。不能因為我一個人的不在意就犧牲全格蘭芬多的利益,所以我再此進行了痛徹心扉的反省,從今往後我一定積極為格蘭芬多計分沙漏的寶石貢獻自己力量。
感覺怪怪的,好像是在惡心人。這種正式的語氣還是留着對教授使用吧,特指某位讨嫌的魔藥教授,哈哈,有點好笑。
要不然假裝什麼都沒發生,明天早上直接搭話說:哎呀,赫敏,你起得可真早啊,昨天晚上真是驚險是不是。嘿,我可太聰明了,自然又不露馬腳。說起來禁閉幾點結束來着,好像是一整晚吧。
真操蛋!海格和赫敏在說什麼,我剛剛沒聽,偷聽一下...”以上皆是諾亞在大腦裡的自言自語。
“海格,我好像聽見了牙牙的叫聲。”赫敏說,目光投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海格也停下豎耳傾聽,過了好幾秒他才開口。“應該是牙牙的聲音,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不發射火花。”
犬類奔跑的蹄踏聲越來越大,踩在樹枝上發出破裂的脆響。隔的老遠就看見一個圓溜溜的腦袋反射着月光,伴随着還有男孩的呼救聲和犬的吠叫。
不用猜都知道那是馬爾福和牙牙,但重點是他們沒看見哈利的身影,出了什麼事,連慌張的馬爾福都沒有發射紅色火花。
“哦,發生了什麼,哈利呢?”海格問,牙牙是沒辦法回答的,所以說明事情經過的重任自然落在了馬爾福的肩上。
“獨角獸...一個...獨角獸倒在地上,穿黑色鬥篷的...怪物,怪物在吃,吃,吃獨角獸的血...”馬爾福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氣,這使他的話語斷斷續續的。
“哈利呢?他沒跟你在一起嗎,幹嘛不發射火花!”海格提高的音量可以看出他的擔心。
“不知道,不知道!我...我扯着牙牙就跑了,我不知道他...他現在的位置。”
“狂奔的戈耳工啊!”這貌似是海格的口頭禅。
現在他們不再是沿着那銀藍色的血迹去尋找獨角獸了,因為大家都知道那隻高貴的動物恐怕已經遇害,如今找到哈利并确保他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
海格龐大的軀體沖在最前面,牙牙被他拉着,赫敏緊緊跟在他身後。馬爾福跑過來本就是上氣不接下氣,現在又要跑回去更是喘不上氣來。諾亞在整個隊伍的最後面,跟在馬爾福身後,甚至空出一整個身位,顯然是想遠離犬科生物。
遠處又看見了一個馬人的身影,他的馬身是銀白色的,頭發則是比馬爾福更加漂亮的白金色。馬背上還駝了一個人,從那瘦瘦小小的剪影判斷是哈利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