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9月30日晚上11點59分,時間滴答滴答地流逝。
諾亞躺在床上,灰藍色的眼眸無神的凝望着夜空。放在一旁的手機微微振動了一下,女孩頓時回過神,抓起手機。藍綠色的屏幕上用像素點寫着:
伊萊:
11歲生日快樂,[笑臉][笑臉]
諾亞翻身趴在床上,手指按壓着金屬鍵盤回複:狗屎一樣的11歲也值你掐點祝賀?
你還沒睡嗎?
那是誰在回你的郵箱,我在等待貓頭鷹。
你确定要去霍格沃茲不考慮一下布斯巴頓嗎?這樣你可以跟我一塊讀書。
不要,我不會法語。
但你會西班牙語,是不是。
那又不一樣。
我敢打賭你的錄取通知書要過幾天才會到,美國距離霍格沃茲可是有一整個大西洋呢。
瑩瑩綠光映射在諾亞的臉上,她笑了笑,最後在鍵盤上寫下:
那我睡了,晚安。
不出所料的,過了整整五天貓頭鷹才将霍格沃茨的錄取通知書寄到。
那天下午,諾亞又次翹掉了一節體育課。她不大喜歡上體育課,不是說她的運動能力不強,事實上諾亞相當擅長滑闆。但在體育課上那些看她不爽的校橄榄球隊員總會想盡辦法整她,諾亞索性不再去上體育課了。
一隻灰色的貓頭鷹飛向學校附近的一座破屋。外面看是一個破舊荒廢的宅子,裡面倒是收拾的井井有條,這兒是諾亞和弗洛伊德?塞米爾的秘密基地,伊萊則是弗洛伊德的昵稱。一張老舊的墨綠色沙發,旁邊的小桌放着了個投影儀,灰撲撲甚至發黴掉皮的牆壁上挂着一幅電影海報,地上堆積着數個快餐盒以及幾瓶已經喝完的可樂。
諾亞蜷坐在沙發的扶手上,津津有味地看着投影儀上播放的電影,房間裡黑漆漆的,這是這所宅子的地下室,唯一的一扇小窗戶也為了看電影的幽暗環境而貼上了黑膠帶。
突然那扇窗戶傳來猛烈的撞擊聲,這使諾亞吓了一跳。她按下暫停鍵走到了窗邊,劇烈的撞擊聲仍未停止,諾亞伸出手企圖打開這扇老舊的窗戶,但不論用出多大的勁也隻能使窗框發生一些微微地抖動。而撞擊聲仍未停止,并且還能聽到一些撲簌簌的聲音。
諾亞想到這很有可能是霍格沃茲的錄取通知書到了,于是急忙跑出房子,心裡不禁感歎伊萊說的可真準。找到那扇窗戶對應的位置,果不其然是一隻棕色的貓頭鷹。它隻是盲目的撞擊着玻璃窗,淩亂的羽毛似乎也脫落了下幾根,諾亞把它拎起來,看到它眼神空洞,皮毛暗淡,或許飛越重洋給它帶來了極大的身心折磨。
在城市裡看見貓頭鷹這種野生動物是極其罕見的,除非是在電視上,而且那大多是犯罪或是動物虐殺之類的新聞,所以貓頭鷹在這個時間點将信送來倒是件幸事。
講實話,諾亞可不想以什麼違法飼養貓頭鷹之類的标題上新聞,更不想被高尚的動物保護組織盯上。
貓頭鷹看起來累極了,諾亞将它抱進了房子,這裡可沒有專門提供給貓頭鷹的食物,除非貓頭鷹也能喝可樂,所以諾亞隻能翻出一包未開封的薯片,同時也用一個可樂瓶蓋給它倒了一點水。那隻可憐的貓頭鷹努力的咀嚼着,看起來是又累又餓。諾亞拿起那封淡黃色的信封:
密歇根州
尼爾特斯區
尤科曼路五号
廢棄小屋地下室
諾亞·查爾斯收
諾亞興奮地将上面用翠綠色墨水寫的字看了一遍又一遍,似是在确認信上寫的收件人确實是自己,又用手撫過那印着四個學院代表物的火漆印,心中激動地簡直要命。雙手微微顫抖着,小心的打那漂亮的火漆印取出裡面精緻的羊皮紙:
霍格沃茲魔法學校
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
(國際巫師聯合會會長、梅林爵士團一級大魔法師、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師)
親愛的查爾斯小姐:
我們愉快地通知您,您已獲準在霍格沃茨魔法學校就讀。随信附上所需書籍及裝備一覽表。
學期定于九月一日開始,我們将于七月三十一日前靜候您的貓頭鷹帶來您的回信。
副校長
米勒娃麥格 謹上
諾亞一個詞,一個詞的将信上的内容反複咀嚼,這使她有種既定的事實卻揣着不安的奇妙感覺。
她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再次找到弗洛伊德的郵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