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的那一刻,門口的一盞小燈亮了一下。
但随着蘇布布往前走去,離開大門,那小燈又很快的熄滅。
整個小洋房也在小燈熄滅的瞬間陷入了一片的昏暗。地上鋪了一層很厚的地毯,窗外熒熒的月光灑落,鋪了一層銀霜。
這裡是哪?
明明前腳是自己走進來的蘇布布茫然看着周圍,他的腦袋暈乎乎的,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信息,但是又想不起來了。
他看着眼前空蕩蕩的,安靜的别墅,眨了眨眼睛,挪着腳一點點往前走去。
這棟小洋房不算小,上下兩層。
蘇布布本來就腦子裡就亂七八糟的,上上下下,走了一圈都沒看見一個人。
“跑哪裡去了。”
蘇布布站在樓梯口,眉頭擰在一起。
他突然想起,傅征斯之前也有耍弄他,那次是午夜十二點,天寒地凍的時候,傅征斯打電話讓他去一個什麼酒吧接他。
蘇布布忙不疊從床上爬起來,匆忙去找他,可等蘇布布到的時候,傅征斯的電話卻怎麼也打不通。
酒吧裡太吵了,蘇布布本來身體的感官就很敏感,嘈雜的聲音和複雜的味道刺激的他險些在酒吧裡吐出來。
他是遇到了一個自稱是傅征斯的朋友的男人,才知道傅征斯早就走了。
而且,也是那次,蘇布布知道,原來那個劇情裡的傅征斯白月光,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蘇家的掌上明珠蘇南哲,從國外回來了。
傅征斯就是和蘇南哲兩人一起離開了酒吧。
所以這次,傅征斯又在耍自己嗎?
蘇布布皺眉,藥效在他體内發作,胸腔,身體都在發燙,燙的他好難受。
拖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給他穿丢了一隻。
更生氣了。
不想要再找他了。
蘇布布氣呼呼的就要離開這裡,藕白的粉嫩的腳心踩在地毯上,柔軟的毛毛撓着他的腳闆心,好不容易走到下了樓梯,沒想到下面的地毯更加毛茸茸的,惹的本來就敏感的蘇布布又是一抖,沒忍住,輕哼出聲。
“嗯?”
一道低沉溫吞的聲音突然在蘇布布的身側傳來。
地毯吸走了腳步聲,這道聲音是貼着蘇布布的耳側響起的,連帶着陌生的煙草味也一同飄進了蘇布布的鼻息。
溫熱的呼吸落在他的肩頭,拂過他的耳畔,等蘇布布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寬大的掌心已經落在了他的腰際。
“蘇布布?”
吐息間,溫熱的呼吸落在了蘇布布的身上,燙的蘇布布呼吸一滞。
是傅征斯嗎?!
蘇布布的眼睛一亮,但在蘇布布剛要開口的時候,突然那在藥劑在他體内蒸騰的熱氣一下湧上他的大腦,全身一軟,蘇布布悶哼了一聲,沒站住,瞬的往前跌去。
“小心!”
話未閉,堅實的臂彎便已經牢牢的摟住了蘇布布的後腰,像是早早就格外在意着蘇布布,以至于蘇布布結結實實的摔進了男人的懷裡。
兩人的距離被拉近,雜亂的呼吸交錯着,蘇布布混沌的大腦像放起煙花一樣的炸了開來。
他順水推舟,腦袋軟綿綿的貼上了男人結實的胸膛,随便身前人胸膛的起起伏伏,嫣紅的嘴唇微張,呼出的熱氣落在胸口柔軟的毛衣上,佯怒道:“先生.....你怎麼現在才來啊....”
蘇布布說話的調調軟的一塌糊塗,明明是責備的話,卻聽着像撒嬌。
“嗚嗚嗚我找你好久啊先生,我好想你。”
被蘇布布叫做先生的男人一頓,不知道是因為蘇布布過于滾燙的體溫,還是因為他佯怒的話,那搭在蘇布布腰間的手一僵,甚至整個人都肌肉緊繃了起來。
蘇布布是一點沒感覺到身前人的不對,像個小狗一樣的繼續往男人的懷裡拱。
他不知道,此刻的自己身上帶着一股甜膩的酒香,那味道一點點的纏繞,混入他身前男人的鼻息。
男人的呼吸更沉了,摟着蘇布布後腰的手臂上,青筋虬結。
而蘇布布被他體内那股熱浪燒的神志不清,他此刻哪有一點能思考的能力,憑着本能的,他想得到身前人的□□,哪怕隻是一點點愛撫也好。
蘇布布認定找對了人,他就是自己的“傅先生”,瞧見自己沒有被推開,動作甚至愈發的大膽。
可他的“先生”怎麼也不動。
蘇布布不得章法,他低頭不安的嗅着,而後就在他擡頭,像小狗一樣伸出舌頭舔了舔男人的下巴時——大衣系帶處,莽撞的蘇布布倏然磕上什麼,不等蘇布布再多一步動作,身前人猛然後撤。
一片昏暗中,男人沉沉的呼吸擦過蘇布布耳畔,随後沙啞低沉的男聲在蘇布布的耳側響起:“先生?”
他說:“你知道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