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毛茸茸的小狗,玄隐非常滿足,臉上洋溢起倍感幸福的微笑。
就在這時,玄隐身後突然出現一位黑衣少年的影子。
“霆雲。”那少年朝着玄隐的方向呼喊着。
玄隐聞聲一怔,她身後居然突然出現了一個人!還對她喊了一聲“聽語”!
要知道,“聽語”是玄隐父親給她起的表字,因為正德公主不贊成,所以當時知道這個的人并不多。
玄隐受驚後,手腳開始僵硬,她錯愕的回頭,做好心理準備面對來人。
隻見一位身穿玄色衣袍的少年出現在玄隐眼前,此人劍眉鳳目,容顔俊美,氣勢不凡,背後還背着一把銀色寶劍。
少年垂目俯視着玄隐方向,并向其輕輕的招了招手,道:“過來。”
玄隐雖是一臉疑惑,但也直起身準備往少年的方向去,目光一直停留在少年面龐愣神,隻覺少年面熟。
誰知玄隐身邊的狼犬比她反應還快些,搖着尾巴跑到少年身邊作揖。
少年将狼犬抱起來,嫌厭的告誡道:“霆雲,不許你亂跑,你怎麼就是不聽。”
玄隐見此狀況,身心如遭雷擊的愣在原地。
霆雲?好啊,原來你叫狗呢!
玄隐咬牙切齒看着面前的一人一狗,很不理解,少年為什麼給狗取這麼個名字,和她的表字多像啊,萬一沒聽清,她答應了,這何其尴尬。
接着,玄隐開始猜測少年的身份,看打扮并非平民子弟。
恍然,玄隐看到那狼犬,就想起小時候和太子東方旭的過往,本就看着眼熟,難道這人是東方旭?
小時候的東方旭是個大哭包,玄隐覺得他很沒有男子氣概,再加上往後的幾次不愉快交集,他們的關系變的很差。
一回,他們在東宮掐起架來,那時候魏清雲的靈核已經修出,打東方旭易如反掌。
二人争鬥下發生意外,東方旭不小心掉進枯井,因為洞口狹小,成人不方便進去,于是魏清雲叫來宮女和太監,将自己身上綁了繩子,由宮女太監在上方拉住繩子,魏清雲跳下枯井抱緊東方旭,成功把東方旭救了上來。
正德公主知道這件事後,讓魏清雲去給東方旭道歉,魏清雲很抗拒,他們打架是東方旭挑起的,東方旭受傷也是自己不小心,最後還是魏清雲救的她,為什麼不是東方旭來謝她,而是她去道歉。
魏清雲覺得很不公平,但正德公主還是堅持,因為東方旭是太子,讓魏清雲要學會和他好好相處。
魏清雲很堅持自己的想法,正德公主沒了辦法,于是找蘇哲來勸魏清雲。
蘇哲是魏啟明的師兄,兩人是知己,魏清雲小時候多跟他鬼混,關系也如親兄妹一般。
蘇哲知道魏清雲正生氣,也知道魏清雲喜歡小動物,就去挑了一隻好看的奶狗哄魏清雲,那奶狗渾身雪白,漂亮的很,從蘇哲袖口取出來的時,魏清雲眼前一亮,喜歡的不得了。
蘇哲把魏清雲哄開心了,再說目的,縱然魏清雲知道蘇哲是母親的說客,也已經不怎麼生氣了,最後還是決定去敷衍一下。
沒想到東方旭卻當了真,看到魏清雲懷裡的狗,以為是向他緻歉所以送來的禮物,一把奪了去。
魏清雲見狀,剛準備破口大罵,好在蘇哲反應及時,話不多說就把魏清雲拖走了,魏清雲因為此事氣了蘇哲好久。
回憶起這一切的玄隐恍然大悟,所以眼前的這位少年會不會是長大後的東方旭,難道這隻白犬就是小時候的那隻奶狗?
時間久遠,記憶中故人的模樣已經模糊。
老農說東方旭接任了行道院的道監,玄隐估計自己猜測的八九不離十,但為什麼東方旭會到此處的行道院來。
此時,東方旭注意到玄隐,目光在玄隐臉上停留許久。
面對東方旭,玄隐不知道該說什麼,想走但似乎又摞不動腳。
兩人沉默了許久,東方旭終于對玄隐開口道:“姑娘是行道院的人?”
玄隐稍顯遲疑,眼前的東方旭和她印象裡的完全不一樣,在他身邊,玄隐居然能明顯感覺到帝王般的威壓,這種感覺稍顯窒息,以至于玄隐很難從容的跟他交談。
玄隐心中似乎也明白,她之所以會感到被壓制,歸根結底,是因為自己現在的身份與實力都已然跟東方旭懸殊,這些都會讓她心虛,但這些負面的情緒都必須被她自己戰勝。
“非也,公子為何會這麼問?”玄隐反問東方旭。
“我看你腰間帶着的鈴铛是道門的避陰鈴,想必你也位修士,若不是行道院的人,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東方旭目視着玄隐,狐疑的盤問,一雙鳳眼顯得十分淩厲。
“我是修過幾日道法,但十分愚鈍,至今沒有修出靈核,被逼無奈,隻得下山,我之所以會在這裡,是因為途經城主府時避陰鈴響動,提醒無果,才來尋求行道院的助力,沒想到行道院是如今這副景象,完全找不到人。”玄隐走近東方旭兩步,些許埋怨道。
東方旭有被玄隐的話音刺痛,輕輕歎了口氣,回玄隐道:“我不是人嗎?你帶我去城主府,我去解決城主府的鬼怪。”
“你?一個?”玄隐表現的非常吃驚,現在東方旭真能獨當一面嗎?
“你還能找到别人嗎?”東方旭說罷,将金色的狗鍊子給霆雲戴上,牽着以免霆雲亂跑。
“額......也是,那事不宜遲。”玄隐稍顯緊張道。
說罷,東方旭就提着霆雲,潇灑的飛向院外,玄隐趕忙奔跑着跟上。
東方旭落地後将霆雲放下,在院外路邊小等了一會,見玄隐遲遲沒有追過來,四處張望,神色顯得有些着急,直到玄隐從牆上翻下來後,東方旭焦急的神情才收斂了下來。
“手腳怎麼這麼慢?”東方旭随口吐槽道。
“呵呵,小女身上沒半點修為,當然追不上公子。”玄隐氣喘籲籲,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