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給我了?”
單姯看着眼前的劇本,向江季同确認。
江季同揚眉,“單導,誠信買賣公平交易,你還信不過我?”
“角色我定?”單姯接着問。
江季同聳肩,“除了我,你随意。”
單姯點點頭,拿過劇本認真翻看起來,江季同看着她認真的眉眼,湊過去問:“籌備劇組的事需要幫忙嗎?”
“不需要。”單姯頭也不擡,她當然不需要,不管是梁樂章還是梁星緯,再不濟從南創直接調也是一群成熟的班組。
她還不至于,步步都要江季同鋪路。
江季同見她似乎沒什麼閑工夫理自己,就跑去逗神風玩了,神風已經對這個每天把單姯家當自己家回的男人完全免疫了。
任他怎麼折騰,直接躺屍不理。
單姯先準備好劇本的資料送去廣電局備案審批,梁樂章和梁星緯幫她一起籌備劇組的事宜。
父子倆顯得比單姯還高興,終于把她這灘爛泥扶上了牆,梁樂章受單姯邀請擔任這部電影的監制。
單姯直接導演兼制片人手握這部電影的絕對話語權,《有耳》的籌備在最開始就掀起了一波小小的熱度。
直到原著作者“知魚”受邀擔任編劇一職,這部電影直接被書粉讀者推上了熱搜,用原著作者當編劇,至少電影内容的改動上和書裡的内容不會有太大出入。
籌備的半年裡,江季同被單姯塞給了一位資深的高校表演教授,連同戈夏一起打包。
那教授看着單姯塞給他的兩個人,一個網上風評不太好的流量小生,一個純新人。
“小姯啊,你這題有點超綱了。”老教授苦着一張老臉,看着坐在單姯一左一右表情無辜又愚蠢的兩個人。
“沈伯伯,幫幫忙,您肯定能化腐朽為神奇。”單姯笑着給老教授滿上酒,端起自己的酒杯碰了碰。
兩位腐朽齊齊看向單姯,又連忙跟着她舉起酒杯敬老教授。
“我就知道你這丫頭無事不登三寶殿,這酒喝不得。”話雖如此,老教授還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老頭子歎氣,表情哀戚地扭頭凝向窗外,“我都退休了,老年生活還要接受如此磋磨。”
被叫磋磨的兩個人有些慚愧地低下頭,覺得光那老頭裝模作樣的一個眼神就夠自己學好久了。
“一周一瓶上等桂花釀!”單姯開出籌碼。
老頭立馬扭頭問:“你媽同意?”
“不會。”單姯實誠地搖頭,“但我會偷。”
老頭立馬笑眯眯地掃看了江季同和戈夏一眼,點點頭,“璞玉可雕。”
沈伯伯是宋韫素舞蹈老師的老伴,雖然是經由宋韫素認識的,但和單姯更親近,一直把她視為忘年交的酒友。
解決了江季同和戈夏的表演老師,單姯可以全身心投入到劇組的籌備工作中,無視網絡上的熱度,專心隻想拍好這部電影。
作為一個新人導演,單姯的電影本不會受到太多關注,對于角色的選角也一直處于保密狀态,可有梁樂章做監制,知魚做編劇。
前者引來一波出品公司投資,後者引來第一波網絡熱度,但網絡上隐隐有猜測,這部電影華途為最大的出品公司,肯定會往裡面塞人。
就是不知道是江季同還是餘旭堯,石芿抓緊機會買了一條關于“華途新人許陽州”的熱搜,将許陽州推向市場。
因而網友猜測,這部電影是華途投資來專門捧新人的也未必,畢竟這許陽州憑空跳出來,料想也不一般。
蔣佳楠看到網上的新聞,又領着餘旭堯造訪何祁辦公室,何祁一看到這兩人就頭疼,又不得不堆起官方的笑。
畢竟這是公司的另一棵大樹。
“何總,您這心都偏到太平洋了吧?”蔣佳楠直接開門見山。
何祁歎氣,“那本子本來就是留給季同的,旭堯就非差這個本子?”
蔣佳楠皺眉,非常的不贊同,“自古能者居之,何總是個生意人,真的會做生意嗎?”
“正因為我是個生意人,所以我更期望的是公司百花齊放,而不是一枝獨秀。”何祁意有所指地掃了一眼餘旭堯,又看向蔣佳楠,“許陽州的事你們真當我不知道?”
“我不喜歡帶新人。”餘旭堯擡起頭,微微斂眉看向何祁,“也和您提過,别什麼人都往我劇組裡塞。”
何祁笑着點點頭,“所以你不是一塊肥沃的田地,那我多費費神照顧另一塊田地有問題?他能孕育出我想要的花,甚至是像你一樣的參天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