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媽!你看他!”
“等你高考結束想怎麼玩怎麼玩,讓你哥給你資助。”
白無忌能屈能伸:“哥~”
白無缺沒應,看到手機上的地址後,打了聲招呼,回了房。
不反駁等于同意!
“噢耶!愛你呦哥~”
膩歪的話語配上殷勤谄媚的飛吻,白無缺背對着人,無意識地勾了勾嘴角。
嘩啦——
水流順着白皙薄肌滑下,白無缺站在花灑下任由熱水沖洗,長長的睫毛挂着晶瑩的水珠,遮掩住墨瞳中的神色。
“呼——”
吃飽喝足洗個澡,腦袋都清醒不少。
赤足走到鏡子前,修長的手指穿過黑發,将遮擋住視線的發絲捋到後面,露出潔白的額頭和深邃精緻的眉眼。
眼尾被熱氣悶得泛着些許粉紅,整副姿态在霧氣裡顯得更加水潤誘人。
白無缺視線端詳向下,鎖骨處蓄着一小灘水,襯得上窩處的珍珠更加出水芙蓉,色澤亮麗……
珍珠!
思緒倏然?一頓。
它怎麼還在身上?!
白無缺猛地擡手按在鎖骨上窩,凸起的觸感印證着它的存在。
他抿了抿薄唇,喉結聳動,水珠順着滴落在珍珠上,頃刻,白色的光輝從珍珠轉移到瞳孔,在又一次眨眼的間隙中消散殆盡。
副本和現實的界限模糊,他不敢想,這真的是現實嗎?
不對!
穿着睡衣,袒露着鎖骨,珍珠這麼顯眼的存在,母上和大白沒有一個人提及。
這是現實,是他的家!
身體的變化,現如今隻有他能看到。
副本對自己的影響,也隻有自己知道。
“哈——”
呼出一口濁氣,手掌撐在冰冷的鏡子上,背後發涼的驚恐漸漸消散。
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但最起碼,不會讓自己在乎的人擔心,這也許是一個還不錯的結果。
剩下六個關卡而已,都破了就知道這東西到底想幹什麼!
不做多餘的事,思緒雜亂之際就順其自然,問題總能迎刃而解。
這是他一直信奉的人生信條。
套上衣服回房,路過白無忌的房門口,虛掩着的門縫裡透出暖光。
白無缺擡頭看了眼鐘——
十點四十三。
嗯?還沒睡?
現在高中雙休還不用上晚自習,平時這個點大白老早就鎖好門躲被窩裡玩手機了。
白無缺輕手輕腳地推開門走進,隻見大白手上拿着筆趴在書桌上熟睡着,小嘴微張,還流着哈喇子。
啧,這小屁孩。
他湊近把台燈關掉,将人小心地抱到床上,蓋好被子,此時的她乖巧得不行,就像小時候那副洋娃娃模樣。
也就這時候順眼點,平常恨不得給這個青春期小鬼踹飛出去,别回家鬧騰。
也不知怎的,他不由得想起古堡裡那些鎮上的女孩。
……算了,還是回家吧。
無聲地關燈關門,他退出房間,一個轉頭看見一張鬼臉悄然出現,灰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我……唔”靠!
“噓——”
拽掉壓在嘴上的手,白無缺冷汗直冒,虛弱地發出氣音,憤然控訴着:
“媽!人吓人吓死人!你怎麼敷着面膜突然閃現,萬一我一個拳頭過來誤傷你怎麼?”
就像在副本裡那樣。
白母一臉無所謂,漫不經心地調整着面膜,小聲反駁:
“誰知道你現在還這麼膽小?明明長得像我,手長腳長,清冷絕色,妥妥一個一米八大高個帥哥,性格還卻跟你老子那樣憂這怕那,真是有損氣質。”
白無缺一陣無語:“媽,你别惡心我,自誇就自誇,提那晦氣東西幹嘛?”
“切,你以為我想提?”白母一個白眼過去。
“扔個垃圾回來,臉色差得成了你妹的數學考卷,情緒emo得成了你妹暗戀的憂郁哥,怎麼,難道不是碰到你那晦氣老子?”
“還是說……你想重返十八歲再體驗一把青春疼痛文學?”
自家孩子什麼樣,她一清二楚。
下午回來悶頭就睡,一整個晚飯吃得心不在焉,她又不瞎。
“……媽,你少看點短劇。”白無缺無奈。
白母斜着眼睛望向他不講話,意思不言而喻:
快給老娘講明白!
白無缺隻能編了個“下樓梯沒看路腳崴了”的蹩腳理由搪塞過去。
并再三保證“真的沒事,請母上大人放心”,推着人回房上床,同樣給人掖好被子。
“哎呀,我面膜還沒摘呢……等等!不用你弄!”
“小白,真碰上了記得跟我講,别又把人打進醫院還得進警局做協調,我可沒這精力再來一次。”
“放心,我知道的。”
墨色深邃的眼瞳注視着他,神态認真,不似作假,白母放下心來,擺了擺手讓他可以告退。
白無缺點點頭,回了房間,心裡暖洋洋的,家人的關心是他不可或缺的生活養分。
照顧好自己,也是對她們負責。
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早。
白無缺随意收拾了一下東西,背着個包踏上了去A市的路。
路程不遠,高鐵直達不過三個小時,但母上和大白強烈要求要那邊的某些特産,他隻能整理好行李多呆一天。
把東西安置在酒店,白無缺打了個車報了地址,躺在後座閉目養神。
“呦,小帥哥,去甄家給老爺子過壽嗎?”
司機大叔聽到地址,似乎知道很多,又很感興趣,跟白無缺搭起話來。
“嗯。”白無缺應了聲,又問:“甄國棟在這很有名嗎?”
“哈哈哈,小帥哥,你是外地來的吧,直呼人家甄家老爺的大名。”
甄家老爺?
現在還有這種稱呼?
司機爽朗一笑,見他面上疑惑,得到白無缺點頭肯定後,十分健談,跟他介紹起A市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