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需要時間準備,況且她們已經準備下一次行動,我們……”
漫姐被他說動,有些猶豫。
“我可以在頂層防住她們。”
白無缺在一旁聽了半天,突然插話。趟渾水的機會來了,他不可能錯過。
話音剛落,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漫姐的眼神最是懷疑,白無缺盯着三個人的視線,絲毫不慌:
“我們是一夥的,叫我來不就是多一個人幫忙?我在頂層殺了上去的女孩,你們去準備團滅對方的工具,不是很好嗎?”
漫姐依舊懷疑他,這個人npc身份存疑,不能放任他離開自己的眼皮底下:
“我不放心你,小塗去頂層,你跟我們去找工具。”
“哎,我也不想單獨行動。”
白無缺假意歎氣為難,繼續調動利益籌碼,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我擔心小言,他什麼都不知道,萬一和楊塗哥發生争執,打草驚蛇,我們不就直接被圍攻了嗎?”
“我這是為了大家好,我一個人去控制住小言,還能阻止那群人,兩全其美,一石二鳥,漫姐,何樂而不為呢?”
聞言,漫姐已經有所松動,楊塗受不了他們婆婆媽媽的樣子,揚聲一句:“高層交給你了!”
說完,直接拉着漫姐和小苑離開,白無缺在他們身後假笑揮手,一個轉身,瞬間變臉,得逞一笑。
白無缺直接原路返回套房,推開全身鏡走出密道,安靜的房間内,規律輕柔的呼吸聲傳入耳内,床上的女孩已然在柔軟舒适中沉睡。
他走近幫她掖了一下被角,神色溫柔的注視片刻,透過她的身影眼裡看到另一人,嘴角揚起一絲微笑,随後轉身開門離開。
“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嗎?”
腳還沒邁出,熟悉熱情的問候聲已經在耳邊響起,管家在門的左側方筆直挺立的站着,看到白無缺的目光落在身上,又微微欠身。
白無缺見他有一瞬的愣神,很快反應過來,佯裝不悅道:“我要找我的朋友一起玩,一個人沒意思。”
“當然可以,需要我帶您……”
“我去玩你跟着幹什麼?”管家話沒說完就被打斷,語氣更加氣憤,強硬命令道,“你留在這盯着,看門狗就要有看門狗的自覺!”
說完便直接邁出門離開,餘光瞥見管家在被一番羞辱後,依舊面不改色,面上挂着标準化的微笑低頭垂眉,默認目送了他的離開。
看來,賓客至上的理念灌輸深根在他們的服務體系中。
不用多分心思在管家身上,白無缺沿着長廊走,許久,在一間十分安靜的套房面前停下,門外的管家見到他擡手攔住。
沒等他開口,摸清他們不敢得罪客戶的特性,白無缺先發制人:
“狗東西!我找我朋友你還有資格攔着?給我讓開!”
管家聞言後退半步繼續直視前方,不再做多餘的事情。
白無缺擡手開門,見門鎖着,轉頭看向管家,後者直接無視他的目光,自動當起聾啞瞎人,不管任何事。
無可奈何,白無缺隻能采用最傳統的開門方式:
“叩叩叩。”
“王言,開門!”
“咔嗒——”
王言激動意外的面色露出:“阿白哥!”
白無缺邁步走進房間,房内同樣裝扮的女孩,此刻坐在沙發上看着投影,床上掀開一角,床單被子略微有些褶皺。
等着被殺……
這家夥還真是乖乖躺闆闆等着死。
王言欣喜卻疑惑:“你怎麼來了?”
“現在出現了一點意外。”
白無缺把剛才的事情簡單叙述一遍,王言皺眉聽着,顧不上對漫姐的厭惡,注意力在白無缺堅持來頂層上。
“之前說被反殺能離開,你怎麼不直接暴露在女孩們面前,然後被殺離開呢?”
“條件沒錯,但意外有突生,不保證單個條件成功的情況下,雙重保障才是王道。況且……”
白無缺頓了一下,看向沙發上專注投影的女孩,繼續輕聲道:
“隻有我上來才能保證她們的行動成功,幫助她們成功離開。”
王言能感受到莊園的非法顔色交易,他對女孩們同樣心存憐惜。
但沒想到的是,白無缺這個看上去時常冷漠的玩家,可以對這些npc做到額外的幫助。
明明是他自己說的,這不是現實,甚至在副本中都不算是現實,理性的他卻意外的感性,他不僅要離開,還要用自己“死亡”為女孩們鋪路。
白無缺,你總是這樣,令人驚喜。
“需要我做什麼?”
“制造混亂,在那三人和莊園的人中間,攪渾水。你這樣……”白無缺俯身在王言耳邊小聲出謀劃策。
“你……”好坑。
王言收回剛才莫名的感觸,這家夥依舊冷漠又惡劣,和他的外表完全不統一。
“聽懂了嗎?”白無缺輕拍了一下他,後者複雜的神色讓他以為太為難這位重度社恐疊加随即應激反應的患者。
王言穩住心緒,回過神收住吐槽,重重點了個頭表示沒問題。
白無缺看到會心一笑,演出,開始!
進去沒幾分鐘再次出門,假意提了下褲子理了理衣服,感受到管家不動聲色的觀察,白無缺直接回怼過去:
“看什麼看!沒得玩就少看!晦氣!”
這位管家的耐力明顯沒有他的看門狗好,才兩句臉色就差點繃不住,神色僵了片刻就把頭微微挪開,看向别處。
他樂得方便,憑着記憶找到以往現實中的廣播站,格格不入的鐵門就差在門上寫:我有問題!
直接推門進去,門内的守衛看着來人大吃一驚,下意識握住腰間的槍,感受到白無缺的貴氣,又放松下來。
“貴賓您走錯房間了,管家呢?我幫您把他喊……嗯!”
“嘭——”
男人腦袋一歪直接倒下,白無缺直接順走他腰間的槍,扔掉手上幫鐵門内側順來的警棍。
把人拖走丢在角落,拉下保險對着就是一木倉,免得礙事,又把作案工具明晃晃地放在桌子上,做完這一切,他大步走出廣播室,重新将門掩上。
白無缺站在鐵門對角處的拐角,不久,一陣腳步聲帶着門開關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沒再久留,他利落地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