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誤會大發了!
白無缺見狀立刻觸發躲避技能,邊閃身邊大喊道:
“普通珍珠!普通珍珠!不是要你媽!”
銀尾依舊防備地盯着他,一人一人魚對視良久,白無缺不敢亂動,任憑它打量。
人魚見他沒有危險行為,慢慢冷靜下來,轉身回到水蚌内,扣下幾個珍珠扔給他。
“給你,我要,媽媽。”
白無缺接下珍珠,每一個都顆大飽滿,圓潤光澤,完美符合阿蘭要求的高品質,但聽到它的要求,他又犯了難。
“你能變成人類嗎?”
人魚沒有絲毫猶豫:“不能。”
看來還是太小了,沒有它媽那樣強大的能力。
他想了想,說道:
“兩天後,你的媽媽會在另一邊的海灘上,你會在那裡見到你媽媽。”
“你,保證。”
“我保證。”
後天就是祈福儀式,阿蘭一定會出現在海灘上,到時候銀尾就能見到它變成阿蘭的媽媽。
“你叫什麼名字?”
“阿銀。”
這人魚的名字倒是和鎮上的取名方式一脈相傳,想到剛才發現的字符,也許它會知道。
“有個事情需要你幫忙。”
人魚的表情更加不耐煩,不用它說,白無缺都能感受到它的心裡話:這家夥事怎麼這麼多,太煩了。
白無缺都想算了,反正還有個王言頂着,沒想到人魚面上不耐,卻同意跟他走。
在走之前,藍珠被它留在水蚌内,對着海底的水蚌群無聲地高歌着,一陣水流帶着沙突然襲來,水蚌在電光火石間消失在視線中。
熟悉的腥味沖上感官,陰冷的寒氣從背後冒出,一道視線鎖定在他身上,巨物海怪的映像浮出。
白無缺已經調動身體機能,準備叫來小七就開跑,但身旁的阿銀率先動作。
陌生的音調傳出,它湊近摸了摸海怪,好似叮囑地對它低語,海怪全程無視他,遊到水蚌消失的地方靜置在上方。
白無缺看着它們的動作,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海怪聽從阿銀的話,替它保護水蚌,保護藍珠。
等等,那之前被海怪追殺,不會也是阿銀的意思吧?
他看了一眼阿銀,後者面無表情,冷冷地輸出:“走,吧。”
不敢問,怕脆弱的關系一碰就碎。
白無缺帶着阿銀原路返回洞穴,看到他回來,小七老遠就湊過來。
“白白!你回來啦!”
‘嗯,裡面怎麼樣?’
“沒有絲毫動靜!這裡被我封鎖得密不透風,沒有任何東西闖入!”
話音剛落,一群小魚就從洞裡冒出來,路過小七身邊,魚尾還時不時地拍在它的臉上。
魚:碰到什麼髒東西了?
“……”白無缺,小七。
“咳咳,這個不在危險範圍内吧?”
‘……嗯,辛苦了。’
小七開心了,愉快地同人告别。
走進洞内,王言拿着個石頭在地上寫寫畫畫,時不時擡頭看向牆上的字符,看樣子還在專攻上面的翻譯。
“王言。”
王言聞言轉頭,看向他:“你回來了,怎麼……”這麼慢。
人……人魚!
是昨晚那個黑發銀尾的人魚!
王言的視線直直地盯着它,眼底的震驚藏都藏不住,但隻有他自己知道,震驚下還有藏在黑暗和頭發後已經通紅的耳尖。
“你,你,它……”
白無缺看出他的震驚和慌亂,率先開口介紹道:
“這是阿銀,剛才碰巧遇見的。阿銀,這是王言,昨晚在礁石邊見過,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
阿銀直直地盯着王言,過了會兒點點頭,表示還記得。
王言看到它點頭,整個腦袋都熱死騰騰,滿腦子隻有它記得我它記得我它記得我……
“怎麼樣?翻譯出來了嗎?”
白無缺的話把他拉出粉色漩渦,磕巴回道:
“差,差不,不多,但,不是很,精确。”
聞言,白無缺轉頭看向阿銀:
“牆上的字符你認識吧?我需要知道它們的意思。”
以為阿銀肯定知道的白無缺卻意外得到否定的答案:“隻,大概。”
說完,阿銀主動遊到王言旁邊,冷冷地對着他道:“你知道,多少?”
王言更加磕巴地回答,阿銀有些疑惑,但還是和他一起讨論牆上字符的意思。
見一人一人魚在互助翻譯,白無缺沒去打擾,開始整理起信息。
阿銀和齊康一定有聯系,相同的容貌,後者和阿蘭肯定也有聯系,會是血緣嗎?但齊康父母總不可能認錯孩子,況且齊康和她父親有三分相似……
“我,幫你。”
“謝謝,哇,你好厲害。”
對話的變更引起了白無缺的注意,阿銀似乎很喜歡王言,主動用它的珍珠給他治療剛才被魚怪追擊時留下的傷。
嗯?不是錯覺,在治療結束後,銀珠的體積變小了一些。
阿銀的珍珠,不是因為年紀才這麼小的。
“阿銀,你救過齊康,對嗎?”
阿銀的臉色瞬間就沉下來,猛地靠近白無缺,利爪直逼他脆弱的脖領。
“你,太煩。”
“齊康有危險,我想救她。”
動作停下,卻沒有收回,但白無缺在開口後就異常冷靜,阿銀的反應已經給了他底氣。
“齊康告訴了我她目擊了你母親被捕殺的畫面,我是她信任的人,你也可以信任我。”
王言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打得措手不及,這不是白無缺帶來的人魚嗎,怎麼關系這麼差!
但情況緊急,他在旁邊幫襯道:
“阿白哥人挺好的,你冷靜一點。”
攻擊的利爪緩慢收回,阿銀冷聲道:“說。”
“齊康跟我強調,說隻有一條人魚,她在這點上騙了我,卻是為了保護你,我想,你認識她,為她消耗了大量的珍珠能量。”
“她在小時候偷偷溜上她阿爸捕殺人魚的船,是為了你吧?你母親的遭遇,是她告訴你的,你并沒有在現場,不然,被捕的不隻是你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