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聽到他的話,直覺他隐瞞了什麼,卻也找不出什麼漏洞,隻能跟着去鎮長那,希望那裡不會讓自己失望。
兩個人各懷心思,到了鎮長家,門口依舊有守衛,但濃霧的存在給了他們極大的隐蔽性,兩個人翻栅欄,進了院子。
白無缺根據小七的描述,帶着王言找到了鎮長的房間。
裡面有平穩的呼吸聲傳來,但安全起見,他在心裡默念:
‘小七’
“白白!我來啦!”
白光乍現,小七閃亮登場。
‘去裡面盯着,有醒了的迹象立刻告訴我。’
“好哒~”
王言順利到達鎮長這,便想把無關npc支走,轉頭小聲說道:
“謝謝你帶我來這,你先回去吧,眼鏡明天給我就行。”
白無缺聞言當然不樂意,佯裝不爽,語氣惡劣道:
“我也好奇他的事,不能用完我就扔,你要是趕我走,我就把人喊醒,眼鏡也給你順走。”
“你!”
王言震驚,第一次見翻臉這麼快的,鬼怪npc轉化都有過渡,這人怎麼說變就變!
沒辦法,王言隻能任由他跟着,狠狠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安靜點。
白無缺看到他的妥協,立馬乖巧點頭。
這小子對别人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怎麼唯獨對他這麼真性情,我看起來很好說話嗎?
他眨巴眨巴眼,沒說出來,看着他有備而來地從口袋裡掏出跟鐵絲,慢慢插進鎖孔裡,小聲撬動起來。
沒幾分鐘,隻聽“啪嗒”一聲,門就開了條縫,兩個人在心裡同時道:
開了!
王言謹慎等了會兒才輕手輕腳地走進去,白無缺有小七放哨,知道人還沒醒,就在他身後大搖大擺地走進去,不知道的人以為是進自己家。
他環顧一圈,一眼就看到放在床邊熟悉的木箱子,這島上是有什麼“物品必放床邊木箱”定理嗎?
趁着王言還在悄聲翻着衣櫃,他徑直走到床邊,蹲下打開木箱,裡面的東西比齊康家要多,他小心地翻動着,終于在箱底找到一疊厚厚的信封。
裡面信件的稱呼從阿蘭妹妹、阿遠哥哥,變成了夫妻間親密的昵稱,記錄了他們戀愛的長跑史,但女方的信件突然停在了會娘家休息的一天。
而男方在此之後,每天依舊給人寫信,訴說着對她的思念,直到最後一天的日期上,信上沒有日常思念的瑣碎,隻有一句:
【我找到你了阿蘭】
阿蘭失蹤了?
外界認為阿蘭是鎮長的女兒,實際上是鎮長的妻子,阿蘭失蹤的這些年,容貌竟然完全沒有改變,一直停滞在三十歲。
白無缺仔細回憶着信息,按照齊康的年紀計算了一下時間。
鎮長找到阿蘭的時間就是齊康父母捕殺人魚帶回島上的時間!
阿蘭跟人魚……
齊康家的那顆珍珠,肯定是人魚的,鎮長用珍珠交換了人魚,并讓齊康阿爸保密,按照阿爸對阿蘭的态度,阿蘭是知情的。
一個荒謬但合理的想法攀上腦海。
阿蘭,是人魚。
人魚的能力比他想象的還要大。
催眠,能改變一個人完整的認知嗎?
可以。
答案在瞬間被答出,白無缺想到了古堡裡的那些女孩,僅僅憑聲音,改變了所有人的認知。
也許,鎮長在準備殺掉人魚時被催眠,人魚成為他最愛的女人,年齡的差距讓他對外說是女兒,但心裡實則妻子。
那麼人魚的目的,是什麼呢?
她盯上齊康,是……因為和她相同容貌的銀尾人魚嗎?
“這是什麼?”
王言沒找到有用的,看到白無缺盯着木箱裡的信發呆,湊了過來。
白無缺随手遞給他,說了句“情書”,又今天低頭翻着。
情書?
王言好奇的打開快速看了過去,無比震驚阿蘭和鎮長的關系。
不是父女嗎?怎麼成夫妻了?
這跟祈福儀式有什麼關系嗎?
他搞不懂,看了眼翻得比他還認真的白無缺,心裡有些被卷到的茫然感。
這人看起來怎麼比他更像玩家?
npc對npc有這麼好奇嗎?
一句話又給他拉出了思緒——
“你能看懂這個嗎?”
白無缺把之前抄的紙條給他看,沒想到王言直接念了出來:
“?πω? επιθυμε??”
“如你……所願。”
如你所願?
王言 被問得一愣,下意識就說出來了,反應過後警惕道:
“這是什麼?”
白無缺隻是突然想到想試一試,沒想到這人真的知道,心裡有開始盤算開來。
珍珠是人魚的,這種語言,不是鎮上的,那麼隻可能是人魚寫給齊隊長,還得是成為阿蘭的人魚,不然哪來的紙筆。
齊隊長也有問題。
交易是人魚和他,不是鎮長和他,得去找齊康阿媽問問細節。
半天沒等到回答的王言推了他一把,白無缺眼神聚焦到他臉上,想到前幾秒的問題,想了一會兒開口道:
“阿蘭姐給我的,讓我給齊隊長。”
啊?
王言又被搞蒙了,怎麼這裡信息沒多少,問題又多了一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