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說一聲有事去不了了，他不會多說什麼的。”遲醉沒再湊過去親他。

“……行。”楊似漆掏出手機。

發完消息後，楊似漆突然問：“話說她是男的還是女的啊？”

“女的，Omega，蘋果派味信息素。”遲醉回答。

楊似漆不知道是不是被某紅酒灌醉了，側身抱住遲醉，小聲說：“其實你不用帶我去見她的，我目前隻對紅酒感興趣。”

“不見見怎麼知道？說不定就一見傾心了呢？”遲醉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涼涼的。

楊似漆聞不可聞地歎了口氣，閉上眼，沒再說話。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隻知道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車停在一個休息站。

“要上廁所嗎？”遲醉問他。

“放個水吧，司機呢？”楊似漆坐起來後伸了個懶腰，問。

他記得他上車時主駕和副駕都坐有司機的，檔闆升起之前還聽到過他們聊天。

“他們去便利店了，走吧。”遲醉說着，拉開了門把手。

冷風瞬間灌進來，楊似漆一哆嗦，抱住羽絨服，道：“我突然不是很想去了。”

“一會中途可沒有加油站了。”遲醉提醒他。

“……走吧走吧。”楊似漆認命地把羽絨服穿上，從遲醉打開的門下了車。

放完水後，楊似漆就不困了。

他貼近遲醉，也沒藏着掖着，在遲醉脖子上嗅了嗅。

他們沒有回車上，在這附近随便走走透氣。

人并不多。

“怎麼了？”遲醉下意識地勾了勾唇。

“上瘾了，借我聞聞。”楊似漆理所應當地說。

“憑什麼？”遲醉使壞地向一旁躲開，不讓他聞，欲拒歡迎。

“憑你咬的我。”楊似漆扯住遲醉的領子把人拽回自己身邊。

“誰咬的你就聞誰？”遲醉沒再躲開，而是順手勾住他的肩，質問。

“那也得他們能咬得到我再說。”楊似漆毫不避諱地湊到對方的頸側，深吸了口氣。

“最好是。”遲醉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在鄰市訂了家五星酒店，到地方後，他們先去酒店确認了一下環境，之後才再次出門。

“我們現在就去她們那嗎？”楊似漆按下電梯樓層，問。

“嗯，去吃晚飯，然後你和她單獨出去逛逛。”遲醉的語氣聽不出什麼起伏。

但憑楊似漆對他多年的了解，這貨多半是會在心裡不爽和厭煩的。

“噢……”楊似漆偏頭看着遲醉的臉，問， “那你呢？”

“我在她家等你。”遲醉這次的情緒總算有點起伏了，挺委屈的。

“诶。”楊似漆笑着拍了拍他的背，說， “沒事，我跟你保證，我不是會一見鐘情的人。”

遲醉沒有說話，等電梯門開了以後直接走了出去。

楊似漆趕緊跟上他，直覺這人生氣了，但不知道他在生什麼氣。

在酒店外看見了司機停在路邊的車，遲醉拉開車門，讓楊似漆先上車，自己才跟着進去。

一路上，雖然才十分鐘不到，但不管楊似漆和遲醉說什麼，對方都隻很敷衍地回複。

“你到底在氣什麼啊？”楊似漆一生氣，也不理他了。

遲醉隻盯着窗外，似乎根本不在意他理不理自己。

到蘋果派的小區外後，遲醉先下了車，見楊似漆沒穿羽絨服，沒有說話，隻是拿上羽絨服繞到楊似漆下車的那邊，在楊似漆剛從車門鑽出來要站起的時候，按着人的肩将他推回了車裡，而後俯身壓下去。

楊似漆剛想罵他，就被另一張唇堵住了口。

有點兇狠，像在撕咬。

一吻結束後，楊似漆拿了張紙擦了擦嘴，一小片血迹出現在潔白的紙面上。

“你大爺的……”楊似漆推開遲醉，坐起來，将紙按在自己唇上，語氣不太好地說， “你不希望我去見，幹嘛還要答應他們，難道還有人能搶得過你麼？現在又鬧這脾氣。”

遲醉還是沒說話，隻是把羽絨服披在了他身上。

楊似漆認命地穿上衣服，把遲醉撥到一邊，下了車。

一直坐在前排的兩位司機面面相觑了一會兒，在門被關上以後齊刷刷地松了口氣，其中一人說：“就當我們不存在吧。”

另一個人瘋狂地點了點頭。

那位蘋果派家的小區是家中檔小區，不過地段不錯，周圍有超市也有小廣場之類的可以活動的地方。

她家位于市中心。

“地段挺好的，小區環境也不錯。”楊似漆心中懷有氣，故意評價起這家小區來。

遲醉依舊隻敷衍地“嗯”了一聲，微微仰頭看着每撞上的數字和單元号。

“也挺安靜的，沒有噪音。”楊似漆繼續說。

見遲醉還是沒反應，他勁就上來了，說：“這邊這麼好玩，要不我直接轉學和她……”

“你敢？”遲醉終于出聲，打斷他說話。

“如果我真敢呢？”楊似漆見他說話，跳得更猖狂了。

“你可以試試，”遲醉笑了聲，說， “不過我不建意你這麼做。”

“嘿，”楊似漆也笑，說， “我還真挺好奇你能做什麼的，你都答應我爸媽了。”

“洗記憶對我來說并不是什麼難事。”遲醉雲淡風輕道。

“你要敢這麼做，我第一個把你告了！”楊似漆威脅道。

“然後犯點事進去和我做獄友？”遲醉笑問。

“滾。”楊似漆冷冷地吐出一個字。

繞了快五分鐘才找到蘋果派她們家。

“說實話，有點尴尬。”有位女生來到樓下迎接他們，應該是蘋果派的姐姐。

“是有點。”楊似漆禮貌性地一笑。

女生拿門卡将單元門刷開，有點抱歉地說：“不好意思，沒有人把你們到了的消息告訴我們，害得你們轉了這麼久。”

“沒事沒事，”楊似漆進門，說， “也沒有轉很久，算是提前适應一下你們這的環境了。”

遲醉涼涼地看了他一眼。

楊似漆才不理他。

女生笑了聲，等兩人進門後又蹦哒蹦哒到電梯前，說：“我們也不奢望大戶人家能看上我們，也不強求。不過我們家是做園藝的，你們有興趣，或者有朋友需要買花的，當個朋友，我們可以友情價給你們打折。”

“能做朋友肯定還是得做的，”楊似漆說， “朋友畢竟是多多益善。”

“當然如果能看上我妹妹那就更好了。”女生笑道。

楊似漆剛想說話，遲醉就突然開口說：“電梯到了。”

話落，電梯門就“叮”地一聲開了。

楊似漆還想說什麼，遲醉就揉了揉他的腦袋，說：“我記得你說你餓了，樓上應該有在做飯吧？”

女生是位Beta，聞不到兩人身上奇怪的信息素味，也不覺得他們的關系有什麼不對，隻是笑着回答：“當然，剛做好你們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