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沒對宇智波帶土生出什麼恻隐之心,畢竟魔怔人也沒啥需要她憐憫的,就像現在的她一樣,選定了目标決定了立場,做的事情也都是為了目标而努力,個人理想的打工人罷了。
在半山不水看來,讓宇智波帶土在最後像是個笑話的不是他作為反派做的那些壞事,而是在最後關頭為了劇情需要被嘴遁扭轉了意志與信念,在最後成為了正義的夥伴。
壞又壞不徹底,好又好不完全。
她絕對不要這樣。
她簡短地根據自己之前的經驗挑挑揀揀地給了一些建議,一直以來大大咧咧咋咋呼呼的宇智波帶土居然在此時異常認真安靜地聽着,橙色防風鏡後的那雙眼睛越發明亮,一邊聽一邊說“沒錯沒錯”、“原來是這樣嗎”,一副求知若渴的樣子。
“雖然還有些瑕疵,不過在我看來你的豪火球之術已經很不錯了。”半山不水總結了一下,攤了攤手,“但是作為c級忍術它的限制性還是太大,換句話說攻擊手段單一才是你現在的短闆。”
“那我該怎麼辦?我……”宇智波帶土頗為急切地詢問道,在短暫的猶豫之後他甚至伸出手抓住了半山不水的手,“拜托了這對我真的很重要!”
“……”
這有什麼好問的,多學點忍術啊……半山不水好想吐槽一句,但看着少年認真的臉還有抓住她的那隻手上傳遞來的熱度與潮意,她奇異地理解了宇智波帶土真正想表達的意思。
她眯了眯眼。
是麼,願意付出代價嗎?
和先前小打小鬧的點評與教導不同,這個時候的宇智波帶土似乎對第一次見面的她有種天然的信任與崇拜,他迫切渴求變強、得到心愛的女孩的認可與注視,成就屬于自己的事業,毫不猶豫地在她面前尋求了幫助。
或許是因為從來沒有人能這麼具體地為他提出建議,也可能因為這個時候的宇智波帶土實在是一個容易對他人卸下心防、單純天真的家夥。
“我的幫助絕不是免費的。”面前的女忍如此說道,她的目光突然從先前毫無幹勁與壓迫感的模樣變成了帶着粘稠與暗示的意義,逡巡在他的臉龐上,像是在尋找和确認他的決心一般,“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宇智波帶土恍惚中好像從她眼底看見了一絲從意識深處洩出的帶着不祥氣息的紅色暗芒,但再定睛一看卻什麼也沒有。
“我、我——”他驚疑不定地松開手後撤了一步,腦内沸騰的想要變強的渴望似乎被這種突如其來态度上的變化而冷卻了幾秒鐘,但最終他目光變得堅定,擲地有聲地回答,“隻要能變強,我什麼都……”
“我明白了。”女忍點了點頭,仿佛又變回了那個對什麼都提不起勁的模樣,但說出的話卻讓宇智波帶土眼前一亮,“那明天還是這個時間來這邊。”
約定好明天的事務之後,宇智波帶土被她驅趕回了家,等到确認周圍沒有其他人活動的氣息之後,半山不水來到先前宇智波帶土站着的地方半蹲下。
她雙眼微閉,沒有試圖去尋找白絕的身影或者氣息,但好似自言自語般低聲說細語。
“這符合你們的計劃嗎,小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