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大意了。
面具後的半山不水癱着一張臉跟随着身前疾馳的身影,雖然沒有人能看到,但還是覺得很心累。
根部忍者的嗅覺太靈敏了,她甚至不明白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這家夥認出來她不是那個根部女忍了。
畢竟這确實是原本的身體,那唯一可能出現問題的就是她的行為方式了?但從她和這個忍者打照面到現在也才說了一句話。
怎麼了,“有重要情報,需要當面彙報。”這句話有什麼很明顯的問題嗎?
差點被這個根部忍者一刀捅死的時候她都懵逼了,還好身體條件反射地瞬身到了樹上,借着對方毫無防備用了gease硬控住。
當時說的什麼來着?
“沒有不對的地方,帶我去見團藏”?
gease對同一個人隻能生效一次,這家夥的突然發難真是……白白浪費一次機會。
不過往好處想想,至少這家夥在原劇情裡應該不是什麼有名有姓的角色,想來也可以不用太在意。
唯一令人介意的是這個人到底是怎麼發現她不是本尊的呢?
半山不水擡眼看向前方奔跑的人影,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gease作用下,身前的忍者回答道:“奈良日司。”
破案了,是奈良家的。
半山不水讪讪地閉上了嘴,雖然無從理解到底是哪裡出了纰漏,但奈良家的人智商都奇高,哪怕問了理由也可能隻是讓她多說一句牛逼,想到這個她突然十分憊懶于刨根問底。
但很快半山不水就知道為什麼了。
到了一個看起來像是根部地下據點路口的地方,奈良日司停了下來,沉默地站在原地。
看來就是這裡了。
半山不水想到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緩緩呼出一口氣朝前走去,但剛路過奈良日司沒兩步就被抓住手腕拉了回去。
她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身體一點應激反應都沒有,說明這種事情對于身體來說是沒有任何威脅的……半山不水驚疑不定地感受着另外一個人的體溫和擁抱的力道,因為太吃驚了甚至忘記了掙紮。
她沉默了。
直到這個擁抱的時間明顯長過了頭,半山不水才沒好氣地掙脫開,奈良日司一改剛剛是強硬,很順從地松開手,站在原地。
那雙藏在鹿紋面具後的黑色眼睛深處閃爍着一個散發着不祥氣息的飛鳥形狀,但半山不水莫名從這個青年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可以稱之為含情脈脈的不舍氣息。
她轉身朝入口走去,這次奈良日司沒再阻攔。
直到那道身影完全消失在他的眼前,奈良日司才收回目光,低下頭看着自己剛剛擁抱過戀人的手掌。
明明是一個溫柔的擁抱、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一樣……但為什麼,他會感受到心碎般的疼痛呢。
眼淚似乎從眼眶中湧出,奈良日司沉默着,直到那個存在從記憶中徹底消失。
過了一會兒,根部忍者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龐,想不通原因後瞬身離開去執行下一個任務。
而這廂,走在過道裡被人領着朝前走去的半山不水慶幸于存在面具的遮擋。
她控制不住臉上的表情,若是沒有面具,恐怕現下她猙獰的表情配上那傷痕累累的面頰能吓死所有人。
那一瞬間差點戰勝能夠扭曲意志與記憶的強大力量的,居然是愛、羁絆這麼無聊的東西。
難不成木葉那套洗腦理論還真有點東西?
她不禁想到,原來是愛嗎。
果然是愛啊。
這次jump和clamp的碰撞,差點就是你赢了啊,岸本老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