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彎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确定今天沒有其他的重要安排後,謝輕泉便直接關了電腦,然後快速朝着學校東門走去。
最近謝輕泉也算是C大的名人,不少學生都認出了謝輕泉,其中也不乏謝輕泉教過的學生。
他們原本想給謝輕泉打個招呼,可是看着平時速來沉穩的教授,一路風風火火的樣子,便都收回了蠢蠢欲動的右手。
“謝老師應該是有什麼急事吧。”
“不過看謝老師的表情,應該是好事。”
“難不成是去約會?”
“你認為謝老師和你一樣,是個戀愛腦?恨不得跑着去見女朋友?”
謝輕泉并不知道學生在背後八卦自己,或者說知道了也不會介意。
畢竟最重要的人現在在學校門口等着他。
找到那輛熟悉的奔馳,謝輕泉一路小跑過去。平時不怎麼運動的謝輕泉,入座副駕駛的時候已經氣喘籲籲了,臉上都染上淡淡的紅暈。
聶山剛才沒敢開車窗,關心道:“謝老師,不用跑。我又不會走。”
謝輕泉喘了口氣說道:“是我想見你,行了吧。”
心意說出口才能準确地傳遞給對方。
“行。”聶山眼神裡的笑意一覽無餘。
“說吧,準備帶我去哪兒約會?”
千裡迢迢,可不是隻為單純見一面。
“坐穩了。”
“所以,聶老師,這就是你要帶我來的地方。”謝輕泉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
“嗯。”聶山點頭介紹道,“我平時心情不好,就會來這兒發洩,來試試吧。”
這是一家室内搏擊館,空間寬敞,設備先進,燈光柔和聚焦于中央擂台。四周牆壁挂滿拳套與獎牌,皮質沙袋靜靜懸垂。
謝輕泉從沒玩過搏擊,可是擂台對于男人天然就有一種的吸引力,内心躍躍欲試,可他無奈說道:“是我的錯,一直說我病好了。其實我還在咳嗽,應該是肺部還在發言。搏擊這種高強度的無氧,我暫時應該還做不了。”
聶山也愣住了,他并不覺得謝輕泉隐瞞病情有什麼不對,反而滿是自責。如果能多考慮一些,就不會貿然選擇搏擊這種高強度活動作為今天的約會項目了。
他眉頭微皺,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懊悔與關切,輕聲說道:“對不起,我應該提前問清楚的。那我們去吃飯吧。”
謝輕泉看了一眼,四周的确沒人,“聶老師,過來。”
擺明了要說悄悄話,聶山上前一步,把耳朵放在謝輕泉嘴邊,二人之間的距離不足一拳。
“我想看你打拳,肯定很帥。”
說完後,謝輕泉還在聶山臉頰留下一個親吻,用期待的目光直直望着聶山
二人分開後,聶山眼神中的懊惱果然全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灼人的危險。
默念“這裡是公共場合”“謝老師病還沒好”“暫時就讓謝老師掌握一下主動權吧”好幾遍,聶山才說道:“那你等我去換個衣服。”
沒一會兒聶山便回來了,換了一套專業的搏擊服裝,緊身的設計完美地勾勒出他那經過長期鍛煉而線條分明的肌肉輪廓。黑色的背心緊緊貼合在他寬闊的肩膀和厚實的胸膛上,每一塊肌肉似乎都在衣物下躍躍欲試。
謝輕泉感覺到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果然是完全長在自己審美上的男人啊。
同樣是搏擊服,聶山和身旁的男子完全穿出了賣家秀與買家秀的感覺。謝輕泉在内心深處,對自己顔狗的行為發表了一番徹底的鄙夷後,再次心安理得的欣賞起聶山。
聶山原本的計劃是今天自己給謝輕泉當陪練,讓他發洩一下情緒。現在謝輕泉要看他打拳,聶山當然不可能一個人在那兒打沙包玩,便叫來了私教。
正好,最近三番五次被謝老師“挑釁”,自己也需要發洩一下了。
“馬哥,開始吧。”
拳擊館頂燈有些刺眼,白色的光線直直地打在擂台上,台上的人成為視線的唯一焦點。
聶山猛然側身躲過教練的勾拳,黑色運動背心掀起時露出塊壘分明的腹肌,在謝輕泉視網膜烙下滾燙的灼痕。
“再來。”
聶山扯掉護齒,甩頭之際濡濕的額發掃過眉骨,下颌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伴随着低啞的喘息與身體碰撞的聲音。台上的人旋身飛踢,帶起獵獵勁風,小腿肌肉緊繃如拉滿的弓弦。
速度與力量的完美結合讓謝輕泉感到一陣心悸。
“謝老師,回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