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曆鋒高高興興的躺進被子裡,一身肥肉露在外面,想到阮峥那張臉和纖細的身子,激動的整個人想沸水煮的豬。
太虧了,太虧了!
阮峥小時候就好看,一直以為在農村那種地方,日曬風吹的皮膚肯定又黑又糙,個也長不高,絕對得長殘。
沒想到比天上人間的金牌少爺,還惹人憐。
真是迫不及待把人弄來,農村人怕事更好拿捏,整不好能玩幾年。
門外人影一閃而過。
*
早上酒店有些熱鬧,好多人趴在窗戶往外看,酒店挨着路邊,市中心,路上行人很多,紛紛駐足觀看被綁在樹上的人頭頂貼的A4紙上字,滿臉震驚,拿着手機不停指指點點:
“就是這個死胖子?真惡心!臭變.态!”
“你看他那東西,還能用嗎?”
“雞飛蛋打,肯定要斷子絕孫了!”
“斷的好,畜牲。”
阮峥也要看,被隋年擋了視線:“班主任讓我們早點過去。”
“好。”阮峥看了一眼人群,看不清綁住的人,不過看體型是個胖子,一.絲不.挂,被吊在樹上,聽衆人描述,好像還挺八卦。
比賽沒有阮峥想象的刺激,他壓根啥也看不見,參賽者進去考場,就是做題。
他對結果沒什麼好奇,班主任從頭到尾就差把緊張寫到臉上:“阮峥,你說咱班隋年,能不能解出來一道?一道就行啊,去年就二高做出兩道,其他都是一道題。”
“肯定能。”阮峥認真的點頭:“老師您就别緊張了,等着回去偷樂吧。”
“哎喲你這麼說老師就放點心了,你最了解隋年,你說能就肯定能!阮峥啊,你看咱隋年,能做出來一道題不?”
阮峥:“……”
距離考試還有兩小時,四個小時的答題時間剛過一半隋年就出來了。
班主任有些愣燃,不過很快就釋然了,他太理解了,師資力量差的這麼懸殊,隋年能學到這種程度,已經大大給學校長臉了。
他急忙過去要幫孩子拿書包,隋年避開:“我自己來老師。”
“考完就好,一顆心也就放下了,老師一會跟班車回去,你倆好好玩,該吃吃,該喝喝,回去老師給你們報銷。”
隋年看向阮峥,阮峥問:“要不跟老師一起回去?”
“好。”隋年上車,阮峥坐在旁邊,無意間一歪頭:“你這袖子怎麼了?”
來時好好的校服,怎麼壞了。
“不小心刮的。”隋年從包裡拿出棗糕:“吃點。”
這味一出來,阮峥就餓了,他最愛的街角棗糕,昨晚臨睡前還尋思早點起買幾個解饞,他家賣的快,六點之後就沒了,結果一覺天亮了。
“你早上出去了?幾點醒的,我怎麼不知道?”
“出去辦點事,順道買的。”
呦呵,阮峥不信。
他悄咪咪看了看隋年,隋年的下颌線線條硬朗顯得五官特别立體,今天考場外面,他就看見好多給别的參賽選手加油的女生都在看他。
隋年這張臉帥的可不是吹的。
他把棗糕分給隋年一個:“嘗一下,甜食開始吃不慣,吃慣了香死你。”
“那還是算了,我還想多活幾年。”隋年接過,笑笑。
阮峥愣了一下,呆呆看着隋年側臉。
隋年都會開玩笑了。
從重生回來,就感覺哪裡不對勁,隋年比記憶裡更沉默,他認為多少肯定要跟自己沒去赴約有關,後來好不容易緩過來了,又碰見那麼一個糟心的爹。
現在會笑了,他能看出來,這是真的笑。
哎呦,阮峥咬了一口甜的發膩的棗糕,看來自己那活,作用挺大啊。
兩人剛到家,就被一道身影拉了進去,吓得阮峥還以為遇見強盜了,阮爸爸把倆孩子拉進屋,關上門臉色鄭重的說:“你三姑家出事了。”
“他兒子進醫院了,說是命根子不保。”他面色沉重。
阮峥想到底是親戚,爸爸還是心疼了,剛要添油加醋的把昨天看見的事告訴爸媽,有些人就不值得可憐,說不定禍害多少人。
報應,活該!
阮爸鄭重的把兩人手疊在一起:“聽說那小子,是……是犯了那擋子事。”
“咳,就是那種不太好的事,警察那邊已經收到很多證據,整不好出院就得進去,嗐,怎麼還有這種事。”
阮媽見孩子爸說了半天也沒說出重點,倆孩子這麼小,能聽懂嗎?
這事不能不好意思,得明說!村裡太落後了,這種危險情況從來就沒人告誡過!
“小峥小年啊,就是那個啥……那個男的欺負男的,就是不一定男的欺負女的了現在,有可能男的也會被欺負,就是那種欺負……”
“媽,我知道了。”阮峥看不下去爸媽滿臉通紅的磕磕巴巴:“昨天我碰巧看見了,隻能送他一句活該。”
呼,阮爸媽松了一口氣,說出重點:“你們知道就好,所以啊,咱不能讓小年自己住了,是你過去他那屋,還是讓小年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