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峥果斷拿起枕頭遮住自己:“艾瑪,你幹啥去了吓我一跳。”
“我内褲濕了晾一會,你轉過去。”
阮峥兩手捂着枕頭放在重要位置,好像擋了,有好像沒擋。
眼珠子轉來轉去看見桌子上的小彩盒,嗖的移開視線。
隋年手裡的袋子被捏的變了形,他默默轉了過去,哪怕沒有故意去看,阮峥羞的發粉的身子,也看清了。
他一不好意思,就愛虛張聲勢。
見隋年轉身,阮峥剛要鑽被子裡,隋年開口:“我買了一次性的,你先湊合一下。”
東西扔到阮峥手裡,是一次性内褲,他拿着鑽進了被窩:“你快去洗澡,别受涼了。”
等阮峥從被子裡冒頭,隋年已經在浴室了,水聲嘩嘩落下,他趴在被窩神遊太空。
當年兩人來鎮子上約會回不去的時候,就住在這個房間。
剛開始談對象時候兩人那個純啊,牽牽小手,親親小嘴都得醞釀好幾天,這個房間他們住的時候,兩人一人一床,半夜還伸着胳膊隔着過道牽手。
那個純的呦。
隋年出來的時候隔壁發出奇怪的聲音。
吱嘎吱嘎的木闆聲,和某些少兒不宜的聲音。
這玩意經曆的都懂,他倒是好奇隋年什麼表情?
悄咪咪的掀開被子:“嘀嗒——”
“靠!漏水了!”阮峥眯上眼睛坐了起來。
“我去前台換個房間。”隋年剛要起來,旁邊被子被掀開:“别折騰了,湊合幾個小時就天亮了。”
阮峥鑽了進去,換房間是真不愛換,麻煩。
再說兩人一被窩那麼多年,這也沒啥。
等鑽進去了才後知後覺,怎麼沒啥,這麼小的單人床,後背抵着光溜溜的人,被子裡瞬間就跟火爐一樣。
而隔壁房間火還沒歇,越演越烈,這對于他倆現在單純的同學關系,就有那麼點尴尬了。
“咋回事,吃藥了啊。”阮峥小聲嘀咕,都快半小時了。
雖然隋年每次都不止這點時間,但不是每一個男人都是隋年。
這話落在隋年耳裡持續的緊張就換成陡然一驚,阮峥會不會以為自己之前那麼折騰他,是吃藥了?
他是真的想控制時間控制量,國内外看了無數醫生,都說他身體沒病。
而心理上,他認為是太喜歡阮峥了,才會反應那麼大,總要不夠。
可是他又無法做到不那麼喜歡阮峥。
隋年試圖解釋:“其實……不一定是吃藥。”
“啥?”阮峥聽到隋年說話,頭轉了過去:“你說隔壁啊。”
他就是吐槽一下……不對,隋年給人家解釋這個幹嘛?他還是單純的十八歲小.處.男,懂個屁。
阮峥别的樣樣不如隋年,但是這方便他可是有着十年的豐富經驗。
“等會啊,我分析一下。”阮峥很認真的豎起耳朵:“頻率不太快,看樣子是有意延長時間,要是像……快點的話,估計十幾分鐘就能完事,不過也可以了。”
隔壁房間挨着隋年那邊,阮峥興緻勃勃的靠過去打算再給隋年分析分析講講課,就停住不動了。
被子下面,有些東西躲無可躲。
隋年臉上一熱,就要起身,阮峥緊忙拉住人:“有啥不好意思的。”
說完氣氛有些微妙。
阮峥索性把人拉進被窩,他今天去找隋年,目的就是讓隋年高興,想讓他知道,哪怕親爸不靠譜,他這個兄弟絕對靠譜。
隻要他需要,他和爸媽,永遠站在他身後。
就是餡餅是媽烙的,電影票别人送的,整體來說,自己啥也沒幹。
精神上自己給不了隋年支撐,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人。
他目光下移,要不身體上幫他放松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