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阮峥在床頭看見眼熟的獎杯,和旁邊疊的整齊的賽車服。
阮峥知道隋年是因為自己喜歡,才去做的,他又擔心又驕傲,摟着隋年脖子傻笑:“男朋友你是怎麼做到幹啥都那麼牛的?”
那時候隋年臉上出現他熟悉的色彩,他把阮峥往床上壓,阮峥指了指旁邊的賽車服:能不能穿這個做……
摩托車停在診所門前,阮峥打住回憶,沒等他下車,人就被打橫抱起往裡面走去。
醫生處理完畢:“好在眼睛及時清洗沒有大礙,手上和衣服上也有殘留農藥,回去好好洗澡。”
“謝謝醫生。”阮峥眼前裹了一層紗布,醫生讓兩小時後再摘。
從診所到家很快,阮峥歪頭:“我這樣肯定回不了家,去你家借住一晚。”
察覺到隋年又要抱自己進屋子,阮峥制止:“别抱了别抱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老弱病殘呢。”
他摸着門往裡走:“現在幾點了?我爸媽是不是快起了?”
“早着呢。”隋年看了一眼快要蒙蒙亮的天:“天還很黑,我扶你進去。”
“好。”阮峥負傷很生氣:“那個瘸腿都說他腿瘸,我看就是被人打的,明明壺裡有農藥,還說噴完了,連自己人都忽悠,啥玩意……”
隋年邊看他小嘴開合,邊把胳膊遞過去,本以為阮峥會扶他胳膊。
手上一熱,阮峥抓住他的手。
隋年第一次感覺自家院子短的離譜。
阮峥沒進屋站在門口:“我這衣服不能要了,你借我一套。”
隋年拿出衣服,回頭看見立在門口的人,停住腳步。
臉上遮了白布,看不見摸不得,乖巧的不行。
好看的鼻子下唇珠微翹,是永遠看不夠的好看。
“人呢?”阮峥左右晃腦:“也沒出去啊,咋沒動靜了?”
“找衣服來着。”隋年拿衣服過去。
阮峥剛要接衣服,手被一拉進了屋子。
“外面冷,你手剛消毒,我幫你換吧。”
阮峥舉起手:“行,辛苦辛苦。”
早秋白天熱晚上微涼,阮峥隻穿了一件長袖T恤,他高舉胳膊打了一個哈欠。
隋年走過去,站在阮峥面前。
他高阮峥半頭,終于可以好好看下阮峥。
微微俯身,拉起T恤兩側,衣服從頭上脫了下來。
阮峥雙手環胸伸出一條腿金雞獨立:“有點冷啊,快點快點,褲子褲子。”
阮媽圖便宜買的褲子大了兩号,阮峥随便系了一條他爸的腰帶。
隋年解腰帶的時候,齒輪聲音在安靜的屋裡特别清晰。
修長的手指慢慢拉動腰帶,眼睛卻深深看向阮峥的臉。
他希望現在的時間能長點,再長點,哪怕陷入一個死循環。
褲子掉落,阮峥僅着一條小内褲蹦到床邊坐好:“醫生讓我洗澡,這繃帶還有一個多小時才能摘,我也坐不住啊,要不我站在院子裡,你幫我打盆水沖沖?”
“你躺被窩,我去拿濕毛巾。”
“也行。”沒洗澡被窩肯定是不敢躺的,阮峥在床沿靠邊位置躺下休息,等隋年拿濕毛巾回來。
隋年端盆進屋的時候已經聽到輕微鼾聲,阮峥睡着了。
他輕輕走過去,蹲在阮峥身邊,小阮峥睡的并不老實,擠在床邊一小會,就開始四仰八叉。
兩條腿橫跨整張床,白嫩勻稱的美好身子赤果果的出現在隋年眼前。
帶着熱氣的毛巾輕輕落在阮峥胳膊,後背,腿上……阮峥不自覺擡高腿探尋,找到熟悉的肩膀,放了上去。
熱氣從小腿往上蔓延,阮峥舒服的哼了一聲。
隋年深呼吸,努力不去看肩上的腿,卻在毛巾落在阮峥腰上時,被他接下來的動作破防。
阮峥的腰特别敏感,以至于當熱毛巾落下時,就刺激醒了。
眼前一片黑暗,幾秒後他想起現在是什麼情況。
哦,隋年再幫他擦身子,他……
我去?他的腿怎麼是擡起來的?這落腳點很熟悉啊……
身上有人,一動沒動。
呼吸有點重,阮峥太熟悉了。
紗布下阮峥眼珠子使勁咕噜咕噜轉,慢悠悠的開口:“你不會再偷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