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你哥我哪是會服輸的人?自殺是傻逼才會幹的事,我惜命還沒活夠呢。”
“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
“哼,勉強信你。”李念星不罷休地抱着莊寒星手臂蹭蹭,很乖也很倔,“莊寒星,你隻能是我的。”
“行了,一路上就聽你在那兒說不停,能不能閉嘴安靜會兒。”
沒和莊寒星坐一起,李千意本來就煩,加上腦袋裡循環播放着莊寒星和黎尋接吻的畫面……
說什麼隻能是你的,莊寒星是老子的人。
李千意微微側身向後排莊寒星看去,眼神對視瞬間,對方直白地翻了個白眼挪開目光。
很好,還是老樣子沒變。還是一如既往的讨厭,反感自己。
可他……不是說惡心同性戀,不是說那些接觸、撫摸讓他抗拒想吐,這才幾月不見怎麼就學會對男人投懷送抱了?
李千意撤回目光,掃了一眼坐在自己隔壁的黎尋,心火登時爆燃。
就在這時,李念星忽然開口:“李千意,你今天吃錯藥了吧,竟然敢一而再的吼我?白天是誰求——”
“你再說一遍。”
輕飄飄,沒有任何重量的五個字和頭也沒回,穩穩坐在座椅裡的人,該死!
“我!我,”
——我說了又怎樣!你以為你是誰!你等我回家,一定讓爸爸揍死你!
好不容易升起的怒火被無形力量壓迫熄滅,李千意下意識縮回身體,委屈巴巴。
他不服,但沒辦法。
明面上,他在家裡是祖宗存在,爸媽、奶奶、兩位哥哥和無數傭人都不敢在正面說道、頂撞他。
可一旦脫離上層法眼,他便如那褪去華麗法衣的普通人,完全招架不住李千意一個眼神。
但是!李念星知道一個天大的秘密,也知道李千意害怕莊寒星,更知道如何提起他二人的矛盾并從中取樂謀利。
“掏錢。”他把手機收款碼直直遞到李千意臉前,“之前說好的,一百一十萬。”
“什麼一百萬?”莊寒星果然上鈎。
“這個啊,就是大哥他呀——”李念星有節奏停頓,故意拉長聲音,“哎呀,這個嘛,怎麼說呢。”
“好了念星,剛剛是大哥不對,我給你兩百萬。”
話至此,就算莊寒星再遲鈍,也察覺出不對勁——估計又拿自己做賭注了。
“既然赢了,就要将其最大價值發揮出來,威脅他,讓他給你三百萬,否則把内情告訴我。”莊寒星提醒。
“三百就三百。”李千意果斷接話。
出乎意料,飯桌上竟然沒人作妖,四人安安穩穩吃完飯,再次乘車回酒店。
以為這一天終于要結束,結果!李念星和李千意都要粘着莊寒星和他睡覺。
李念星偶爾會和自己睡,莊寒星能理解,可李千意又在作什麼死?
酒店那麼多,房間那麼多,讨打麼?兩人一言不合又有動手架勢,莊寒星實在累了,争辯幾句後徹底沒了力氣,禍水東引留下一句隻能和一個人睡,讓他兩人自己掙。
最終李千意獲勝,莊寒星平靜下樓給李念星開了間房将其妥善安置,随後當着李千意的面,笑眯眯走進黎尋房間關門上鎖。
約莫淩晨四點,莊寒星被窸窸窣窣的聲音搞醒,迷糊睜開眼發現黎尋裝戴整齊正坐在身邊幫自己……穿衣服?
“嗯?黎尋,你幹嘛?”
“醒啦?”
莊寒星呆呆點頭,眼睛不想睜。
“沒事,你睡吧。”
“奧,好。”話音未落,莊寒星徹底昏睡過去。
再次睜眼,莊寒星發現自己在飛機上,而黎尋正撐頭定睛看着自己。
“醒啦。”
“嗯,這是……”
“我猜你應該不想在第二天看到李千意,所以擅自做主帶你出來玩一周,等車修好了,咱們再回去。”
“黎醫生,”莊寒星伸了個懶腰,同樣撐着下巴笑盈盈說,“你太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