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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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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言秋入宮的第三年。因為一張酷似先皇後的臉龐,她在當屆應選的女官中備受矚目,被内宮總管親自提拔,調進禦書房侍奉。

禦書房的差使尊貴卻又兇險,需要直面天顔,案牍旁侍茶水筆墨,稍有不慎便是掉腦袋的罪過。

而言秋為人謹慎,進退得宜,加之有謝憑淵的暗中提點幫助,入侍多年,從未有過行差踏錯的時候。

不僅得到皇帝的欣賞和信任,還利用自己能接觸到核心政要的機會,幫助将軍府躲過了數次紛争。

她逐漸了解國家機器是如何運作,以及當前朝廷的弊端,嘗到了手握權力的滋味。

同時滋長的,還有睥睨的野心。

當朝太子自幼愚昧而懦弱,偏偏皇帝不舍發妻,對其遺腹子極為疼愛,還曾想任謝憑淵為太子太傅,悉心教導輔佐。

謝憑淵早看出這是塊不可雕琢的朽木,以不堪重任為由婉拒,對這個國家的前途亦十分憂心。

直到言秋的出現。

她沒有急于自爆身份,而是蟄伏等待時機。

手刃假太子這段戲,不僅是為自己正名,奪回身份,也讓皇帝從心理上開始正視她,看清她作為帝王之材的雷霆手段。

但想要正大光明地變成沈言秋,還沒那麼簡單。

太子暴斃,皇室醜聞總得想方法掩蓋。

這場大戲的最終,皇帝對外宣稱先皇後當年誕下雙生子,公主自出生起就寄養在國寺裡,隐姓埋名為國祈福。

如今太子因病猝死,便要接回公主陪伴陛下左右,以慰聖心。

為了名正言順地回宮,她需要先去大慶國寺,善業寺中小住半年。

比起回宮後勾心鬥角的奪嫡之争,這段短暫的休養是留給她最後的悠閑時光。也是在這裡,她和謝憑淵第一次認清了彼此心意。

善業寺劇情篇幅不長,隻需要拍攝幾天,主演人員簡單。

尤其是譚雪舒不在,葉平川這才獲得了獨占公主的時間。

“你們倆最近怎麼總是黏在一起?突然就好起來了。”

說話時他們還在拍攝現場,一人一隻捧着暖手袋,站在屋檐下殷切地擡頭望天。

天色陰沉。氣象預報說今日有雪,全劇組都在等老天爺賞臉。

閑扯了幾句,他的話逐漸開始不對味,“是因為談過同一個對象,找着共同話題了麼。”

“你也想加入嗎?”雲燈假裝思考了一下,仿佛是在尋找他參與“前女友俱樂部”的可能性。

“诶,估計不行。傅謙明不喜歡個子這麼高的。”

“……”葉平川真要給她氣笑,“腦子有問題啊你。”

“看吧。你太正常了,跟我們是聊不到一起的。”

她擡起手腕,勾了勾指頭,“謝大人,你的發冠歪掉了。”

葉平川索性抱着披風,在她面前蹲了下來。她彎腰整理,把勾住的發絲一點點捋順,“你今天這套造型很好看诶。”

錦綢繡花,金絲滾邊。謝憑淵的人設是一股清流,平常衣着也低調簡樸,少有穿得這麼貴氣的時候。

果然面對心上人,再穩重成熟的人也忍不住要開屏。

“是後腦勺好看嗎?”

戴好了冠,葉平川轉過身來看着她,眼裡帶着點笑意,“還是正面更好看吧。”

他說過年幼時不喜歡自己的長相,因為這個沒少穿宋澄錦買的套裙時裝,走出去還被認成小姑娘。

現在倒是引以為榮了。

知道自己有勾引的資本。

雲燈撫摸他的臉頰,默默地看着他。目光很稠,溫柔缱绻,卻又意味複雜。

她心裡在想什麼,思緒飄到了哪裡,葉平川都不知道。但就這麼大大方方地仰着臉,任由她看。

不尴尬,不避閃,笑意也沒有消失。

空氣裡有細小的雪粒子随風打轉,呼吸間冰得剌嗓子。雲燈想自己似乎從未有過這樣坦蕩的時候,胸腔裡便像是被什麼點燃了,難得口無遮攔地說出句真心話。

“傅謙明不是個好東西。”她說,“葉平川,如果我先遇到的人是你就好了。”

被點燃的人變成了另一個。

頃刻間,葉平川的眼睛亮起來,帶着志得意滿的驕傲,“當然。無論你跟誰談過,我都不會比他差。”

否則雲燈怎麼會選他?

人都是往高處走的,眼光自然也跟着越來越高。

雖然他沒能保住自己在雲燈身邊的地位,但起碼也沒被别人奪去。

如果這是一場比賽,他隻輸給雲燈本人。

“嗯。你不比任何人差。”

雲燈十分給面子地點頭,又莞爾道,“看在這一點上,我保證,以後你無論再跟誰談,都不跟她一起講你壞話。”

“……”

葉平川臉上的表情消失了,恹恹地哦了一聲。

原來她們倆最近總待在一起,是忙着說那個姓傅的壞話。

也行吧。

“可現在我們又沒公開離婚,在别人眼裡還是一對呢。”他倔強地提醒,“你這麼急着把我往外推幹什麼。”

“早晚的。”像是怕他傷心,她又撿起重複了很多次的說辭,“不是因為你不好,隻是我覺得,還是自己更生活更舒服些。可能我們真的結婚太急了,應該再多談一段時間的,不然也不至于弄成現在這樣。”

葉平川從沒覺得兩人變成這樣,是因為結婚太急,“跟我在一起不舒服嗎?哪裡不舒服,你都可以告訴我的。”

“你總這樣追問就會讓我不舒服。”

“……”

“别想那麼多了,都已經到了這一步,”雲燈循循善誘道,“我們就吸取教訓,争取過好以後。非要回想的話,就隻想想開心的時候,這樣不好嗎?”

葉平川從些許期待,到失望地垂下來眼,拉開她的手指,低聲道,“不好。”

“你知道麼?離婚以後我有時候夢見你,半夜醒了就在那懷疑人生,懷疑自己從來沒看清過你。”他說。

“你很會制造驚喜,很會說漂亮話,情緒價值給得那麼到位,幾乎完美得像個假人。但你又很清楚,太完美的人是不讨喜的,所以也會時不時地發點脾氣,露出點小瑕疵來,好讓我也覺得自己也被需要對麼?”

“我也不是批評你不該立那樣的人設,你喜歡就都沒什麼大不了的。我隻是覺得跟你在一起,好像怎麼都找不到更親密的方法。哪怕在我們感情最好的時候,隻要逼近了洛希極限*,接下來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再靠近你。”

“……洛希極限?”雲燈一怔,蓦地被這個抽象又精準的比喻擊中,望着他的瞳孔震了一下,微微擴大。

“嗯。你好像覺得我們隻有拉開距離,彼此獨立地存在,才能确保安全。”葉平川隐約察覺。

如果過于靠近,突破了安全距離,就會有人被毀滅。像超過洛希極限,被引力撕裂的行星一樣。

“雲燈,”他很認真地問,“你是在怕什麼嗎?”

平常放縱不羁,大大咧咧的人一旦敏銳起來,真是很難糊弄。

雲燈沉默了很久,才回答他,“就是你說的這樣。太親密總會有更多矛盾沖突,所以我想離婚,不想承擔那麼大的壓力。”

她承認了自己是因此而退縮。葉平川卻又有種說不上來的違和感,在直覺中微妙地轉瞬即逝,“可我們還沒有到更多矛盾的那一步。”

這樣未雨綢缪真的有必要嗎?如果每次覺得會失敗就提前撤退,人生沒有什麼事情是可以展開的。

“總會到那一步的。感情裡沒有例外。”雲燈笑笑,“與其耗光了熱忱再變心,不如還是及時收手比較好吧?”

“小時候喜歡得要命的玩具,以為會喜歡一輩子呢,可都不用長大,過幾天就會被忘記丢到角落裡去。即使是你,也沒辦法保證自己永遠都不變心吧。”

不遠處有人在叫她。葉平川原本還想再說什麼,終究咽回去,沒有耽誤她工作。

雪花逐漸紛揚起來。地上落了一層薄薄的白。

年節裡,寺中各處都挂上了祈福的紅燈籠,看着也熱鬧些。天色還未完全黑透,謝憑淵與言秋在廊下喝茶下棋。

在寺中小住的這幾個月,就連言秋身邊的侍女也看出,這位謝大人用心不凡。

誰家好大人下了朝就往寺裡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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