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晚凝不經常回鄭家老宅住,沈歲安并沒有在這裡安裝攝像頭。
大意了。
居然出現監控死角了。
沈歲安從床上坐了起來,給宋翎去了一個電話。
電話剛接通,沒等宋翎出聲,沈歲安就率先說道:“宋翎,出大事了。”
沈歲安很少直呼宋翎的名字。
宋翎吓了一跳,高聲問道:“鄭晚凝出事了?”
沈歲安回答道:“沒有。”
宋翎繼續問道:“那是我們破産了?”
鄭晚凝之前就提醒過她,說她和沈歲安創辦的集團根基太淺,經不起任何的風浪。
宋翎預想過她和沈歲安會破産,卻沒想到破産這天來得這麼快。
宋翎正在街邊買手抓餅,意識到自己可能破産了,立刻制止了老闆的動作。
“老闆,剛才說的腸和蛋都不加了。”
“我可能破産了。”
現在能省一塊是一塊。
老闆,“……”沒破産都在街邊買六塊錢的手抓餅吃呢,現在破産了不得直接去喝西北風啊。
“也不是。”
沈歲安認真的說道:“是我的零花錢被人給偷走了。”
宋翎,“……誰啊,居然想不開去偷你的零花錢,拿着也不嫌沉。”
沈歲安的零花錢裡,有挺多的硬币。
确實挺沉的。
沈歲安沒理會宋翎的嘲諷,她詳細的跟宋翎講述了一下自己零花錢丢失的全過程,“我睡前把零花錢壓在枕頭底下了,醒來的時候卻發現零花錢都被人給拿走了。”
“一毛錢也沒給我剩下。”
宋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語氣突然嚴肅了起來,她詢問道:“你确定不是讓鄭晚凝給拿走了?”
沈歲安在自家老婆身邊時,确實睡眠質量好到出奇。
可要是自家老婆不在身邊時,有陌生人接近,她肯定能察覺到。
所以答案隻有一個。
沈歲安回答道:“是鄭晚凝,卻也不是鄭晚凝。”
宋翎聽懂了,她念叨了一句,“也就是說,有新人格出現了。”
上一個出現的新人格,是喬璐,時間是在兩年前。
沈歲安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她若有所思的說道:“我前幾天丢了一條手鍊。”
宋翎幫着沈歲安回憶,“你上個月跟我說,有個包找不到了。”
“半年前的鋼筆。”
“一年前的絲巾。”
“兩年前你不是還丢了一個挺貴的墨鏡嗎?”
“四年前那套護膚品。”
“六年前……”
兩人一起回憶,按整年往前追溯,直接把時間确定在了七年前。
那時候沈歲安才和鄭晚凝在一起沒多久。
除了說出來的這些,沈歲安仔細一回想,才發現,她每隔幾天就會丢一件小東西。
那些小東西雖然不起眼,卻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都是大品牌的限量款,拿出去能直接賣了換錢。
沈歲安又說道:“林辭的項圈也丢了一個。”
那個項圈是定做的,上面墜了好幾顆鑽石,晃起來一閃一閃的,特别漂亮。
“什麼項圈?”
宋翎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生氣的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别總去弄林辭。”
“林辭不會說話,你把她弄難受了,她都沒辦法開口拒絕你。”
還有那個新出現的人格,偷沈歲安的東西也就算了,居然還偷了林辭的項圈。
就都欺負林辭不會說話呗。
沈歲安輕笑了一聲,說道:“你真是冤枉我了。”
“我和林辭,每次都是林辭主動的。”
宋翎跟沈歲安認識這麼多年了,當然知道沈歲安有多愛惜自家老婆。
強迫這種事情,沈歲安确實不會去做。
宋翎把話題轉回到了新出現的人格上,她疑惑的問道:“她藏了這麼多年,藏的好好的,為什麼要自爆呢?”
是個人都知道,沈歲安有多在乎她那點可憐的零花錢,一天恨不得數上八百遍。
動了沈歲安的零花錢,可不就相當于自爆了。
沈歲安搖頭道:“這點我也沒想明白。”
宋翎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沈歲安正好收到了提醒消息。
溫妍惜性格本分,膽子又小,從來不敢主動聯系她。
沈歲安就在溫妍惜住的那個小公寓裡,安裝了一種隻要有人走過,便會實時往她手機上發送提醒消息的攝像頭。
沈歲安點開監控畫面,看了一眼。
溫妍惜确實已經出來了,此刻正在市中心的小公寓裡勤勤懇懇的做着家務。
沈歲安說道:“不急,讓她再藏一段時間吧。”
“我先觀察一下她的性格。”
“剩下的以後再說。”
按照沈歲安的推算,這個人格早在七年前就出現了,并不算新出現的人格。
所以不是鄭晚凝的病情加重了。
而是她老婆的人格中,有一個喜歡玩捉迷藏的。
沈歲安說道:“溫妍惜出來了。”
宋翎驚喜道:“太好了。”
“你告訴妍惜一聲,我明天晚上去她那裡蹭飯。”
“今天晚上我就不過去了,給你們留出時間過二人世界。”宋翎體貼的說道。
“你和溫妍惜也一個月沒見面了,溫妍惜肯定特别想你。”
沈歲安沒有說話。
她和她老婆天天見面,就算鄭晚凝回了鄭家老宅,她和鄭晚凝每天晚上也會視頻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