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都曾好奇過,丞相隻手遮天,要什麼有什麼,每次東西有所損壞都立即換新的,為何要留着這種東西。答案不言而喻,那個錢袋子有特殊意義“重要的不是銀子,是錢袋子,那是那年在東宮陛下賞的。”
“……朕?”顧雲清顯然詫異起來,擡眸睨了睨沈卿珹。似乎并不記得自己有給過他荷包這種貼身信物。荷包此物常是贈給親密之人的,自己何時……“那,你要去追麼?他已經跑遠了……朕都不記得何時給過你這麼個東西,你何必如此上心。不過一個荷包罷了。”
“就是那年臣和你讨禮物,你選妃的時候荷包剩了個,就送臣了。”其實當時沈卿珹是相當氣不過的,本想找個東西當念想,結果顧雲清就拿個别人不要的東西打發自己“不行,裡面有東西,一定要。”随即翻身下馬,四處張望,回憶方才的場景,追入賭坊。
“……選妃的荷包也留麼……”顧雲清明顯愣住了。鳳眸中含着不可思議與複雜,站在原地呆了許久。選妃那日記着這人是很生氣的,與自己吵的不可開交,最後自然是無後而終。顧雲清回過神來,看着賭坊花裡胡哨的招牌,猶豫了半晌才無奈的也踏了進去。
沈卿珹知道他誤會了,趕忙搖頭。為何隻要是他們的事都不上心“很多年前的事了,不是前年選妃,是先帝選太子妃的事。”放在往常,沈卿珹肯定要同他掰扯,但現在重要的是找到東西。沈卿珹進門就像進門蒼蠅一樣亂撞,視線在賭場内轉了好幾圈,才在一張桌上看到了自己的荷包。
“……”原是那麼早啊。自己還是太子,他還是個無名小卒的時候。那時沈卿珹怎麼可能有決定主國皇太子娶親的權力,所以當時他雖然同自己大吵了一架,可終究沒敢真對自己動手,隻不過把選妃搞雜了。
顧雲清抿了抿唇,視線也落在桌上“……在那裡。你直接過去拿?……不太合适……”
沈卿珹根本就是懶得計較,說好的給自己賠罪,結果就拿秀女選剩下的荷包打發自己,說不生氣是假的。奈何那會子愛的深沉,不舍得同他吵,隻是将荷包默默的藏好,直至今日。
沈卿珹遠遠的望着那個荷包,拉着顧雲清上前“既然賭坊有賭坊的規矩,那我們就守吧。”沈卿珹站在拿荷包的男人對面,拿過一個搖盅,裝模作樣的搖了幾下“開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