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記得。”顧雲清身子一僵,偏頭不敢與沈卿珹相視。怎麼不記得,分明當時屈辱的淚水搖搖欲墜,可還是要攀住人的脊背,肩頭,乖乖将身子奉上。怎麼可能忘了。
“又不願意同臣雲雨巫山,聊兩句怎麼了。”沈卿珹微微起身,側躺在顧雲清旁邊,手裡卷着他的發絲“陛下說說嘛,當時如何主動的。”
“有什麼好說的。”顧雲清蜷在被子裡,也懶得管沈卿珹撩撥的手了。微微垂眸,鴉青的睫羽簌簌落下。
“陛下為何總是不願把你那理智放一放,偶爾放縱回也沒什麼。”沈卿珹悠悠的歎了口氣“陛下說自己是天子,不肯跪臣,甯願主動分/開/腿也不願意用跪趴的姿勢。”
“難道不是麼?”顧雲清面色似乎有些難堪,但還是幽幽的回了一句。怎麼好說跪伏在沈卿珹身下承歡有多麼令人……難以啟齒,那與林間的野獸有何區别。
“陛下的容貌是最好的,腰肢也是最細軟的……”沈卿珹說着說着便不老實了,動手動腳的。指尖在顧雲清□□的身體上遊走“就是嘴硬,臉皮也薄,換個姿勢都要扭捏半天。在臣身下承歡到底是何感受?”
顧雲清頭痛欲裂,說什麼混話,這叫人怎麼回答,告訴他有時候疼的想死,有時候好像又不那麼難受嗎?才不想回答沈卿珹這麼露骨的話,幹脆不擡頭搭理他。折騰了一天,有些乏了,竟然就要這麼睡過去。
沈卿珹好不容易得了一個時機,怎麼能讓顧雲清就這樣睡去。當機立斷的将其拖起來“陛下睡了臣幹什麼……起來……”
顧雲清被沈卿珹這麼一弄不得不又清醒過來,眸中染上着幾分不滿,含含糊糊道“你做什麼?朕困了——”
“聊的好好的,怎麼就睡了呢?”沈卿珹有些不可置信,顧雲清怎麼總是能旁若無人,之前是奏折,現在又是睡覺“你答應臣的還沒做到。”
“朕答應你什麼了?”顧雲清略感莫名其妙,勉強撩起眼皮睨人一眼,又耷拉下去,眼瞧着又想與周公解夢了。
“當然是由着臣來。”沈卿珹扣着顧雲清的手,從抽屜取出一個閘子“臣雖然還沒恢複好,但玩玩/陛下還是可以的”
顧雲清瞧清楚沈卿珹手中的物件兒後才終于清醒過來。鳳眸愕然張大,身子向榻裡縮去“朕沒有答應你,你也沒有做到……”
“臣做到了,沒有馬上開始。現在已經忍不住了。”沈卿珹打開匣子,取出一支玉/勢“陛下别怕……過來。”
“你别過來!”顧雲清為沈卿珹的無恥所憤懑,縮在榻裡一隅,足尖蜷在被角下,怎麼也不肯出來。
“臣不,欺負陛下最開心了。”沈卿珹伸手掀開被褥,拉着顧雲清的手,将他放在懷中。”乖一點……沒事的。”
欲圖不軌的哄騙才更叫人毛骨悚然。顧雲清掙紮着推沈卿珹胳膊,阻止他去握自己的腿“才不要,你個騙子,混蛋……”
“瞧瞧,陛下也就是拿開臣的手而已。縱着臣欺上的不是陛下麼?”沈卿珹反手将顧雲清壓在身下“就一次……臣多久沒碰過陛下了,就讓讓臣吧。”
“你胡言亂語!”千篇一律的,顧雲清到底是抵不過沈卿珹,被牢牢摁住了。掰着人手腕的指尖似乎已經在細細的發抖,生白生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