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被劫持,衆雙頭犬憤怒了,喉嚨裡發出威脅地低吼,柒汐身旁的雙頭犬甚至試探着要去抓她手中的鋼刀,而雙頭犬族長也根本不怵,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視脖頸上的刀刃為無物。
柒汐有點稀奇,難道割喉都弄不死一隻狗?雖然他有兩個頭……
可看看雙頭犬族這架勢,她開始不确定單憑這把鋼刀能不能傷到這頭皮糙肉厚的野獸了。
心裡有點慌,她悄咪咪摸了摸手環,讓手環分析了一下鋼刀的硬度。
手環隻用了一秒就給出了答案,這刀子是專門殺鹿遙用的,用它割雙頭犬族的喉嚨,最多割破層皮,不過手環還透露,這刀上被抹了特殊的物質。
聽完手環的分析,柒汐滿心的絕望,感覺這次她們恐怕不得不暴露身份了……正在惶恐不安,她無意看見那個被她踢暈過去,此時正抱着頭試圖從地上爬起來的心腹,眼睛一轉,頓時戲精附體。
柒汐依舊用刀架着犬一,小臉卻猛然靠近他的臉頰,紅唇像是要獻吻般微嘟着,隻差那麼一寸就貼上去了。
“嗳,我說。”柒汐的聲音甜甜軟軟,說出口的話語卻宛若焠了毒,“你這個族長當的可不怎麼樣啊!看看你的這群手下,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裡,所以你這族長的位置怕是坐的并不穩當吧!”
犬一族長轉頭看向這隻膽大包天的小鹿遙,卻見她微眯着淺綠色媚眼,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表情豔麗又張揚,生動的讓人移不開眼。
他挑挑眉,來了點興趣,四隻眼睛色咪咪地盯向她:“怎麼說?”
“你看啊——”柒汐嘴角微揚,輕輕在他耳旁耳語道,“先不說我手中的這把鋼刀能不能傷到你,可瞧瞧這周圍的一個個,如狼似虎地趕着往上撲,哪個不是摩拳擦掌想來分一杯羹,隻是不知道要分的這杯羹是我,還是……你呢!”
犬一目光如炬,目光嗖地陰沉下來:“哼,你倒是比那些木偶似的鹿遙們多長了點腦子,竟然知道挑撥離間了,隻可惜還是太蠢,以為這麼說我就會上當?哼!你也太小看我了!”
“哎呀,你可真睿智!”柒汐嬌嗔道:“不過呢,我可是有證據的!”
犬一眯着眼睛看着她,小鹿遙鳳眼靈動,帶着一絲狡黠,配着那千嬌百媚的小臉蛋,竟讓閱美無數的他有片刻的失神。
他雙眼深沉得可怕,冷哼道:“說來聽聽,如果再胡編亂造,我就讓你和你的同伴嘗嘗什麼叫生不如死!”
“好嘞!這就給您端正餐……咳,您就瞧好吧!”
說着,她忽然抽刀砍向那名心腹。
這名心腹也是悲催的緊,被一隻鹿遙踹倒了不說,剛剛暈頭轉向爬起來就又被對方當頭一刀砍下,躲閃不及,他下意識向旁邊一躲,刀刃擦着他的手臂劃過,果然就像手環分析的一樣,柒汐用盡全力的一刀,也隻劃破對方的皮毛,青色的血液慢慢滲出了傷口。
犬一被逗樂了,又隐隐有些失望,殘忍地獰笑起來:“這就是你的證據?”
“别急嘛,馬上自見分曉。”柒汐早就知道有這結果,這會兒毫不意外,神色沉穩地讓人詫異。
這時,周圍有雙頭犬吼道:“族長别聽這頭家畜的,她就是在拖延時間!”
“就是就是,族長,你快處罰她!”
“處罰!處罰!處罰!”所有雙頭犬高聲應和着,握緊拳頭齊齊向上揮舞。
犬一轉頭正要開腔,就見那心腹身體忽然晃悠了一下,“噗通”一聲栽倒在地上。
場上頓時一靜,衆人僵着手臂,目瞪口呆地看着那雙頭犬,如果對方不是族長面前的紅人,他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隻披着雙頭犬皮的鹿遙了——拜托,就那麼點點小傷口而已,對雙頭犬族來說算什麼啊!所以你要不要那麼配合!
滿場的寂靜中,隻聽那名鹿遙朗聲說道:“看見了吧,這就是我說的證據:這把鋼刀上塗了某種毒藥,無論是誰的手筆,能把它送到我的手中的,想必也是對族長這個位置居心叵測的。”
有雙頭犬上前驗了一下那名心腹的傷口,神色一松,看向犬一:“族長,隻是軟軟果汁液,并不緻命。”
“呵呵,那可不見得,不緻命才是最大的緻命點!”柒汐冷笑,“想想看,你們雙頭犬族最英勇偉大的族長竟然被一隻鹿遙砍趴下了,被有心人透露出去,你們雙頭犬族的顔面何存?而你——”
柒汐又轉頭看向犬一,“将成為整個族群的罪人,别說當族長了,怕是連族群也待不下去吧,到時候新上位的族長會怎麼對你,我就不用說下去了。”
“臨危不懼,舌燦蓮花,好!有魄力!我有點欣賞你了。”犬一為她鼓掌叫好,然後饒有趣味地看着她,用施舍的口氣說道,“這樣吧,無論這件事是不是真的,我都給你一個機會,為我生下一個聰明的繼承人,我就饒你一命。”
去特麼的生繼承人!信不信老娘一jio踢的你斷子絕孫,從此之後變成太監狗啊!柒汐滿頭青筋直冒,可現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先面上虛以委蛇,嬌嗔道:“人家還是個崽崽,起碼要等我長大,你不會連這點時間也等不了吧~”反正三天後她就回去了,你就慢慢等吧!
“當然沒問題。”犬一豁達的說,反正人在他手裡,多等幾個月又有什麼關系。
“謝謝族長,你真大度。”先為對方戴上一頂高帽,柒汐走到雅妮面前,親昵地摟住她,繼續說道:“這是我的好姐妹,我們情同手足,我不忍心看她死去,要不你也饒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