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塔爾斯低頭吻住嘴硬的愛人,邊吻邊想:嘴硬就嘴硬吧,親上去到底是軟的。
一吻畢,看着失神的愛人,塔爾斯用手擦去臉上方才無意間滑落的涎水,也不管此刻還處于甯小滿失神狀态的甯小滿能不能聽到,自顧自的就開了口。
“眼睛,我的,小章魚,我的,觸手,我的,就連你……”
塔爾斯垂眸和甯小滿對視,“就連你也是我的,你們三個卻想瞞着我密謀,滿滿說,自己傻不傻?”
“沒有密謀。”
“那是什麼?”
甯小滿垂眸躲開塔爾斯的目光,小聲道:“我隻是想和它們了解一下你。”
“想了解我,你應該找我。”
甯小滿無語,那有些問題對着本尊是能問出口的嗎?
雨,突然又下起來了。
靜默無言的氣氛被突如其來的暴雨打斷,兩人同時扭頭朝外看去,隻見窗外豔陽高照卻大雨連綿。
兩人異口同聲道:
“下雨了……”
“狗急了。”
“狗?”甯小滿疑惑地看向塔爾斯,等着他解惑。
“祂,”塔爾斯手指向上指了指,“我能感應到,這次祂得到的能量還是很少,不說預期,恐怕是連成本都無法覆蓋。”
成本……甯小滿眨眼,規則怪談還講究成本嗎?對于這裡的詭異來說,對付他們這些天選者不應該是無本買賣嗎?
“連下兩場帶着病毒的雨,看來祂是打定主意要在這個怪談将前面怪談的損失找回來了。”
“前面,有損失?”
塔爾斯毫不心虛的點頭,“上個我打破的怪談,祂算到他們頭上了。”
“他們、嗯……”
塔爾斯低頭吻了吻甯小滿的鼻尖,“一直問其他人,我會吃醋的滿滿。”
甯小滿想說:可是你的表情看上去很冷靜,沒有一點吃醋的意思……
最終卻什麼都沒說出口,該出口的話隐沒在口齒間,徒留幾聲暧昧的輕喘。
……
三十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一直維持一個狀态總是有些無聊。
每天重複着鍛煉、做、談情說愛的生活,甯小滿難免感到疲憊,有時候他會想,塔爾斯對他到底是身體上的情/欲,還是發自内心的喜歡。
這個想法“偶然”間被塔爾斯知道了,他反問道:“有區别嗎?沒有喜歡,我不會對你産生情欲。”
很怪,甯小滿想回他愛情應該是純粹的,不應該摻雜太多其他的東西,尤其是情欲。
但後來仔細想想,情欲情欲,包含了一個情,從心而論,他分不清。
直到有一天,塔爾斯難得沒有抱着他去洗漱,他一個人起了洗浴間,刷牙時瞥見鏡子中一雙紫色的瞳孔,登時他就叼着牙刷愣在了原地。
起床沒看見的紫色瞳孔在這裡以一種出乎意料的方式補上了,詭異的同時有種說不出的安心感。
接下來的洗漱過程甯小滿全程神遊天外,直到身後抵上帶着涼氣的懷抱,腰也被一雙有力的胳膊纏住甯小滿方才回過神。
“那兩個蠢貨帶着飯菜和一會練手的詭異回來了,洗漱好就出去吧。”
“不急。”
甯小滿将手中的毛巾放回原位,就着寬泛的擁抱轉了個身,擡頭看向塔爾斯的眼睛,紫色又見紫色。
塔爾斯低頭不解的凝視着愛人,“滿滿?”
甯小滿沒說話,擡手用指關節在塔爾斯眼尾處蹭了蹭,“眼睛,漂亮。”
“滿滿也是。”
“為什麼?”
甯小滿沒說問題前綴,塔爾斯卻知道他在問什麼,低頭咬住白嫩的耳垂用牙齒磨了磨,松開時滿意地看到耳垂泛紅。
“我在為我的情欲支付代價。”
甯小滿低頭笑出聲,“那你付出的代價有夠大的。”
給了他眼睛的同時也給了他力量,想到這些天他肆無忌憚的發動能力身體卻沒有絲毫不适感甯小滿就想笑,事實上他也确實笑了,笑聲越來越大,呼吸越來越急促。
塔爾斯抱着笑歪在身上的愛人,臉上表情不動如山,手輕撫着愛人的後背。
甯小滿擦去眼角笑出來的眼淚,揉了揉笑到發疼的肚子,懸在半空中的腿踢踢塔爾斯的小腿,語氣肆無忌憚道:“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笑?”
“我知道。”
“哦~忘了,你是邪神,你無所不知。”
甯小滿擡手環住塔爾斯的脖子直起身湊近他的臉道:“我很好奇,你選擇我時,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應該是知道的吧?畢竟你總是幼稚的說你無所不知。”
語氣撲撒在臉上,塔爾斯盯着近在咫尺的臉咽了下口水,連話都沒聽清就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