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班女生本來就少，當年可不都好好學習來着，哪有那個功夫談戀愛。”

“畢業以後呢？也沒時間？”

“考得天南海北的，也就上海的幾個聽說經常聚，是吧陳碩？”

“沒有，沒怎麼聚過，就今年年初穆瀾張羅着聚了兩回。”

他提起這位前女友也釋然了，而且就談了一個月，知道不合适分手，倒也迅速。

因為方一航來的晚，再加上陳碩答應了幫他倆保密，撺掇着他買了單，本來這頓應該是陳碩請的。

“怎麼說？你弟公司的事兒我也幫了不少忙，收個咨詢費不過分吧，我最近也打算買房呢。”

陳碩勾搭着他來到收銀台那兒。

方一航表情淡淡的，沒吱聲，默默拿出手機買單。

自家的産業……确實，這個咨詢費可以付。

“念書那會兒我們還一起打過球，球場上可沒見你天天這副驢臉。”

陳碩的嘴……也好不到哪兒去。

“高三跟你打的少，我高一高二就是這副驢臉。”

“噗——”，陳碩還沒見過誰自認是驢的，“方總，隻是讓你請頓飯而已，你現在是事業有成又抱得佳人歸——”

“你知道？”

“找外面的朋友查了一下，總得知道付我咨詢費的公司背後什麼來頭吧。”，畢竟是長期合作的關系，陳碩第一手行業監管風向資訊比陸遠鳴小道消息打聽來的靠譜多了，“你也不用對我這麼有敵意，秦素應該都跟你說了吧，我們當時隻是同病相憐。”

當時。

後來，晚了一步。

第二場唱歌大家轉個場子，開車的幾位沒喝酒的大佬帶上了其他同學。

葛珊想蹭陳碩的車，被其他兩個女生捷足先登了。

她知道穆瀾和陳碩談過，隻是穆瀾沒看上——但她可以看上呀。

這下也是有些尴尬，于是轉頭看看其他人的車上還有沒有空位。

眼見班主任拉着秦素往方一航那輛車上去，感覺還有倆人的位置，她又湊了過去。

班主任坐了副駕駛，秦素往後排上了車又上來一位相熟的女同學，本來都要開了，門被葛珊拉住。

“等等我，一起呀。”

不過10分鐘的路程，秦素可以忍耐，笑了笑沒說話。

車廂裡後排的氣氛異常詭異。

班主任是不知道葛珊和秦素有過節的，隻當是閑聊，開口詢問起方一航最近幾年的發展情況。

“年後換了份工作，現在不在基金公司了。”

“以你的本事，在哪裡都能幹得好。”

“嗯，現在在學校教書。”

“……”，秦素默默不語。

“诶呀方一航在哪裡肯定都能混得不錯的，朱老師你不知道，前段時間穆瀾還想着——”

“咳咳。”，秦素咳嗽了一聲，打斷了葛珊。

眼前的場景似曾相識。

葛珊感覺自己是不是又多嘴了……

“穆瀾不是也在上海嘛？怎麼今天沒來？”剛才席間提到了穆瀾，好像說她在上海醫藥公司當高管來着。班主任這時候也好奇了。

“她呀，聽說是出國了，我看她朋友圈發照片來着……”，翻找着手機朋友圈，想起已經被删除了好友，葛珊不死心地點開小紅書，搜出穆瀾的賬号。

穆瀾剛發了一張抱着小孩子的照片，配文字：兜兜轉轉，回到你身邊。

=口=！？

這是、什麼情況？

葛珊想了一百種可能。

秦素也瞄到了穆瀾的小紅書。

心裡一驚……這，就是傳說中的，“我們有個孩子”？

不過她迅速别開了眼。

“嗯……穆瀾……她……”

“朱老師，聽說學校裡要做人工智能的學生項目在找合作方？我們這邊正好有和複旦一起開發的項目，要不要跟我們負責項目的同事對接一下？”

秦素再一次打斷了葛珊想說的話。

“可以啊，你們公司還有這種資源，剛才怎麼不早說。”

“诶剛才這不是看您和同學們要聊天，工作上的事怎麼能在同學聚會這種場合說呢，我們私下加微信聊吧。”

“哇秦素你出息了，跳槽跳了個行業翹楚嘛？”，另一個女同學也是很煩葛珊這号人，緊接着話題就聊上了。

“沒有沒有，是我們老闆厲害，都是老闆的資源。”

深知今天讓方一航受了委屈的秦素，忙在人前表忠心。

“微信加上了啊，诶對了，方一航你前面說你在哪個學校教書來着？”

“……，複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