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撒嬌着求饒。
“董蓁蓁!”
猛地聽到這聲,董蓁蓁渾身僵住。
“你晚課做了嗎?就到處瞎跑?”紫衣女子風風火火地疾步走來,一雙鳳目好比刀子般落在董蓁蓁身上,割得她皮肉生疼。
董蓁蓁不住地對卓闌和魏舒月眨眼,祈求二人救救她。
哪曾想,二人還沒來得及開口,蘇雨寒已經走到近前一手揪住她耳朵,一手拽住她胳膊拖拽着她離開。
竟是看也不看魏舒月和卓闌一眼。
二人互望一眼,了然一笑。
蘇雨寒掌管門規禁令,對這些師弟師妹們一向嚴厲,二人也早已見慣不怪。
天色漸晚,魏舒月與師兄告别回到自己住的青魚閣。
翌日。
魏舒月剛梳洗好,高彥鳴就找了過來。
“師姐!”
腳步匆匆,沒等她回應,高彥鳴已然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
“做什麼?”魏舒月淨了手,用幹帕子擦着手。
“我們這就下山去吧?”高彥鳴眼裡激動的光芒急遽跳躍着。
“嗯?”
魏舒月表示出不解。
“哎呀,我們不是說好的一起到駱集馬場看流星的嗎?”高彥鳴拉着她就要往外走。
魏舒月一個錯手将他推得一個趔趄險些摔跤,又是一個橫步迫他站立好,整個動作一來一回不過眨眼間。
高彥鳴一顆心随着緊繃又松開,吓得臉色青白交錯。
“不許拉拉扯扯。”魏舒月沒好氣地警告他。
“師姐…”高彥鳴一臉委屈。
從小他就喜歡跟在魏舒月身後,這個習慣一時半會也改不掉。
“走罷。”魏舒月理了理衣裳,當先走了出去。
“哎!”高彥鳴高高興興地追上來。
二人去孟芷君處報備後下了山。
途中路過茶水鋪,二人勒停馬兒,在茶水鋪裡要了兩籠包子一壺茶。
正吃着,急促雜亂的馬蹄聲自官道上傳來,擡眼就見一匹棗紅色駿馬馱着個英姿飒爽的少年郎疾馳而過。
“師姐,是流星!”
魏舒月詫異的目光追随着那道失控狂奔的身影。
“閃開!”
馬背上的少年狠狠一鞭打在無意擋住去路的百姓身上。
“師姐!”
高彥鳴眼前一道倩影一晃而過,待他反應過來,魏舒月已然躍上馬背追着那少年疾馳而去。
他咬咬牙,抛下幾個銅闆也跟着急追上前。
前方,少年控制不住發狂的駿馬被甩下馬背,好在他輕功了得,腳下幾個趔趄後穩住了身形。
“混賬!”
他冷着臉咒罵一句。
“讓開!”
耳畔響起一聲嬌斥,伴随着一道淩厲的勁風掃來,少年急忙撤步閃開,然還是慢了一步,鞭子堪堪擦着他的臉頰掃過。
他面上一熱,擡手去摸,手上紅了一片,他望着魏舒月騎馬遠去的背影,眸色陰沉得恰似烏雲蔽日。
“将軍!”
身後一隊人馬在少年周圍停下。
“抓住她!”少年陰沉着臉指向魏舒月的放向。
兩匹馬兒僅有兩步之遙,魏舒月身似輕燕飛躍而起,跨坐在失控的流星背上。
馬兒揚蹄嘶鳴一聲,又帶着魏舒月竄出去幾十米,終在魏舒月的駕馭之下停了下來。
魏舒月附在它耳邊低語,輕輕撫摸着它的臉,馬兒似乎聽懂了,暴躁的情緒漸漸平複下來。
這時,少年和他手底下的兵追過來把魏舒月牢牢地圍在中央。
“師姐!”高彥鳴騎馬竄了進來,擔憂地看着魏舒月,“你沒事吧?”
魏舒月淡定地搖搖頭。
“給爺服個軟,爺就饒了你。”少年嘴角噙着一抹獰笑,審視的眼神似餓狼般盯着魏舒月。
魏舒月神色冰冷,譏諷地道:“看你也是個軍官,對無辜百姓動鞭子也不怕堕了威名。”
“牙尖嘴利。”少年徹底惱了,攥緊手裡的馬鞭,“爺這就把你給打服了。”
“将軍…”手下副将想要勸他。
“閉嘴!”他一鞭子打了過去,副将也不敢躲,硬生生受了他這一鞭。
魏舒月見了心裡一沉,哪裡想得到這人長得儀表堂堂,内裡竟是這樣喜怒無常,平白遷怒于人的野蠻性子。
她不想招惹是非,在少年看過來時,語氣軟了下來,“我無意冒犯,還請這位軍爺大人有大量不與我計較。”
少年哂笑一聲,口中涼薄道出兩字:“晚了。”
魏舒月面上一僵,對此人出爾反爾,胡攪蠻纏的秉性更是不可遏制的厭惡。
“那你要如何?”
少年陰鸷的目光自上而下地打量她,仿佛是在看即将落網的獵物,“看你長得不錯,留下來給爺做個洗腳婢。”
“混賬!”
魏舒月揚手一鞭子打了過去,少年偏身躲過。
魏舒月不願與他糾纏,趁隙回首對高彥鳴招呼一聲“走”,策馬調頭就要離開。
“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