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你在說什麼?女兒怎麼聽不懂?”魏舒月急切地想要知道自己昏迷之後發生的事情。
魏夫人眉頭緊鎖,悠然歎息道:“阿月,你當真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魏舒月努力去思索,半晌才道:“我應該是被人算計了。”
“你和太子……”
聽到這話,魏舒月急了起來,“娘親,我跟太子殿下什麼也沒有發生,我隻是不小心撞見太子殿下在更衣,他若是怪罪,我可以道歉。”
魏夫人卻搖搖頭,神情越發沉重,“你發射了響箭,我們趕到之時,你和太子殿下……”
這有什麼難以啟齒的?魏舒月隻覺得莫名其妙,她暈倒之時,太子還好好的啊!難不成有人膽敢謀害太子嗎?
“妹妹,你當真什麼也不記得了嗎?”二嫂黃若漣擔憂地問出口。
魏舒月搖搖頭,她确實不知道昏迷之後發生的事。
“妹妹和太子殿下同塌而眠,如今,太子殿下懷疑是妹妹故意為之。”
魏舒月腦海裡一下子炸了開來,明明她昏迷之前,太子還清醒着,太子怎麼能夠颠倒黑白呢?
“他說謊,我要與他對峙。”魏舒月氣極爬了起來。
“阿月不可胡鬧。”魏夫人闆起臉訓斥女兒。
魏舒月瞬間紅了眼圈,“娘親,你也不信我?”
魏夫人搖頭解釋,“眼下情形尚未明朗,你急也沒用,還是交給你爹爹來處理。”
魏舒月失望又難過,心頭更是惴惴不安,太子将責任推到她身上怕不是為了給自己洗刷嫌疑?
那個人為何偏偏把她引到了太子更衣之處?又趁她不注意打暈了她?
可她眼下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此事是太子所為,太子卻可以将髒水潑到她身上。
隻是,太子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難不成太子想要娶她?
念及此,魏舒月臉色變了又變,若是事态發展最後的走向是要她嫁給太子,那她又該怎麼辦?
她頓時慌了,“娘親,林哥哥呢?”
母親面上有窘色,她心底一驚,莫不是林羽親眼見着了她和太子那般情形?
那她要如何跟林羽解釋?林羽會信她嗎?還會願意娶她嗎?
她惶惑地流下眼淚。
“阿月,你别哭,凡事都有爹娘給你做主。”魏夫人給她擦淚。
她一下子扒開母親和嫂嫂,連鞋子也來不及穿就跑了出去。
“阿月,你要去哪兒!”
身後,魏夫人和兩位兒媳急急忙忙追了過來。
花廳裡。
魏國公正和太子請罪。
“此事微臣一定會查清楚,給殿下一個滿意的答複。”
魏舒月沒有絲毫猶豫,直直沖了進去,太子李馳端坐首位,目光淩冽地看過來。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仿佛在李馳眼裡看到了勢在必得的笃定。
“阿月你怎麼來了?”魏國公急忙攔住了女兒。
魏舒月怨憤地看着李馳,冷冷地問出口,“殿下明明知道我是被人算計了,為何還要冤枉我?”
“阿月不得無禮。”魏國公急忙開口制止女兒。
魏舒月卻管不了許多,若是此事不說清楚,她的清譽不保,林羽會如何看待她?
“殿下為何不說清楚?還是說此事就是殿下所為?”
她才說完,臉上就挨了父親一巴掌,她跌倒在地,不可置信地看向父親。
這還是父親第一次打她,她紅着眼,硬是忍住了要落下的眼淚。
“阿月不可放肆!”
魏夫人和兩位兒媳這時也已經走到了廳外,聽聞裡頭的動靜,程黃二人急得想要沖進去卻被魏夫人給攔住了。
就又聽魏國公對李馳解釋道:“小女這是氣糊塗了,還請殿下寬恕。”
李馳向她走來,見着她衣衫不整,又赤着腳的模樣不覺沉了臉,“魏小姐這般信口雌黃可知道是什麼後果?”
“爹爹,你信女兒,女兒從未想過要攀附太子殿下。”魏舒月扯住父親的手臂,阻止了父親要替她向太子請罪的想法。
“阿月……”
李馳擺擺手示意魏國公閉口,他氣勢淩人地看着魏舒月,“魏小姐的意思是孤算計的你?”
魏舒月據理力争道:“我追蹤賊人到了客院,并非有意打擾殿下更衣,更何況,我昏迷之前殿下明明還好好的,怎麼就是我勾引殿下了?”
李馳嗤嗤一笑,顯然是被魏舒月給氣到了。
“孤在更衣,魏小姐闖進來就已經失禮了,再要借口追蹤賊人?”他眉頭一皺,冷聲質問,“國公府哪裡來的賊人?”
魏舒月心頭一涼,堂堂一個國公府,若是有賊人,還猶入無人之境闖進太子李馳更衣的廂房,單是這個罪責,魏府上下都承受不起。
可這明明就是事實,她為何不能說呢?
“我的丫鬟可以作證,我确是為了追蹤賊人。”魏舒月平靜地解釋。
蘭馨聞言立即上前來跪下叩首,“回太子殿下,我家小姐确實是為了追那名賊人。”
李馳哂笑一聲,涼涼的一句話自嘴裡吐出來,“你是國公府的丫鬟,自然向着魏小姐,孤如何信你?”
魏舒月恨恨地瞪着李馳,忽而想到了另一個人,忙問道:“蘭馨,你可知躲在假山裡的那個姑娘是誰?”
蘭馨回道:“是侍弄花草的竹香。”
“她也可以為我作證。”魏舒月擡眸看向李馳。
魏國公見狀立即讓仆從去尋竹香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