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行向來是個眼尖的家夥,林若安剛踏入宿舍門,他的目光瞬間鎖定在林若安脖子上那道惹眼的紅痕上。
他那八卦的勁兒一下子就上來了,嘴角揚起一抹壞笑,打趣道:“喲,若安,你脖子上那紅痕是怎麼回事啊?”
林若安下意識地擡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紅痕,輕描淡寫地說道:“沒什麼啦,就是被蚊子咬了一口,癢得很。”
陸知行可不信這套說辭,他滿臉壞笑地湊上前去,追問道:“蚊子?我看這蚊子可不一般呐,說不定是某人留下的專屬印記吧?快說,是不是和江嶼那小子有關?”
見林若安不回應,陸知行愈發來勁了,繼續調侃道:“哈哈,肯定就是了,你看你這表情,都寫在臉上了。”
這時,坐在椅子上的沈淮也被這熱鬧的氛圍吸引過來,忍不住加入了調侃的行列,笑着說:“那家夥平時看起來冷冷淡淡的,沒想到在這方面還挺猛的嘛。”
陸知行像是發現了一個有趣的謎題,窮追不舍地問:“對了,你們倆到底誰攻誰受啊?”
見林若安依舊沒反應,陸知行自顧自地說道:“那家夥,平時話少得可憐,沒想到在這種事上還挺會撩的,若安,你不會是受了吧?”
沈淮也在一旁附和着分析:“而且,你倆的性格截然不同,江嶼那麼高冷,你這麼活潑,肯定是你比較遷就他,從這方面看,你多半是受。”
林若安被他們說得有些無奈,眉頭微微皺起,沉默不語。
陸知行卻像個不依不饒的孩子,繼續唠叨着:“還有啊,你看江嶼平時惜字如金的,肯定是你在主動找話題、主動付出感情吧?所以說,你們倆肯定是你在下面啦。”
他還在那裡小聲嘀咕着:“真是可惜了,江嶼那家夥那麼優秀,怎麼就看上你了呢?”
林若安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不滿地問:“你這話什麼意思啊?”
陸知行察覺到林若安有點生氣了,趕忙換了副語氣,陰陽怪氣地說:“哎呀,若安,你别生氣嘛,我就是随口一說,開個玩笑而已。”
林若安白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回了句:“哦。”
可陸知行并沒有就此打住,又開始自顧自地長篇大論:“不過也是,江嶼那家夥成績年年第一,各方面都那麼出色,确實得找個和他一樣優秀的。”
林若安心裡的不服氣一下子湧了上來,反駁道:“我不優秀嗎?”
陸知行不屑地撇了撇嘴,說:“優秀?也就那樣吧,你再看看江嶼,那可是在學習上一路領先,你和他比還是有點差距的。”
林若安聽到這話,氣得臉都紅了,大聲問道:“你什麼意思?”
陸知行還是那副欠揍的壞笑模樣,解釋道:“就是字面意思啊,你的長處能有多長呢?”
林若安:“……”
他被陸知行氣得一時語塞,無語地看着他。
陸知行卻像沒看到林若安的表情一樣,繼續說着:“再說了,你倆站一起,明顯江嶼比你高一大截啊,這身高差,啧啧啧,太明顯了。”
林若安無奈地問:“你很在意這個?”
陸知行一本正經地回答:“當然在意了,這可是最直觀的對比啊,所以啊,若安,你就别掙紮了,認命吧,你倆站一起,你就是受。”
林若安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說:“你這人,怎麼就這麼喜歡給人貼标簽呢?”
陸知行一臉得意地說:“因為這樣能快速分清主次啊,而且,江嶼是攻,你是受,這是明擺着的事實,大家都看得出來。”
林若安對他的話感到十分無語,說:“你這家夥,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陸知行卻裝作無辜的樣子,說:“我隻是在陳述事實啊,你别不承認。”
林若安被他纏得沒辦法,隻好妥協:“那行吧,我認命了,我是受,我認了總行了吧?”
陸知行得寸進尺,笑嘻嘻地問:“那你打算怎麼在宿舍裡實行‘受道主義’呢?”
林若安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大聲問道:“什麼‘受道主義’?你别在這裡胡言亂語了。”
沈淮聽到這話,忍不住輕笑一聲,覺得這場面太有趣了,為了避免被牽連,他趕緊起身,飛速逃離現場,跑去陽台洗漱去了。
陸知行卻不依不饒,一臉壞笑地解釋道:“就是你在宿舍裡的地位嘛,要體現出‘受’的特質來啊,比如溫柔、體貼、會撒嬌賣萌之類的。”
林若安無奈地看着他,問:“行行行,你想讓我怎麼體現?”
陸知行饒有興緻地打量着林若安,像個經驗豐富的導師一樣指導着:“比如,在宿舍裡要學會撒嬌,要會賣萌,這樣才能符合你‘受’的身份。”
林若安聽到這話,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生氣地說:“撒嬌?賣萌?你當我是什麼人啊?你要是再這麼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揍你?”
陸知行見勢不妙,趕緊認慫,連忙擺手說:“别别别,我錯了,我開玩笑的,你别當真嘛。”
林若安見他認錯态度還算誠懇,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哼了一聲說:“哼,這次就放過你,要是再敢亂說,看我怎麼收拾你。”
陸知行見林若安消了氣,又開始得瑟起來,繼續糾纏道:“不過,若安,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在宿舍裡的‘受道主義’嗎?這對你有好處的。”
林若安又好氣又好笑,說:“你小子,是不是欠揍啊?整天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陸知行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哀求道:“哎呀,若安,你就當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作為‘受’會怎麼做。”
林若安假裝生氣地說:“好奇心害死貓,你不知道嗎?别再問了。”
陸知行依舊不依不饒,說:“哎呀,若安,你就答應我吧,我保證不告訴别人,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
林若安被他磨得沒辦法,隻好無奈地答應:“好吧,我答應你,但是隻能在我們宿舍裡,不能讓外人知道,否則我饒不了你。”
陸知行頓時喜笑顔開,興奮地說:“好嘞,若安,你放心,我絕對守口如瓶,誰也不告訴。”
林若安歎了口氣,說:“唉,算了算了,随便你吧,真拿你沒辦法。”
陸知行立馬湊到林若安身邊,開始傳授他所謂的“受道主義”秘籍,一臉嚴肅地說:“那首先呢,你得學會在宿舍裡撒嬌,這可是關鍵。你要用那種溫柔、依賴的語氣說話,比如‘親愛的舍友~幫我拿一下那個~’”
林若安聽到這話,渾身不自在,說:“呃……這樣真的好嗎?感覺好别扭啊。”
陸知行一本正經地說:“當然好了,隻有這樣才能完美體現你‘受’的特質嘛,你要相信我。”
林若安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硬着頭皮嘗試了一下,用生硬的語氣說:“親愛的舍友~幫我拿一下那個~”
陸知行誇張地搓着手,笑着說:“哎呀呀,若安,你這聲音太僵硬了,要自然一點,溫柔一點,像我這樣……”說着,他還示範了一遍。
林若安哭笑不得,但還是努力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語氣,再次說道:“親愛的舍友~麻煩你幫我拿一下那個~”這次聲音稍微柔和了一些。
陸知行卻開始模仿林若安撒嬌的樣子,學得怪模怪樣的,把林若安弄得尴尬不已。
林若安無奈地扶額,說:“好了好了,你别鬧了,我真的做不到啊,太丢人了。”
陸知行一臉認真地說:“若安,你真的得試試,這樣在宿舍裡才能更好地融入我們,體現你的‘受道主義’啊。”
林若安歎了口氣,說:“好吧,我再試試看,但是你得保證,不能告訴别人,否則我跟你沒完。”
陸知行用力地點點頭,說:“放心啦,若安,我保證不會說出去的,你就放心大膽地學吧。”
林若安尴尬地撓撓頭,問:“那……那我該怎麼做?還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陸知行想了想,說:“首先,語氣要更嗲一點,還要加上一些可愛的表情和動作。比如,你可以眨眨眼睛,嘟着嘴說。還有,你說話的時候可以稍微拖長一點尾音,這樣會更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