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林若安又開始犯困,腦袋像個失控的不倒翁,一點一點的?
江嶼眼角餘光瞥見,心裡那叫一個嫌棄。
牛皮糖怎麼跟被瞌睡蟲附身了似的,這麼愛犯困?
林若安的腦袋越來越沉,最後“砰”的一聲,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活像個被抽去了骨頭的軟腳蝦。
江嶼斜眼瞥了他一下,懶得吭聲,心裡直犯嘀咕:牛皮糖可真能睡,簡直是個睡神附體。
睡着的林若安還挺“熱鬧”,時不時吧唧一下嘴,那模樣,仿佛在夢裡大快朵頤。
江嶼眉頭擰成了麻花,瞧了瞧熟睡中的林若安,滿心無奈,攤上這麼個同桌,可真是夠頭疼的。
恰在這時,老師邁着步子走進教室,一眼就瞅見了呼呼大睡的林若安,直接一個箭步沖過去,把他叫醒。
江嶼眼皮都沒擡一下,繼續悶頭做自己的事,就好像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林若安睡眼惺忪地站起身,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向老師。
老師一臉恨鐵不成鋼,讓他站着清醒清醒,便又轉身繼續講課。
林若安迷迷糊糊地站在那兒,身體東倒西歪,跟個喝醉了酒的不倒翁似的。
江嶼瞧了他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裡吐槽。
牛皮糖可真是個大麻煩,走到哪兒都能制造混亂。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林若安跟被施了定身咒又解除了似的,瞬間趴在桌上繼續睡。
江嶼瞥了他一眼,歎了口氣,牛皮糖怎麼跟睡不夠似的,然後又繼續埋頭刷題,沉浸在自己的學習裡。
林若安睡得那叫一個香,完全沒有要醒來的迹象。
江嶼看他這副模樣,不禁有些好奇,這家夥昨晚到底是去幹什麼了。
林若安睡得跟死豬一樣,連老師再次走進教室都毫無察覺。
老師走到他桌前,用力敲了敲桌子,示意他起來。
林若安迷迷糊糊地擡起頭,看到老師,吓得一哆嗦,差點沒直接蹦起來。
老師無奈地擺擺手,讓他去後面站着清醒清醒,便又接着講課。
林若安睡意朦胧地站起來,晃晃悠悠走到教室後面,靠着牆就又開始打瞌睡。
老師看到這一幕,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孩子真是無可救藥,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林若安靠着牆,身體像個洩了氣的氣球,慢慢往下滑。
老師實在忍無可忍,直接讓他到外面去站着清醒。
林若安睡得迷迷糊糊的,被老師這麼一說,才勉強清醒了一點,像個夢遊一般,晃晃悠悠走到走廊。
江嶼看向後門,無奈地搖了搖頭。
被老師趕到外面後,林若安靠在走廊的牆上,吹了會兒風,才漸漸清醒了一些。
下課鈴響了,老師離開教室,同學們開始在教室裡打鬧嬉戲,瞬間熱鬧得像個菜市場,但大多數在教室裡補覺。
林若安還在走廊上站着,百無聊賴地看着窗外的風景。
同學們都走出教室,江嶼則一個人坐在座位上刷題,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裡,仿佛外面的喧嚣都與他無關。
林若安站在那兒,開始思考人生。
自己這麼死纏爛打,到底能不能和江嶼成為朋友呢?而江嶼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怎麼和别人交流,一直獨來獨往的。
林若安覺得走廊上太無聊了,便回到座位上。
江嶼看到他回來了,眼皮都沒擡一下,繼續刷題,對林若安視而不見。
林若安開始做作業,可沒做幾道題,就遇到了難題。
他想都沒想,直接就向江嶼請教。
江嶼看了題一眼,差點沒被氣笑,都是些基礎得不能再基礎的題,牛皮糖怎麼這麼笨,這麼簡單的題都不會?
“自己去問老師。”江嶼冷不丁冒出一句,連個眼神都沒給林若安。
林若安見他不幫自己,眼珠子一轉,開始使出“撒嬌大法”:“江嶼,你就教教我嘛,好不好?”
那聲音拖得老長。
江嶼皺了皺眉,看都不看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不好,沒空。”
牛皮糖怎就這麼煩人,自己就不會動動腦子嗎?
林若安不依不饒,繼續撒嬌:“求求你了,你就教教我嘛。”
“你這樣很煩人知道嗎?”江嶼緊皺眉頭,滿臉寫着不耐煩,把林若安的作業本往旁邊一扔,“别來煩我,我要學習。”
林若安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鬼點子。
江嶼看他沒動靜,以為他終于要放棄了,心裡還暗自松了口氣。
誰知道,林若安趁江嶼不注意,偷偷從桌肚拿出一個棒棒糖,剝開糖紙,伸到他嘴邊。
江嶼感受到嘴邊的異物,皺了皺眉,把頭往後仰了仰,躲開林若安的棒棒糖,嫌棄地說:“拿走,我不吃糖。”
林若安不依不饒,繼續把棒棒糖往他嘴邊送。
“我說了,我不吃糖!”江嶼頭扭向一邊,冷冷地看向他,警告地說,“你能不能别煩我?”
林若安這才把棒棒糖收了回來,塞進自己嘴裡,吧唧吧唧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