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不解,隻一味嚼嚼嚼。順手又從遊戲商城拿出一個新的冰激淩,這次抽中的是草莓冰激淩,北山秋這次确定沒問題後才送給悟咪。
五條悟震驚地看着臉不紅心不跳的北山秋,還有對方另外送過來的冰激淩。
他下意識咬一口。
哇,這個味道好吃诶。
比那個一股腥甜味的好吃多了。
不對。
不是這個東西好不好吃的問題,是這正常嗎?
對方淡定又疑惑的表情差點讓他以為這件事很正常。
一點也不正常好嗎!!
誰會吃掉對方吃過的東西啊!
五條悟一邊吃冰激淩一邊繼續紅溫,并試圖通過眼神告訴北山秋這件事的嚴重性。
但北山秋絲毫不能理解他的情緒,繼續面無表情地嚼嚼嚼。
五條悟看了幾眼後,猛然移開目光。
他光速地逃出醫務室,為了表達内心的震驚,順便給即将踏進醫務室的夏油傑一拳頭,而面對莫名其妙抽風的五條悟,夏油傑也沒有容忍的耐心,兩個人在醫務室外打了起來。
硝子嫌棄兩個人渣同期,徑直推門而入。
“你抽什麼風?!”
五條悟不語,隻一味繼續抽風。
夏油傑忍無可忍無須再忍,放棄和五條悟溝通。
最後兩人的紛争是以夜蛾正道結束的。
夜蛾正道剛從總監部回來,看到兩個不省心的家夥登時氣不打一處來,一人領了兩拳頭。
夏油傑頂着頭上兩個大包,忍住想給五條悟再來一拳頭的沖動,提醒自己正事要緊。
“北山同學的事情怎麼樣了 ?”
北山秋兩次大規模祓除咒靈都沒有放帳,第二次更是被普通人撞見,造成不小的恐慌。
雖然最後檢查出來那具身體的主人早就在三年前确定死亡,北山秋是為了祓除盤踞在對方頭部、操控對方身體的羂索,才不得已将對方分屍。
但總監部依舊不滿。
五條悟聽到夜蛾正道的話,不爽起來:“那群老不死的東西什麼時候滿意過,北山為了祓除這隻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咒靈,差點斃命,不頒個獎給我們偉大無私的小同期就算了,還要讓對方領罰嘛?”
啧了一聲後,五條悟笑笑:“老子看這群老家夥離自取滅亡不遠了。”
夜蛾正道在總監部也很不愉快,高層對北山秋的态度很抵觸,覺得對方過于放肆。
雖然北山秋隻在高專上學不到兩個月,但夜蛾正道很心疼這個孩子。
他捏捏眉心,看着憤憤不平的五條悟和沉默不語的夏油傑,帶了點疲倦,說道:
“高層那邊不太想讓秋繼續出任務,覺得對方的狀态不适合單獨祓除咒靈。”
“可是北山同學這次單獨祓除掉羂索這種特殊的咒靈。”
夏油傑道。
當時調查出羂索的真實身份時,大家都很驚訝。
那附近有監控,但監控拍不下詛咒這種東西,唯一能确定的是,北山秋對羂索是單方面碾壓。
羂索好歹也是和兩面宿傩同一時期的詛咒,北山秋能将其輕易祓除,就說明了她的實力。
不提這個還好,提這個夜蛾正道就覺得頭大:
“确實如此,但是秋在和你們兩個人對練的時候,并沒有那種驚人的咒力。高層那邊的意思是,秋目前的狀态很危險,她認知混亂,行為隐隐表現出好戰的樣子,如果不能加以壓制,肯定會成為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爆炸的定時炸彈,危害普通人的生命,又或者危害咒術界。”
“咒術師是需要瘋狂,但是秋的狀态……很容易走上詛咒師的路。”
“怎麼壓制?”夏油傑問。
五條悟也不吵了。
“命北山秋從高專退學,由高層接手。”
五條悟嗤笑:
“哇哇哇,做夢呢。不就是看上北山的術式了嗎,她能一眼看穿羂索,自然在其他地方更大有用處。”
夜蛾正道也覺得高層有這種想法,但他不好說。
見五條悟這麼直接地挑出來,他有些無奈:“我為秋掙取了些時間,如果她能在高專的一年裡,恢複和正常人溝通的能力,那她就可以繼續待在高專。反之……”
後面的話夜蛾正道沒有說完,他拍拍夏油傑和五條悟兩人的肩膀:“目前情況下,北山确實不适合單獨出任務,我之後會安排她和你們一起。”
夏油傑“嗯”了一聲。
五條悟雙手插兜,低頭踢地上的石子,“又沒說北山畢業後的打算,這群老家夥的心思可真是寫在臉上了。”
“北山現在可是什麼也沒做,不過是兩次沒有放帳,他們如此蓋棺定論,是怕對方成長起來之後不好控制吧。”
夜蛾正道:“有些事你們知道就好,你們記得把這些事同硝子講講,硝子她雖然不出任務……總之,看好秋,不要讓對方再亂來了。”
等夜蛾正道離開後,沉默許久的夏油傑突然開口:
“悟?”
五條悟轉身的動作一頓,“怎麼了?”
“雖然之前就猜到過高層那邊都不是什麼好人,但是……”
五條悟聳肩:“早就和你說過啦,那群家夥隻不過是一群忙着鞏固自己地位的膽小鬼而已,早就爛掉啦,老子看不慣他們很久了。”
夏油傑還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吞回去:
“算了。”
兩人又走幾步,夏油傑想到在夜蛾正道來之前,抽風一般的五條悟,嘴角抽了抽:“所以你到底最開始在發什麼風?”
五條悟好不容易冷下去的臉又變紅了,他支支吾吾的,像個嬌羞的黃花大閨女。
“?”夏油傑見鬼一樣睜大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