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倒是沒有很傷心，蘇闵行隻是不明白，為什麼她隻允許這種方式。

克萊兒背靠在門上，低頭挽起了兩隻袖子，輕聲道：“不為什麼，我隻是為自己負責。”

“我對待很多事都隻有三分鐘的熱度，沒有戀愛關系，是對我們彼此的保障。”片刻後，看着蘇闵行有些落寞的眸子，她又補了一句。

“想清楚了再來找我吧。”見她久久沒有反應，克萊兒轉身，擰開了鎖。

“等等。”蘇闵行抓住她的手腕：“你先不要走。”

克萊兒頓住，側了側頭看她，眼神詢問，等着她說話。

這時候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了一下，有人朝裡面喊了兩聲。

“這個廁所怎麼是鎖着的？”

“唉不對啊，剛才還是正常的。”

“A bad situation！”

“去叫人吧。”

聽着外面的動靜，克萊兒擡手示意蘇闵行噤聲。

慢慢沒了聲響後，蘇闵行放低了聲音問道：“别人要用廁所，我們這樣…不好吧？”

“對面還有一個。”

“哦。”

廁所裡的冷光頂燈照着兩人，又是一陣沉默。

克萊兒眯着眼睛看她，略微歪了下頭，在等着她說話。

口袋裡，克萊兒的手機響起來，是Daphne打來的，她沒理，直接挂掉。

很快又變了消息過來，克萊兒這才掃了一眼。

“你……還有其他情人嗎？”

“有。”克萊兒沒擡頭，端起手機來打字回着消息。

有？還有其他情人？

所以那天在餐廳裡遇到的那個，也是她的情人吧？也很漂亮的，但好像克萊兒對待情人的态度也不怎麼好。

其實還想再問問克萊兒有幾個情人，但這會兒她已經關了手機把視線又騰出來了。

“怎麼想的？”

她似乎是有事，留不了太多的時間給自己了，眼神催促着。

“要多久？”

“你指的什麼？”克萊兒挑眉。

“我說，我可以做你的情人，但是你能給我多長時間？”蘇闵行抿了抿唇：“要簽多久的合約？”

“成為你的情人，我就可以和你待在一起了對嗎？”

克萊兒攥着手機，眉心蹙了一下又很快放開，沒急着回答，像是在重新認識她。

其實本來也算不上熟悉，隻是按照這個人的性格，聽到這種話，就算不發火也不會再給自己好臉色，怎麼也不該去把它當成一份……職業了解吧？

蘇闵行現在的樣子像極了一個來應聘的人，在跟老闆确認可以得到的‘薪資待遇’。

是鈍感太好，還是根本不了解所謂情人是什麼意思？

“聽說，你和家裡的關系不怎麼好，上次見你賣車，缺錢了？”

“還好，我有工作了。”

“哦，那就是缺愛？”

蘇闵行沒再說話，算是默認。

克萊兒的眼神掃視着她，手指摩挲了兩下把手機放進口袋裡，走近她。

栀子花的味道被冷氣吹的散了些，但還是能隐約分辨出來，克萊兒垂下眸子，擡手捏住她的下巴，仔細的端詳着審視着。

她試圖用最現實殘忍的手段來讓這個乖乖女認識到自己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