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轟然倒塌的那種。
“您和老師……可我記得您是深城人呢?”
“您二位的古巴。”調酒師Devon瞟了一眼蘇闵行,目光在她臉上略停留了一瞬,然後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離開。
“你記得沒錯,我爸爸是深城人,我是混血。”法爾玩笑道:“隻是媽媽這邊的基因強大,讓我身上的東方特征看着不是那麼明顯。”
室内放着舒緩的Acoustic音樂,伴着昏黃易生醉意的燈光,兩人安靜的坐在射燈下,對于隐秘處的偷拍者毫不知情。
“克萊兒,這不是你盯上的獵物嗎,怎麼狩獵失敗了?”Devon發了一條語音過去。
不知道是沒看到還是怎樣,克萊兒一直沒有回複。
“聽你老師說,你拒絕了她手裡的保送名額,為什麼不願意繼續往上深造了?”
“抱歉法爾小姐,我是因為一些不可抗因素,不好說。”蘇闵行略垂了下去眸中,握住了酒杯。
“那就不說了,”法爾碰了一下她的酒杯:“設計這東西,通過後天努力是不會起很大作用的,能達到商學院裡的碩士已經很高了。”
說完,她笑出聲:“我隻是工商本科畢業,照樣在這個行業裡站了九年了。”
“作品比學曆重要?”蘇闵行眉梢微動,分析着她這些話的意思。
“私下裡,可以這麼說,但如果你第二次面試這麼跟我說,我肯定是不會認同的。”法爾又笑:“你明白嗎?”
“二面,您是面試官?”
“說不準哦。”法爾喝了一口,騰出手來又回了個消息。
蘇闵行到現在也沒搞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知道下個月舉辦的羅馬時裝秀嗎?”
法爾頭也沒擡,問她。
“知道。”
“那展開說說。”
呃,這算是面試?
“時裝行業目前的執牛耳Dazzling stars在羅馬和法國MR時裝公司,在意大利時裝協會的邀約下召開的。”
“時尚公關……好像是法國的一家企業,設計理念是Power suit權力套裝。”
法爾眸光微動,點了頭:“你說的這些,不難知道,但至少說明你一直在關注着業内的各項消息。”
“羅馬這場秀,我個人作為評審團成員,要把微光的名号在業内打出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蘇闵行不知道自己明不明白,隻道:“您是業内的資深前輩,身負重任,祝您一切順利。”
室内歌曲換了一首,但還是同樣的風格,法爾依舊是那抹遊刃有餘的笑容,說不清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直接挂斷,還欲和蘇闵行再說些什麼,但對面打電話的人似乎很急,又打了一個過來。
“抱歉今天隻能到這裡了,”法爾拿起帽子扣上,和Devon說了句從賬上扣。
“面試不要遲到哦。”她的手拍了拍蘇闵行的肩膀,接通電話轉身離開了。
面試時間?
蘇闵行張了張嘴沒說話,可是沒人通知她啊。
有所感應一樣,她很快就接到了HR的面試邀約,時間定在了後天上午。
【好的,我會準時到。】
關上了手機,蘇闵行還是懵懵的,這不由分說的随堂考核就是一次隐形面試嗎?
可自己剛才分明是一點準備沒有,說的片面又淺顯,她的笑是什麼意思?
“打擾了小姐,這個杯子可以收走了嗎?”Devon指的是法爾的那杯。
“ 啊,可以。”蘇闵行回神。
幾乎是法爾剛走,已經有了不下兩個虎視眈眈的人盯上了蘇闵行。
其實這裡的常客和新客,是一眼就可以分辨的出來的。
尤其對那些‘老油條’來說,蘇闵行簡直就是一個可口的兔子,白白軟軟,誰都能摸上一把。
一杯長島冰茶被放到蘇闵行面前,是一個穿了藍色長裙的陌生女人。
“一起去裡面玩一玩嗎?”她聲音不知道是刻意的還是天生如此,有點勾人。
“裡面?”
“嗯哼,這裡隻不過是一個清吧,小妹妹沒來過的話,我帶你去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Chateau。”
蘇闵行抿了一口調制酒,默了默,“這是……陰陽店鋪?”
女人勾唇:“那倒不至于,隻是裡面更快樂一點。”
“怎麼個快樂法?”
藍裙子笑的更甚了,彎腰湊近了她:“那就看你想怎麼快樂了。”
Devon看着被帶進去到内部的蘇闵行歎了口氣,這人怎麼跟個沒有防範意識的小孩似的,誰都能哄走?
不過還好,帶走她的人是個愛打牌的,應該也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就是看不明白,這人到底想幹什麼,看着不是個會放開了玩的人,又哪哪都好奇。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