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暄肯定他從未如此接近過天花闆,他甚至覺得自己一伸手就能觸……哦不,碰不到,手太短。就這樣又落入了老爹的手中,拍皮球一般又飛了起來,循環往複。
由驚恐不安變得平靜似水,感受着身後的推力,他心中隻有一個疑問,梁太祖是永動機嗎?
史官恒忱蹲在殿門的縫隙旁見證了親子遊戲,手中毫筆一刻不停,“帝與六子嬉戲于室内,作抛飛之态,帝心甚悅,子驚喜狀。”欣賞片刻後偷偷摸摸地溜走,父子二人皆未察覺。
一日後,齊濟明和江勇執調集令統帥周邊縣城兵力包圍江南災地,并在南浔找到了鄭聞道留下的一百餘人,雨勢漸息,針尖般雨絲稀稀落落綴在客棧頂上,齊濟明和江勇跨入街上唯一開着的客棧。
幾盞油燈閃爍着,一絲涼風溜進來,生生讓人平白起了一絲寒意,迎客的紅帆飄起兜頭捂住江勇的臉,江勇抓起紅帆呼啦往地上一扔,随地找了個位子坐下,“到底做不做生意,客棧的主人人呢?嘿,裝神弄鬼。”
齊濟明環看一圈,總感覺哪裡不對,但又說不上來。難道……他蹲下觸碰了地上的水,溫熱的,應當是不久前人才離開,客棧實在是太靜了,陛下臨行前告訴過他就是這個客棧。
一百餘人怎麼會這麼安靜,現在天才剛黑,況且軍營習慣擇兩三人守夜,他們應該醒了才是。
齊濟明餘光看見兵器的反光,瞳孔放大,“江勇小心……”話音未落一把鋒銳的長刀刺來,他嗖地一聲抽出刀抵擋,手腕用力一甩,金屬碰撞出刺耳的刮蹭聲,将那長刀抵了回去,後直接踩刀而上一腳踹飛了黑衣人。
身後的江勇惡狠狠抓住兩個黑衣人相碰,再踹走他們手上的兵器,拿起客棧的長凳往他們身上掄,漲紅着一張臉,“你們真是膽大,招惹到爺爺頭上,今個俺就教教你們,”一邊說一邊拍打地上的一攤人。
齊濟明走到黑衣人跟前,掐住他的喉嚨,踩住他的雙腿,“江勇,你還有馬繩嗎?”齊濟明眸子發亮,閃着獵食者的光芒,他要捆綁他的獵物了。
一根繩子落到眼前,齊濟明熟練地綁了個結,甚至還系上黑衣人的嘴,防止他搞什麼自盡的法子還搜了他的全身。“你還真是幸運,大梁沒有苛待俘虜的習慣,不然你就不會這麼好端端在這兒了,”齊濟明對着那雙充滿怨毒的眼睛,一字一句說。
背景音是江勇打人的砰砰聲,他打完一對就擱一旁,再打再擱,“你跟他這個沒前途的廢話什麼?俘虜要有俘虜的樣子,你還在做成為貴族的千秋大夢啊,美得你了,”要落到俺手上,旁邊那些就是他的未來。
“鄭聞道手下的那些人被你們弄去哪兒了?”齊濟明幽幽問道,等了一會兒沒有回答後,他提起手下的人往牆上撞,“讓我猜猜,你們是不是把他們放在這裡的密室裡或者地道中。”
他滿意地看到黑衣人不易察覺的向下看,心虛了,看來他猜對了,他抓着黑衣人往地上死命地撞,走了一圈後在奉神像面前發現了一塊有着粉刷感的地面,他把手上暈厥的家夥丢開。
到處尋找啟動機關的地方,快一刻鐘後他在神像面前跪坐,他望進死物的眼底,空洞茫然隻能映出他自己的模樣,另一隻卻栩栩如生,機關原來在這兒啊!
齊濟明讓江勇在上面看着情況,他按下那塊眼睛,石門打開他落了下去。
天和宮偏殿,闊别已久的光幕又一次出現在這裡,承明帝讓侍人把人都叫來。丞相李晔和禮部尚書鄒順同乘一轎急匆匆趕進宮時,幾個皇子和大臣都聚在一起。
【已經很久沒見大家了,大家想我嗎?up知道你們必是不待見我的,但up臉皮堪比城牆,我會自己哄騙自己的,不要擔心】
【古人敬神且奉神,亵渎神明的将會倒黴,如果做一個機關将那個關鍵突破口設在供奉的神像上,古人會不會為達目的不敬神明呢?設置了兩個答案,你們覺得會還是不會呢?】
光幕上突然蹦出兩個選項,承明帝還有些猶豫,蕭暄占着離得近的優勢下意識戳了上去,大大的“選項提交成功”就蹦了出來,蕭暄瞳孔震動,不是這還真交的?
【您的選擇“會”,很大膽的假設喔~】
蕭暄(吸氧ing):世界孤立我任他奚落(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