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權力最高者唯有皇帝,真正的大人物也自然是皇帝】
【他邁過門檻進入風雲樓,馬上便有侍者過來,“少爺,請上樓”。】
【他習以為常找到原來的那個包廂,輕輕推開包廂的門,一群用黑布遮住口鼻且身着短打的人們便立刻向他鞠躬,“大人。”】
【揭去面紗,一張熟悉的清俊面容露了出來,正是平王。“讓你們查的事怎麼樣了?禮部侍郎又是什麼情況?”他拿起桌上茶水嘩啦啦就往杯子裡倒,十分沒有美感,倒完就往嘴裡送,是溫的】
【“經查,李丞相的确已經北上回到家鄉了,同時,當地又多了許多書籍;太傅回鄉教書了;禮部尚書還滞留在京城,有動身的趨向。禮部侍郎名下資産突然翻了一倍,這跟他往日的清貧作風有了很大的出入。”】
【“清貧?這世上所有的清貧都是相對的,自诩清貧者,往往利欲熏心,”平王看着牆上的壁畫,青山秀水的确讓人留戀,“這畫是誰畫的?”】
【“是奉山的郭宿山。”】
【“入山水畫,宿山水景的郭宿山啊。我聽到這名字竟有恍如隔世之感,明明也才兩年啊,”平王上前細細端詳着,發現發光的瀑流間塗着金粉,“非凡世人,戀紅塵事。”】
【哈哈哈,鄒順還挺會裝瞎的,那時候竟然還呆在京城擺攤,最好笑的是擺攤無人光顧,攤上都是人精挑細選的古玩結果沒人在意。鄒大人狂怒,老鄒不配擁有同好嗎?】
【李晔丞相又要寫無數的書并将其到處賣了,李晔拿到現代高低是隻八爪魚,這裡一個筆名一堆坑,寫煩了就開别的筆名,恐怖如斯】
【三個人裡面隻有太傅錢遇最正經,人是真的成為天下文人之師了,無論貧賤,無論高低,隻要人到就都是他的學生。人不搞著書立說,僅僅隻是到處教人,執了師禮,一日為師,終身為師。乾朝餘孽沾沾自喜的教育上都大輸一截,還怎麼跟大梁火拼】
【yeah!light終于發現禮部侍郎這個奸細了,他是真能裝啊,裝模做樣三十幾年,還清貧,沒人比他在戾帝時貪得多。小明時唯唯諾諾,戾帝時重拳出擊。看人下菜現象也太嚴重了。】
【新君一即位,bro就藏不住狼尾巴了,直接原型畢露,貪性大顯,建議處以極刑,以告慰被他殘害的老百姓。讨人厭的禮部侍郎,不怪老鄒噴他,該噴。這次是小明不懂事了,之前老鄒都噴他了,還把他跟老鄒湊一起,瘋了吧!】
【談着談着怎麼還把郭宿山給扯出來了,他畫畫的确好看,但做人和學問……隻能說一言難盡。明明說要當人間山水仙,結果見了金銀不罷手。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能使郭叛國。雖然廣義上沒叛國那種程度,但是也差不太多了】
【他可是直接把城防圖臨摹了一份給敵軍了,簡直是不僅沒腦子而且誤大事,還想給小明當官,小明又不是開垃圾場的啥都收】
[鄒順的審美隻能說是見仁見智了]
[我煩死李晔了套一堆皮,到處寫文,動不動跳出一篇,又記原文,又記翻譯。丞相了不起啊,翻白眼jpg]
[桃李滿天下的太傅值得!!!]
[樓上不要太激動了,建議多給太傅燒點紙,太傅喜歡打牌,輸錢就不好了]
[郭宿山是個又蠢又壞的,建議丢出去]
[……]
“鄒順,朕就說你那些老古董沒人懂吧,”承明帝揶揄地瞅向吹胡子瞪眼的禮部尚書,“以後拿給朕瞧瞧,也許朕能懂點。”
鄒順一秒鐘就被安撫了下來,你們這些都沒審美,天下至高無上的皇帝都要看我的收藏,羨慕吧,嫉妒吧。你老鄒我就是審美一流,後世之人也是個沒品位的,陛下才是真正的懂行之人啊!
又來了這種熟悉的順毛話術,禮部尚書啊,您冷靜點吧,老爹嘴裡沒一句實話(指指點點)。
“李丞相,那些新奇的書真的都出于您手嗎?”太子想起之前的話本,和京城内突然流行起來的各種各樣故事,好奇地問。
“那肯定了,”蕭暄直接說出了聲,“那些小故事全部流傳自城北的小書攤,往往來來不知多少人,丞相估計已經大賺特賺了。”
同時丞相回道,“是的。”
天啊?我又說出口了,都怪該死的嘴說得那麼快,沒有一絲絲防備。
蕭暄猛拍臉蛋,試圖讓自己完全清醒起來,冷靜,沉着,我隻是一個一無所知的傻孩子。太子能裝天資愚鈍,我怎麼不能,我可以的。
“小六,你要是能把心思早點放在朝事上就好了,”太子曲着胳膊,托腮溫和看着蕭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