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上陰雲又漠漠。

煙斷邊城。

白塵默立在城牆上，身後雪原蒼茫。

“殺！殺！殺！”

一聲聲喊呐聲飄蕩在拒北城軍營上空。新兵正在寒風中操練。

“你，槍頭再低點！”一個中年教頭繭手擡了擡一杆紮進靶草的寒槍，“在戰場上，讓胸骨卡槍，這會你已經死了！說了多少遍！要往腹部紮！一紮！一旋！”

“要迅速抽出！”

砰砰敲了兩下腦袋，

老教頭徑走到下一個新兵跟前。

……

白塵一行人城上觀操練。

少時，塞外忽刮起大風，白岚肩絨微動，“石元已發來降書，就非要再打下去嘛？”素手出袖，握住了一段折風疏草，白岚微偏過眸子，

目光許澈。

“嗷！”

她素手一松，财财轉撲進白塵懷裡。

摸摸小家夥腦袋，

白塵望着疆線後的雪山，默少時，輕輕開口，“血還沒放夠……”

血還沒放夠！

蒼茫眸鎖。

似是預見到雪崩于山，他眸色幽深。

咚！

咚！

咚咚咚……

戰鼓聲又起。

二人腳下，

城門隆隆打開，獵蠻小隊打馬出城。

伐殺伊始。

南域一直勝多敗少。

目送精銳出城。

思緒仍沉浸隆隆鼓聲裡，忽地，地平線上冒出一個反沖奔來的小黑點。

“這是？”

白塵微蹙起眉頭。

他目運青光，黑點漸漸清楚，是一匹純血蠻馬，背馱着一男一女。白塵取弓正疑，有女子斷喘随塞風飄來。

“别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