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降維，試圖讓白夏明白，“他們如此賣力搖旗呐喊，無非能割一茬散韭算他一茬，隻刮掠民财，此舉與飲鸩酒無異……”

小散隻能吃到牛尾。

放水的錢大部分落入貴族口袋。

這幫貴族消費還好，關鍵是，貴族呢，崇洋媚外，不買南貨，還愛亂投資，賺了錢，全轉移到外域。百姓呢，即便牛市來了，大部分也賺不到什麼錢，消費能力跟不上他們生産擴張，于是乎，貴族老爺們生産的商品就積壓在庫，賣不出去，貴族投資效益不好，久而久之，貴族投資的産業就要倒閉，底層失業鬧事，然後，又要朝廷出手鎮壓。

還啟動牛市解決問題？

這幫貴族，白塵還不知道，不就是想喝朝廷的血？直接發錢，80%的錢肯定要流到貴族口袋。不發消費券，就憑底層一夜暴富心理，發錢也是各種地方跟貴族明牌亂賭。

還刺激消費？

白塵果斷拒絕世家啟動牛市的要求。

道理就這麼簡單，白塵嚼爛了告訴白夏，她這才“哦”了一聲，恍然大悟。

當沒有足夠大的新市場給資本擴張。

強行啟動牛市。

很快。

社會資源浪費的弊端就會出現。

南域正在同時推進第一、第二次工業革命，按理，南域是具備牛市啟動條件的，但是這些年超發的南币實在太多，處理熱錢流出對外彙儲備的沖擊，是一個很棘手的問題。如果靈市拉得太高，讓熱錢賺錢出逃把靈金、靈石儲備套跑了，金融體系崩潰，那将得不償失。

一域牧主，若擴大栅欄，相應的，會增加趁虛而入的可能。若不看緊野狼，狼進來了，牛羊就會被吃掉。牛羊被吃，牧主實力便會削弱，有喪失整片草場的巨大風險。

三年無雨，

空前的旱荒，

讓南域“栅欄”出現太多漏洞！

被踹倒輸血給外域，這是令白塵不能理解的。難道就怕戰族南犯？就為青丘聖地歌舞升平？就可讓南人事之如牛馬，得不過锱铢？

白塵意欲重開聖戰！

他認為當初的國運之戰是老師軟弱輸掉的。

說着說着，白塵眸燃青焰。忽地，“砰”的一聲，他砸桌道：“用資投部錢喂這幫蛀蟲是不可能的！下令！即刻下令！封鎖出海港口，派人聯系天璇聖地，把這些吃裡扒外的東西給抄送回來！天璇若是不答應，海關關稅加增一倍！”

越想越氣，

白塵拍桌發動制裁。

因見白塵眸燃青焰，白夏也不知該講不該講，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說道：“京城三家罕服了軟，葉傾秋來信，三家可聽從靈交所調令 ，不過……”白夏拉長了尾音，“有一個前提，印錢發債，不再染指世家靈本位制……”

白塵沒說話，隻是指覆青焰玩。

見狀，白夏繼續探口：“這次京城三家突與北人鬧翻，若是願聯手，他們可号召南域大小商行一齊壓低靈金市價，讓北人西落金礦的靈金淪為廢金。”

“不必！”

沙沙沙……

白塵起草法令：小雪，即日起，片闆不準下洋！南域官市南币對北币、西币兌貶三成！有違者，依叛國罪論！革除仙籍！